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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的劍

修羅的劍

顏老魔 著

  • 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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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4-0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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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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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追匪

修羅的劍 顏老魔 2083 2020-03-31 23:26:43

  長安的細雪在時間的靜默中越下越大,過了午時,天色微暗,連綿不斷的白雪終于將天空染成了蒼白色的模樣。

  雪花漫天紛飛,長安街上早是鋪滿了一層。

  雪不算大,卻越下越大。

  也不算厚,但還在變厚。

  路上的人很少,或是因雪來的太快,行道的都避寒去了,連沿街小販,都不剩幾家。

  這剩下是些不起眼的鋪子。

  一家是街頭的飯攤,雖然是飯攤,賣的卻是酒。

  這里生意最好,盡管這攤子,不過就是處支起來的一個四面通風的棚子,卻也有十幾個人正坐在那吃飯。

  左邊的三兩個花腿閑漢胡吃海塞,不拘小節(jié);右邊的三兩個游方俠客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前邊的三兩個疤面漢子大刀闊斧,瀟灑自如;后邊的三兩個文人墨客,執(zhí)扇吟詩,談笑風生;或許他們是江湖上的人,帶著刀劍也不稀奇。

  總而言之這里的熱鬧已經(jīng)有些不正常了。

  不過想那酒也許是真香,每個酒客都喝得大口大口,時不時還要擦上一把沁出來的酒水。

  另一家是道兒邊的樂樓,許是今兒下雪,所以往日里人滿為患的臺堂實在是沒有多少人來聽曲兒,就只一個老板在翻弄著那一本賬??;一個小二在轉(zhuǎn)弄著那一頂帽子;一個琴師在撥弄著那一把木琴;一個食客在搓弄著那一縷胡須。

  總而言之這里的冷清已經(jīng)有些不正常了。

  最后一家是街角的珠寶鋪,老板娘穿金戴銀,半靠在鋪子前,一條波浪打底的碎花裙上寫滿了風騷,身上的粉味兒是要多重有多重,隔著幾丈都能聞個清楚,本就生的不美,又是濃妝艷抹,早成俗物,對著手中的一面鏡子騷姿弄首,照個不停。

  這三家的人各干各的事,本互不相干,直到東邊大路上傳來一陣踏雪之聲。

  轉(zhuǎn)頭望去,見此人腳步起落極快,這是個通體著黑的漢子,他踩著一雙黑靴,穿著一襲黑袍全身罩滿了白雪,身后背著一把黑劍,劍把上的黑布綁帶在風中左右飛揚,戴著一塊黑面罩,手中還提著一顆早就發(fā)黑的人頭,一路走來,本以為身后的白雪早就被鮮血給浸的這一塊兒,那一塊兒,可仔細一瞧卻是一點痕跡都沒有,風雪滿天,大步獨行,卻又踏雪無痕,實在氣概非凡。

  這時飯攤有個糙漢子站起身來,沖著黑袍漢子奔來,但黑袍漢子走得極快,晃眼之間已在十余丈外,卻也不是發(fā)足奔跑,如此輕功,實所罕見。

  二人對望了一眼,都感驚異。一白面漢子揚聲大叫:“朋友,請留步!”喊聲甫歇,那漢子倏地回身,點了點頭。

  白面漢子道:“天凍大雪,朋友何不過來飲幾杯解解寒氣?”

  那黑袍漢子冷笑一聲,健步如飛,頃刻間來到二人身前,臉上滿是鄙夷不屑之色,冷然道:“叫我留步,是何居心?爽爽快快說出來罷!”

  白面漢子一聽這話,立刻皺起眉頭來。

  這時一旁的黑面漢子,舉手說道:“路途遙遠,所謂是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我兄弟倆見兄臺雪中獨行,實乃只想邀喝一碗酒。”

  黑袍漢子嗤的一聲笑,抬起提著人頭的右手,說道:“你們只好奇我吃不吃酒,卻不好奇我手中人頭?”

