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節(jié)外生枝,她不來找我麻煩,我就不去繼續(xù)找她麻煩,相安無事最好?!比綈偦仡^看了那邊的卡洛琳一眼,眼神晦暗。
如果說法穆夫人在鵬城,那么如果現(xiàn)在自己動手,不出一分鐘,她就能趕到,到時候小范圍沖突是免不了的。
沖突是小事,但是對上法穆夫人,自己就難免要破禁。和錢過不去干嘛呢?冉悅聳了聳肩,往卡座沙發(fā)里的一靠,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喝什么?”崔潛見她不愿意去找卡洛琳,也就不提這事了,轉(zhuǎn)而問道。
冉悅擺了擺手,說:“隨便吧,云卉平時喝什么?可以從這兒入手?!?p> 崔潛抬手示意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就有個服務員一路小跑過來了,是個小男孩,一頭綠毛,臉上化著濃妝。
“兩位喝點什么?”他語氣很老道的樣子。
“見過這個人嗎?”崔潛直接把云卉的照片給他看。
酒吧里燈光昏暗,手機的亮度又不高,所以綠毛小男孩瞇了瞇眼睛,湊近了些,看了好一會兒后,點了點頭,說道:“認識,這不卉姐嘛,您找她?”
說完,他后退半步,上下打量了崔潛一眼,緊張兮兮地問道:“卉姐不會是干了什么違法的事吧?又借高利貸了?”
“云卉很缺錢?”一旁的冉悅問道。
綠毛小男孩點了點頭,說道:“卉姐就是缺錢才到我們這兒來兼職的,一三五,一周三次,她唱的歌可好聽了?!?p> 冉悅偏頭看向崔潛,以眼神詢問他,怎么是兼職?
崔潛也很無奈,這酒吧背后勢力大,他不好直接往里查而不給老板面子,這才弄錯了云卉的意圖。
“那她今天怎么沒來?”冉悅狀似無意地問道。
“卉姐這周周一就沒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耽擱了。”綠毛小男孩伸手朝后一指,“喏,現(xiàn)在臺上彈琴的,是我們的調(diào)酒師里的一個,臨時頂上去的?!?p> 他指的是不遠處半圓形舞臺上,正在有氣無力地彈吉他的那位。
“謝了,兩杯威士忌?!贝逎摽戳艘谎叟_上的那個,臉上露出了笑容,巧了,臺上彈吉他的也是兔族。
“我去吧?!比綈偲鹕?,抬手按在崔潛的肩上說道。
她看了一眼那個臉上有些不安的兔族,抬腳向他走過去,在快要走上舞臺的時候,一旁有個戴面具的男人過來攔她。
“女士,這邊客人不能上去的,您要聽歌,在下面聽就好了?!贝髅婢叩娜寺曇羯硢。麚踉谌綈偯媲安豢戏判?。
冉悅指了指臺上的兔族,笑著說:“我想找他聊聊。”
“啊,這?!贝髅婢叩娜霜q豫了一下,他上下打量了冉悅一眼,吞吞吐吐說道:“這恐怕不行,云訣不是那么隨便的人,女,女士您要喜歡他彈琴,您就坐遠處看看就好了?!?p> “噗?!比綈偽嬷煨Τ隽寺?,她擺了擺手,說道:“你想多了,我和他姐姐云卉認識,找他聊聊天罷了?!?p> 一聽到云卉的名字,戴面具的人就讓開了路,他抬手撓了撓頭,似乎是不太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