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每寫一筆,便每痛一次
“你最好了!”
“我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佛跳墻。”
這些,都是蘇小米對那個程蕭說的話?
聽著怎么像是情侶間的對話呢?
凌一揚簡直有了殺人的沖動。
他走到了打著電話的,蘇小米的身后。
那頭的程蕭,正對蘇小米說,“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喜歡撒謊,為了你,我又一次破例了。”
程蕭確實不喜歡撒謊。
應該說,他是撒不來謊。
小的時候,程蘇兩家門對門地住在一起,兩家的孩子天天在一起玩。
有時候他們犯了錯,家長過來過問。
他們本來集體商量好的,要對家長隱瞞實情,可是到了程蕭那里,他一撒謊就臉紅,一臉紅就自己招認了。
程蕭不喜歡撒謊這一點,蘇小米是最清楚的。
她對著電話那頭道,“我知道啦,所以說你是最,最,最,最好的。就最后這一次,下不為例?!?p> “那你欠我一頓佛跳墻?!?p> “可以?!?p> “我要去你家吃?!?p> “行。那你哪天去我家?”
“過些天聯(lián)系你?!?p> “好,那我先掛了?!?p> 蘇小米掛了電話,正轉(zhuǎn)身回頭,就撞上了一堵肉墻。
一抬頭,她就迎上了凌一揚冷氣陣陣的目光。
凌一揚抓著蘇小米的手,把她壁咚到了墻角處,“在你眼里,程蕭最好?”
“你弄疼我了?!碧K小米拽了拽自己的手腕,卻被他壓得更緊。
他的胸膛壓下來,緊貼著她曲線玲瓏的身子。
連空氣里,都充斥著纏綿的氣息。
凌一揚頎長的手指,輕撫過她粉嫩嫩的臉頰,“你還要給他做佛跳墻?”
蘇小米正要說什么。
凌一揚手指指腹間的溫度,輕柔地劃過她白晰的臉頰、脖頸、鎖骨……
惹得她不由蹙著眉,鼓了鼓粉嫩嫩的臉頰,像是一只生氣的小豚鼠。
凌一揚也蹙了眉,“結(jié)婚三年,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做飯?”
蘇小米看著他,“我確實不會做飯呀?!?p> “佛跳墻。”
“那道菜我也不會做,只做過一次,程蕭就說好吃。但我吃著不好吃的?!?p> “你不知道他喜歡你嗎?”
“知道啊?!碧K小米眨了眨眼睛,“這句玩笑話,他開了二十年了。從我八歲的時候,他就一直跟我開玩笑來著?!?p> “開玩笑的?”
凌一揚真是要被她氣死。
誰會拿一句話,開二十年的玩笑?
恐怕,只有他的小丫頭才這么笨,真以為程蕭在開玩笑。
以他敏銳的洞察力來看,那個叫程蕭的男人,愛著小丫頭的程度,絕對不低于他。
程蕭是愛慘了他的小丫頭吧。
凌一揚蹙著眉,“不許你給他做佛跳墻。”
蘇小米鼓起粉嫩嫩的臉頰來,“可我已經(jīng)答應他了?!?p> “那也不許?!?p> “凌醫(yī)生,凌院士,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p> “你叫我什么?”
“凌院士,凌醫(yī)生?!碧K小米看著他,“不然呢,難道叫前夫嗎?”
凌一揚好看的眉眼里,一點一點地冷了起來。
這時,蘇小米的手掌落在他的胸膛上,把他往外推了推。
他抓著她的手,“離婚的事情,是我……”不對。
后面兩個字,凌一揚還沒有說完,蘇小米就打斷道,“離都離了,就不要再提了。”
說完,她又用力推了推凌一揚。
春末夏初衣服很薄。
蘇小米能夠感受到凌一揚滾熱的胸膛和沉悶的呼吸。
他的眼底,是黯淡的光澤。
他的臉色,越來越沉,像是陰云密布,臉部的線條也僵硬和冰冷了起來。
蘇小米感受到四周的冷意,血液倒流,手腳在一瞬間的冰涼了起來。
離婚的時候,凌一揚也是這般的冰冷神情。
那個時候的場景,她不敢去想。
此時,她也不敢去看他這般冷的神情,不由抽開了目光,把腦袋別開了。
凌一揚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你再說一遍?!?p> 這聲音低沉而嘶啞,帶著些許怒意和痛楚。
蘇小米鼓起粉嫩嫩的臉頰,像是一只不怕死的小豚鼠。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
“離都離了,不要再提了。”
凌一揚的臉色,陰沉沉的,像是暴風雨的前奏。
怒意如瘋狂肆虐的野火,燒過他的心間。
但很快,他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松開了蘇小米的下巴,退后半步,與蘇小米保持著距離。
“你走吧。”
蘇小米這才從墻角里走出來,看了看凌一揚,又去餐桌前拿了自己的筆記本,什么也沒說的離開了包廂。
凌一揚看著空蕩蕩的包廂。
空氣里,似乎還殘留著只屬于蘇小米的,那般香甜的氣息。
他握緊了雙拳,目光沉沉,面若冷霜,胸口卻像是燒著一團莫名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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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蘇下了飛機,坐上了封閉的保姆車。
車窗外,是人山人海似的圍墻,有粉絲,有媒體,各種閃光燈咔嚓咔嚓。
從機場出來后,他給自家粉絲簽名,已經(jīng)簽了兩個多小時了。
接機口到停車的地方,不過短短一兩百米的路。
他卻用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才成功地上了這輛保姆車。
一上車,他就給程蕭發(fā)了一通視頻通話。
此時此刻的程蕭,正坐在一輛商務車上。
他接通視頻,“有事?”
杜玉蘇皺眉,“看你這樣子,是任務失敗了?”
程蕭的手機放在前面的手機架上,手里拿著一份文件,瀏覽著,“我并沒有求婚?!?p> “為什么?”杜玉蘇不解,“你準備了二十年,不就是等這一天嗎?我們倆家連婚禮都替你準備好了,你竟然說你沒有求婚?!?p> 程蕭手里的文件,往下翻了一頁,什么也沒說。
那頭的杜玉蘇,快要急死了,“這個時候,你還有閑心思看文件?”
“不然呢?”程蕭這才抬眸,看了一眼視頻中的杜玉蘇,“失個戀,就要死要活嗎?”
“告訴我,為什么?你為什么不求婚?”
“我和小米不合適?!?p> “這是借口。”
“我還要忙,掛了?!?p> 直到程蕭掛了視頻通話,眸子里這才露出一絲痛楚。
這樣的痛楚,他從不在人前展露。
很快,他就收起這絲痛楚,繼續(xù)瀏覽著手中的文件。
在最后一處簽名的地方,程蕭不經(jīng)意間的,簽下了一個艸字頭。
那是蘇小米名字中的,第一個偏旁部首,可是后面的筆畫,他卻不敢再寫下去了。
因為每寫一筆,胸口便會每疼一次。
小施
作者君:我曾經(jīng)也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男生,他的名字,每寫一筆,便在心里每痛一次。他就是一根長在肉里的逆刺,提不得,拔不得。我想,大多數(shù)的人,都會經(jīng)歷一次失敗的感情吧。希望每一個看文的小姐姐,一生只談一次戀愛,只和一個人,共白首。求票啦!票票票,很需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