  黑面漢子撓腮,笑道:“世道亂,我哥倆只愿交兄弟,對這等殺伐之事兒,不愿多說?!?p>  黑袍漢子又是一聲嗤笑,道:“哼,做了朝廷的鷹犬,就連三法司捉人都這么墨跡嗎?”

  街,靜的可怕;雪,卻依舊在飄。

  黑面漢子哈哈一笑,笑聲未絕,黑袍漢子已經(jīng)將手中的那顆干癟人頭撇了過來,來勢極快,直指黑面漢子面門而來。

  這一招來的極快,若是一般人絕對是避之不及,可身前的黑面漢子畢竟是三法司的人,只見他左手引了一個式子,大手一揮竟而打了個霹靂,“咔”的一聲,半空中一道白電閃過,那顆人頭已經(jīng)成了這雪天的飛煙。

  黑面漢子叫道:“姓李的,今天三法司傾全巢而出,你不束手就擒,還待何時?”

  黑袍漢子一扯背上長劍。

  這是把什么劍?

  這劍,劍身泛黑,黑的如同地府深淵,發(fā)出的錚錚劍響,更如百鬼悲嚎,甚至不能久看,因為看久了似乎就能攝住人的心魂一樣。

  這是把好劍!

  “魔劍!”

  飯棚里傳出一聲叫吆,隨著這一聲飯棚里坐著的一個疤面漢子閃了出來,只見他雙手各一把二尺宣花斧,照著李姓漢子就撲了過來。

  李姓漢子不急不忙,手起劍落,便如白雪天中閃了個黑電一般,這并不是什么華麗的招式。

  但那疤面漢子的宣花斧已成兩攤破銅爛鐵。

  不過是白雪天中的一道黑電。

  那疤面漢子的雙臂已隨著兩把斧子從肩頭撕了下去。

  攜著一聲哀嚎,劍身上濺滿了鮮血,但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血已經(jīng)盡數(shù)被黑劍嗜走。

  李姓漢子黑劍在掌中一轉(zhuǎn),就如女子手中轉(zhuǎn)帕一樣簡單,便收到了鞘里。

  等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姓漢子見不在有人上前,嘴角無奈一扯,哼笑道:“劍在我手,若諸位再不現(xiàn)身,我姓李的就走了!”

  話音未落。

  珠寶鋪的老板娘放下了手中鏡;飯攤的貪酒客放下掌中酒;樂樓的飲茶人放下了縷著須子的手;只有樂樓老板還在撥弄著那本賬簿,搭配著雪天,倒有幾分閑雅的感覺。

  但他店里只有一個客人,也不知道他在算什么賬。

  這時茶客緩緩起身,他頗有幾分正氣的臉上寫滿了自信,卸下腰間的白玉笛,緊緊握在手中,銳利的雙眼緩緩抬起。

  “法是天!”這聲低沉內(nèi)力十足,如林中黑熊發(fā)吼,更像空中雄鷹嘶鳴。

  隨著這一聲四散開去,周邊呼喝聲起。

  “殺人取劍,三法司不容失??!”

  剎那間,如畫一般的靜街,亂了!

  街頭巷尾埋伏著的人,如潮水般涌了出來。

  他們手中拿著的或刀亦或劍,或槍亦或戟,總之十八般兵器盡數(shù)亮相,皆是寒光閃閃。

  在近的那黑面和白面漢子兩人,各自分別是打了個閃電和火球留于手中,聽得茶客的命令,早已是率先發(fā)難。

  可也正因如此,這二人也是早就被這李姓漢子給各自撕了下來一條手臂。

  倒也不是因為這二人修學不足,只是因為面前此人武學法力極是可怖。

  二人忍著痛,齜牙咧嘴般往后退去,肩頭鮮血一蕩,皚皚白雪已是濺的東一條西一道。

  血光一回,那飲茶客大喝一聲:“還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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