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感覺畫風不對?
鐘言心中感嘆,轉過身,又回去了。
“這么快?”
徐山正靠在樹上瞇眼歇息,聽到身旁動靜,睜開眼,說道。
“別說了,剛才被喂了一坨狗屎?!?p> 鐘言擺擺手。
徐山笑了,他顯然當成鐘言開玩笑,哼著小調(diào),自己又靠在樹上歇息起來。
鐘言心情郁悶,也靠著樹。不過忽然他看到彌彥坐在板車上,兩只手手根貼著脖子,手掌則擴展開,嘴里還哼著歌,“我是一朵向日葵呀,我是向日葵~”
他無奈轉過頭去,不去看這辣眼睛的一幕。
太陽緩緩西斜,溫度降了下來,三個人又出發(fā)了。
彌彥身上的傷似乎好了很多,也能自主行動了,鐘言和徐山商議了一下,就將板車隱藏在一個草堆中,等回來再取。
三個人步行向京城走去。
走著走著,鐘言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跟不上其余兩人的速度。
徐山就罷了,他是獄卒出身,體質(zhì)肯定比自己這個宅男好,但是彌彥這個舊傷在身,還有腳鐐手銬的人,竟然都比他快。
他心里憋著氣,忍著累,才勉強跟上了兩人的速度。
值得一提的是,在路上某一個地方,鐘言撿到了自己的那把殺豬刀。
當時徐山在一旁,完全不知道鐘言為什么這么驚奇,只是覺得這把刀看起來頗為不凡,不似當代工藝所能制作。
鐘言只是笑而不語。
這么走了一個下午。
冰涼的石頭上,鐘言坐在上面,揉著腳。
這里的晝夜溫差特別大,鐘言穿著獄卒的衣服,卻還冷得不行。
徐山顯然也有些累了,靠著石頭歇息,一會又被鐘言腳臭熏去了另一塊石頭。
彌彥的精神反而不錯,他坐在地上,嘴里喊著。
“我是月光下的向日葵呀,月光下的向日葵~”
鐘言忍不住,又偏過了頭。
但是忽然,他眼睛瞪大,然后猛地站起。
“老徐,有人!”
“啊,啊,哪有人???”
徐山慌忙站起來,剛才竟然是差點睡著了。
他順著鐘言的目光看去,頓時發(fā)現(xiàn),在遠處有幾個模糊的黑影,數(shù)了數(shù),一共四道。
四個黑影在向這邊走來,走得近了,鐘言看到他們手上拿著輕微反光的東西。
刀!
“這,這,”
老徐喃喃,退后了幾步,過一秒,他猛地看向鐘言。
“老鐘,撤吧,這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鐘言心里也沒底,聽到徐山的提議,正要答應,腦海里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主線可選任務:押送彌彥前往京城牢獄/保護彌彥前往京城?!?p> 【支線任務:度過眼前的危機,任務難度,普通?!?p> 曹尼瑪??!
鐘言心里怒吼。
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瞎來!
對方四個拿著長刀的人,自己這里,一個被銬住的,一個想跑的,任務難度居然是普通,明明是必死好吧?
自己要是也跟著跑了,那任務難度普通也能理解,可你主線任務在那里,我能往哪跑???
但是心里這么狂暴,鐘言嘴上卻還得極度硬氣地對徐山說:“我不跑,我有我的職責!”
他拿起了殺豬刀。
“兄弟,對不住?!?p> 到了這副田地,看著鐘言義正言辭的樣子,老徐差點就要哭了,他把手中的刀和彌彥的鑰匙都扔給了鐘言,自己一轉頭,跑了!
鐘言沉默中撿起刀,走到彌彥旁邊,遠處那幾個黑影慢慢走來,不急不躁。
鐘言看似淡然,心里卻在瘋狂發(fā)問。
“系統(tǒng),主線任務失敗會怎么樣??”
【會死?!?p> 鐘言幾近絕望。
他拿起刀,顫顫巍巍,他甚至不會正確地握刀。
“鐘兄,快把我枷鎖打開,我來對付他們!”
身邊忽然傳來一聲低語。
鐘言一愣,繼而驚喜,他想起了彌彥當時執(zhí)意給自己按摩時,那份力量。
“不對,你不是精神病嗎?”
鐘言這才想起來。
“鐘兄,都什么時候了!”
鐘言不說話了,他把鑰匙拿過來,迅速給彌彥開了鎖。
“給刀?!?p> 說著,他甚至把自己的刀遞給了彌彥。
現(xiàn)在成不成,全靠他了。
彌彥的手還腫著,接過了刀,他不太熟練地舞出幾個刀花。
“鐘兄,我不太熟練刀器,到時候還需要你幫我牽扯住一個!”
“我用什么,用這個嗎?”
鐘言拿起了殺豬刀,看著是長刀一半長度的殺豬刀,不由慘兮兮地說。
“只能這樣了?!?p> “鐘兄,開始了!”
說著,他率先向前方?jīng)_去。
鐘言咬咬牙,提著殺豬刀,大喊著也沖了上去。
這股威勢反而驚住了對面的人,停住了腳步。
兩人很快沖到近前,彌彥當先沖進去,一個人暫時挑住了四個。
沒有別的技術,就硬抗,他一下能把對方的刀砍回去,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但是對方有四個人,彌彥只是沖進去兩秒,就岌岌可危了。
鐘言這時候也到了,他大喊一聲,聲音極其響亮,頓時就吸引住了對方的注意力。
就在他想要趁機砍出一刀的時候,忽然從圍攻彌彥的四個人里,分出來兩個人。
兩人面色凝重,極為迅捷地砍向鐘言,顯然是因為之前那聲大喝,將鐘言當做了更厲害的對手。
“哎你們不按套路出牌??!”
鐘言大叫一聲,殺豬刀緊急擋住兩把砍來的長刀,長刀將殺豬刀逼到了鐘言的胸口。
見對方又把刀抬了起來,鐘言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那兩個人對視一眼,沒有追,又反身對付起了彌彥。
和彌彥對打的兩人,已經(jīng)被他逼得快要死一個了。
鐘言跑了一會,發(fā)現(xiàn)身后沒聲音,轉頭一看,彌彥正被打得連連后退。
他暗罵自己一句,又揮舞起殺豬刀,大喊著沖了上去。
這次對方知道了他的底細,只是分出一個人對付他。
鐘言一見,覺得有門,擎起了殺豬刀,沖上去。
即使是一個人,鐘言對付起來也頗為狼狽,殺豬刀比對方的刀短一半,只能被動防御,落敗也是遲早的事。
他腦門都是汗,心里想著對策,也就在這時,彌彥那邊傳來了一聲慘叫。
對方有一個人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