“講什么講,我還著急去喝喜酒呢?!?p> 倪蘭花一看沈萬鈞擋住了她的去路,又見沈萬鈞讓她把潑倪雙臟水的話再說一遍,她便知道,自己就算是把臟水潑在倪雙身上再像真的,沈萬鈞這個倪大嫂家的新姑爺也是不會相信的。
既然自己說什么,也挑撥不了小夫妻的和睦,那她不如直接跑去倪大嫂那老貨的拜堂現(xiàn)場去鬧一番了。
要是鬧的好了,說不準王大哥會從倪大嫂那兒移情別戀到她這兒來。
越想越美,倪蘭花伸手就想去推開擋住她奔往幸福之路的絆腳石——倪大嫂家的新姑爺,沈萬鈞。
站在倪蘭花另外一側(cè)的倪雙,看到這一幕,默默地閉上眼睛,為倪蘭花祈福。
“噗通~”
倪蘭花的手未碰到沈萬鈞的一角,她就做著極富力學美的拋物線,摔在了地上。
“臟死了!”
嫌棄的聲音從沈萬鈞天籟的嗓子里翻滾出來,那字正腔圓的發(fā)音帶著一種絕非鄉(xiāng)間可見的清貴。
倪蘭花聽到沈萬鈞這一聲,心下一個顫抖,愣是待在冰涼的地上,老實地將她所知道的關(guān)于陳秀才和倪雙之間的事情說出來:“陳秀才是柱子媳婦兒的遠方表親,也是柱子兒子的私塾先生,正好前段時間柱子兒子要參加鄉(xiāng)試,就請陳秀才來村里給他們的兒子補習,不知道怎么的,陳秀才就認識了倪雙,前兩日還因為村里的閑言碎語,帶著倪雙私奔了。”
“私奔?”沈萬鈞眉頭皺得緊緊的,宛如上了年歲還操碎了心的老頭子,“你從何知曉?”
明明眼前的男人只是皺眉,倪蘭花心里卻怕得緊,咽了咽口水,語速極快地回答:“我們都是猜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但是陳秀才去參加鄉(xiāng)試的那天,也就是前兩日,倪二丫也跟在陳秀才身后出了村子。他們要不是私奔了,怎么會一前一后……”
話說到這里,還有心想說下去的倪蘭花,遭到了沈萬鈞的死亡凝視,當場咬到了舌頭,老實地保持躺地不起的姿勢,直到沈萬鈞帶著倪雙返回劉春花娘家為他們倆準備的臨時婚房,她才敢從地上爬起來。
不過,她現(xiàn)在從地上爬起來,也趕不上倪大嫂和王老漢拜天地了,頂多能去鬧個洞房。
看著心上人跟情敵兩個人被眾人鬧得做出親密舉動,那更是扎心又辣眼,倪蘭花想了又想,只得落寞背影地回到了自己家中。
話說,倪雙被周身散發(fā)著低氣壓的沈萬鈞,像拎著小雞仔似的拎著走,此時已經(jīng)踏上前往劉家村的小橋上。
這一路,倪雙有心想向沈萬鈞抗議他這個違反假夫妻契約章程的舉動,但是對方周身的氣壓實在是太低,她只能暫且不言語。
不言語也只是暫時的,等到了隔墻沒耳的地方,倪雙還是要拿出他們的契約來問一問沈萬鈞的。
然而,還沒等到他們暫住的新房,沈萬鈞忽然就松開了拎著她的手,目光帶著清冷地睨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