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開的是邁巴赫,油門踩足,很快便將警車甩在了后面。
廢棄工廠離他們剛才在的地方不過幾公里的路程,很快他們便到了。
宋溪把車停在了轎車旁邊,地上撒了大片的膩子粉,鋪了厚厚一層,白轎車停在樹底下,從衛(wèi)星圖看確實很難發(fā)現(xiàn)。
“小筠,我和宋溪進去找團團,你在車里待著,把門鎖上,哪也不要去,聽到沒有。”下車前,蘇染囑咐。
“不,我也要進去找團團?!泵戏搀蘧芙^,瘋了一樣掙扎著要下車。
“小筠,別鬧!”蘇染沉喝一聲,“你在這看著,如果我們進去的時候邱志出來了,立刻給我打電話?!碧K染一字一字的囑咐,“相信我和宋溪,好嗎?”
孟凡筠聞言冷靜下來,她扭頭看了蘇染一眼,然后深深欠首,算是鞠躬了。
她說:“拜托你們了?!?p> “走!”蘇染一扭頭,和宋溪下了車,往廢棄的工廠里去了。
工廠已經廢棄很久了,到處都倒著銹跡斑斑的鋼構鐵架。廠房里光線昏暗,他們才一進到廠房里,便聽到了孩子的啼哭求饒聲。
“爸爸,我跟你我跟你,你饒了我吧,求求你了……”孩子的嗓子已經哭啞了,聲細若線,顫抖的音調透著擺脫不掉的恐懼。
“你騙我!你明天就會改口跟媽媽!”邱志的聲音有力的變態(tài),他冷聲呵斥,“騙人的孩子要受到懲罰!”
“我不騙,我不騙,求求你放過我吧,爸爸……寶寶聽話,寶寶聽爸爸的話……”孩子苦苦求饒。
蘇染和宋溪循著哭聲一直走到廠房最里面,在一堆集裝箱后面看到了團團。
小團團被邱志關在一個上滿了銹的鐵籠子里,籠子很小,孩子被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囚在里面,鐵銹割破了孩子細嫩的皮膚,留下道道血痕。
邱志站在鐵籠子跟前,手里拿著根粗長的針頭,根本不顧團團求饒,抓著他的胳膊就把針頭往孩子皮下刺。
“?。 眻F團慘叫一聲,已經哭啞的嗓子里發(fā)出粗劈的叫聲。
那一瞬間,蘇染覺得自己的血壓直線升高,再沒了理智。
蘇染眸色冷冷,咬肌繃緊,一個助跑上前,一個側腿鞭重重砸在邱志的脖子上。
砰砰兩聲響,一聲是蘇染滾身落地的皮鞋踏地脆聲,一聲是邱志身子頹倒砸地悶響。
“次凹~”
邱志被一腿踢倒,捂著脖子從地上艱難爬起,抬頭看到蘇染,一對三白眼猩紅爆鼓,像見了血的餓狼。
“媽的,找死!”邱志啐罵一口,撐著站起身來。
宋溪見狀上前一步,擋在蘇染身前,取下腕表。然而他才剛一站定,他的肩上便多了一只手。
素手纖纖,蘇染的手搭在宋溪的肩上,將他拉到一邊。
“我來?!碧K染說,表情罕見的冷漠。宋溪聞言沒有多說什么,默默站到了一邊。
蘇染取下腕上皮筋將披著的頭發(fā)挽起來,然后一個助跑彈腿跳起,對著邱志的臉就是一個彈腿三連踢。
邱志才剛站穩(wěn),面對飛來橫腿,下意識抱臂護頭,然而蘇染來勢洶洶,盡管邱志抬臂相護,還是被蘇染踢中了臉。
蘇染雖然身材纖條,但可不是繡花枕頭,那條腿掃過來,勁道十足。
邱志頭部受力,驀的失了重心,直直向后栽去,重重撞在集裝箱上,又回彈過來。
邱志身強體壯,也不是擺設,只不過他沒想到蘇染是個練家子,出手很成章法,一時大意才連受兩創(chuàng)。
第一次被踢到了脖子,第二次被踢到了臉,邱志被徹底激怒了。他手掌握拳,手臂肌肉繃緊,兩三步沖上前來,大力橫掃,拳拳生風。
可惜,他到底還是低估了蘇染。
單論力量,蘇染自然是抵不過邱志的。拳頭襲來,蘇染也不與他硬撼,一個后旋腰,仰面朝上,邱志的拳頭擦著她的鼻尖掄過,與此同時,蘇染身子一轉,再次拉進二人距離,手臂端起,手肘對著邱志的心口重重一掣。
“砰”的一聲悶響,邱志只覺得胸口一痛,周身力氣潰然消散,雖只一剎,身子卻也頹然向后散倒。
邱志散了架,下巴無意識抬高。
一肘掣出,蘇染借力彈開,同時雙腳一個連蹬地,身子反轉過來,一拳轟出,重重端在邱志下巴上。
“砰”的一聲,一口血沫子淬出,邱志像一個破沙袋,再次撞在集裝箱上。
“轟”的一聲,集裝箱終于不堪重負,轟然潰倒。
“汩……”
邱志嘴里大股大股的冒著血,他仰躺在地上,瞪著眼睛,身子抽動了兩下,卻是沒能再爬起來了。
“警察!不許動!”
先發(fā)后至的民警終于趕到了,他們手里拿著電棍,卻在看到現(xiàn)場場景的時候愣了一愣。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