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倪雙剛想起身去開門,就被她壓在身下的沈萬鈞扯住了裙擺。
古代的羅裙,可不如現(xiàn)代人制作的那些個復(fù)古的漢服質(zhì)量好,這被沈萬鈞給扯住了裙擺,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自己動的幅度大了,叫沈萬鈞這古代的登徒子給扯掉了裙子。
最近天氣炎熱,她為了涼快,里面只穿了個自制的小褲頭兒,連大腿根兒都擋不住……
倒在地上的沈萬鈞,見倪雙此時宛如泥人般一動不動地雙腿跨在他腰間兩側(cè)站著,他以為她這是在醞釀之前她所說的武藝,不由風(fēng)輕云淡地松開了扯著她裙擺的手,腰間用力,干凈利落的從她胯下的抽身,完成漂亮地鯉魚打挺真功夫,笑著站在了倪雙的面前,認(rèn)真回答她:“男主外女主內(nèi),娘子,開門這種對外的事情,由我來即可?!?p> 這廝話又多了,得防!
心中警鈴大作,倪雙便不與沈萬鈞爭搶去開門,她只按兵不動地保持剛才的站姿,冷眼旁觀沈萬鈞這廝又打算搞什么事情。
根據(jù)她這兩天對沈萬鈞的觀察,這廝直男中的戰(zhàn)斗機,對女人說話一點兒都不知道委婉,還說她把衣服給撐壞了……難道他看不出來,她那是打算走性感路線,吸引他的眼球嗎?
“不行,不能再讓他牽著鼻子走了?!蹦唠p看著沈萬鈞已經(jīng)去開院子的大門了,她心有不甘地將一雙黑胖手攥成了拳頭,小聲地再立flag,“十天之內(nèi),我一定要讓他出丑一次,叫他知道什么叫做撩人有風(fēng)險、放電需謹(jǐn)慎!”
“娘子,你在說什么呢?快過來,過來看看是誰來了,有驚喜喲!”沈萬鈞在打開院門之際,隱約聽到倪雙那邊有低語呢喃的聲響,便在倪雙冷不防的情況下,對她說了這么一句。
聽到沈萬鈞說話,倪雙頓時將立flag正嗨的嘴緊閉起來,一雙米粒大小的眼睛則心虛中帶著幾分賊眉鼠眼地望向了院門方向:“誰說話了,你聽錯了,是誰來了?還不請人進屋里坐坐?”
“你出來就知道了?!?p> 沈萬鈞神神秘秘地對她說了這么一句,就忽然沒有了聲音,而那個敲門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從開門到現(xiàn)在多沒有說過一句話。
“到底是誰啊?”好奇心被沈萬鈞給調(diào)動了起來,倪雙暫時放下了自己剛才立下的“不能再讓他牽著鼻子走”的flag,三步并作兩步,就屁顛屁顛地奔向了院門,去瞧門外是誰。
可她才走到沈萬鈞身后,門外早已空無一人,只留下一串香噴噴的脂粉味道。
村里的婦人們,也有人愛美,喜歡涂抹脂粉,但是她們身上的香氣處處透露著廉價,跟她此刻站在門口嗅到的香噴噴脂粉味大不相同。
“人呢?”好奇心爆棚,卻不見人,倪雙怒目地看著沈萬鈞,“跟我五叔組團整我?”
沈萬鈞在與倪雙相處的這兩日來,他頭一次沒有在倪雙怒視他的時候去想辦法哄她,只把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的一個香囊遞到了她的手里,星眸又恢復(fù)如初見時的陰郁,只言片語都沒有地一頭扎進了廚房,叮叮當(dāng)當(dāng),為她做起了正經(jīng)早餐來。
直到廚房里面已經(jīng)飄出煎蛋的香氣,倪雙還站在院門口處拿著那只香囊。
不對,她也不是光站在那里的,還將那只香囊用手托起放在鼻子底下過。
上輩子,她家里人規(guī)模養(yǎng)殖過鹿科動物林麝,以提取其成熟雄體下腹部香囊中分泌物,制作過麝香,而倪雙在手中那只沈萬鈞遞給她的香囊上,也嗅到了麝香的味道。
古代人最重視子嗣了,麝香有破血化淤功效,不宜孕婦接觸。
是誰會借著沈萬鈞的手,送她一個才新婚兩天的姑娘,放了濃重麝香的香囊呢?這得是多恨原主,才能想出這么個讓原主無所出的惡毒點子?
把原主綁在村口樹下的人?
不太像。
根據(jù)倪雙多年畫漫畫的心得,會把原主這個村中貧困家庭的黑胖恨嫁女綁在村口樹下的人,要么是村里跟原主有矛盾的人,要么就是些窮兇極惡的匪徒。
麝香這東西他們買得起嗎?
“不行,我得問問沈萬鈞,這送香囊的人,到底是誰!”
拳頭又攥了攥,倪雙想到這里,便沖進了廚房,從背后扯住了沈萬鈞腰間的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