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例子就舉例子,我從娘家出來的時候你還被我娘留著吃香喝辣呢,現(xiàn)在我剛推開門,你就已經(jīng)到家了?!?p> 倪雙對沈萬鈞說完,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了嘴,登時扯了張午夜?jié)B人的笑臉對沈萬鈞說:
“呵呵,我剛才是在隨口編故事的,你別相信。從我娘家一出門,我就一路慢慢往這兒走,根本不知道我娘給你準(zhǔn)備了糖醋魚和紅燒肉。”
話,倪雙越說越多,欲蓋彌彰,卻失誤連連。
越描越黑,這就是在形容她的。
倪雙尷尬著一張臉,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但沒有起到應(yīng)有的效果,反而把她藏著掖著的那點本意都給暴露了出來。
“那個沈萬鈞,”她見沈萬鈞只看著她,并不說話,她的心中不由沒底,“我就是想說我回來的時候……”
“我知道?!鄙蛉f鈞一張俊臉緩緩在倪雙面前放大,他看著倪雙的眼神寫滿了了然。
這狗男人知道什么了?
不會已經(jīng)知道我就是在等他了吧?
怎么辦,面子不用要的嘛?倪雙心里七上八下的小人兒在羞恥的翻滾,此刻就想滾進(jìn)個地縫里,將自己從頭到腳底藏起來。
沈萬鈞似乎是看出了倪雙對尷尬,伸出溫?zé)岬拇笫?,半握著倪雙的手,輕聲對倪雙說:“天晚了?!?p> 天是晚了啊,這跟他來拉她的手有什么關(guān)系?
倪雙不解,便在沈萬鈞的手將她往他懷中方向拉的時候使勁地掙扎:“咱們契約里可是白紙黑字寫了的,不能有親密接觸,趕緊把你的手給我松開?!?p> “契約里有這條?”沈萬鈞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倪雙那張黑胖的大臉,“我怎么不記得,是不是娘子你新加里的?”
前方高能,沈萬鈞這狗男人的話又一次多了。
倪雙覺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英雄就該是能屈能伸的主兒,于是她見話少溫雅的沈萬鈞要變身成腹黑演講小能手,她瞬間秒慫:“大佬,小的剛才是在跟您開玩笑的,哈哈哈,天色不早,咱們各回各屋各睡各覺去吧?!?p> 大佬是什么意思?夫君的另外稱呼嗎?
沈萬鈞嘴角勾笑:“岳母說后半夜可能過來看咱們,我覺得咱們還是睡在一間房比較好?!?p> 倪雙不置可否地抬頭看了看天。
天空漆黑得如鐵鍋底,月兒都被烏云遮蔽了,寥寥幾顆星都是灰蒙蒙的。
她娘是得多有毛病,會在這樣一個的深更半夜來她家看他們這對新婚夫妻?
“我沒說謊,這是你娘原話。”沈萬鈞看出倪雙心中所想,于是眼神十分認(rèn)真地看著倪雙,“她可能是太想抱外孫了?!?p> 沈萬鈞最后一句話,完全說在了點子上,讓倪雙不得不相信方琴會在這樣一個看著就像是要下雨的深更半夜,懷揣著抱外孫的心情,來檢查他們夫妻的行房情況。
“那行吧?!蹦唠p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她只能對沈萬鈞點頭,“今晚咱們就住在一起,但是你還是睡在地上,我睡在床上。”
倪雙霸氣地對沈萬鈞這般說完,她立刻逃也是的進(jìn)了屋子。
沈萬鈞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了狐貍般狡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