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一下子睡意全無,注視著明月時,腦海中一股冰涼,讓他意識通透。月光化為一股銀色的能量才經(jīng)脈中游走,不斷沖刷著四肢八骸,也是清涼的感覺,讓王銘無比舒適。
后背的傷口又是一陣酥癢的感覺,好像體內(nèi)的銀色能量都朝著傷口涌去,持續(xù)修復傷口。
不過這只有一絲絲,效果細微。
王銘試著閉上眼睛,然后銀色能量逐漸消失,不再出現(xiàn)。
難道要看著月亮才有?
顧不上傷勢,王銘還是下床,因為傷勢好多了,動作也更加輕松起來。
月光僅僅在窗口停留,王銘試著將手伸出去,皎潔的月光灑在王銘手上,突然那一縷縷細微的銀色能量有開始出現(xiàn),而且波動好像比看著月亮時要強不少。
王銘一臉驚喜,干脆直接走到屋外,月光照射在王銘身上,那股銀色能量更加強烈,之前是一縷縷到現(xiàn)在是一股了。雖然還算不上很多,但是王銘能感受到這銀色能量在體內(nèi)游走的同時還在壯大自身,并且朝著小腹匯集。
王銘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片建筑群,回頭看向自己的小木屋,不過就是一個簡單的木盒子,一個居住的小房間,還有一個更小的棚子,用來堆放雜物。
像這樣的小屋子還有許多,一個個縱橫排列著,規(guī)劃整齊。此時已經(jīng)月上柳梢,大多數(shù)房間黑暗,只有零星幾個還亮著微弱的燈芒。
不時有幾個黑衣弟子,穿的是如那青年送過來一樣的衣物。
看來這就是雜役弟子的居住區(qū)了,條件還真是簡陋啊。
王銘心想著,抬頭看見一座山峰,自己正處在山峰的山腰偏下的位置,上面還有不少高大的建筑,遠不是這般簡陋的小木屋可以比擬的。
隱隱約約的,王銘看見在山頂處還有幾個大爐,冒著火光,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用來鑄造的爐。
眺望遠方,還有兩座山峰與此山遙遙相持,頭頂三色神異的光芒籠罩著三山,夾雜著符文閃爍。
倏然,兩三道長虹劃過,沒過多久就消失不見。
王銘凝望許久:“這就是仙人?我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螻蟻般的人物。云若只是和我差不多般大年紀,但我隱隱覺得她若想,殺我易如反掌。
如來上云宗的路上,那伙強盜一個個實力強大,更加不是我能比擬的。饒是師父那么多法寶,也險些喪命。
在這上云宗,一個不慎可能就會惹來仇人。就如肖章平那樣,即使不去招惹他,他也會來招惹你。
我初來乍到,用寒靈丹先拉攏云若。以她所說,凝氣五層就是雜役最強,弟子考核剛剛過去,凝氣六層也多半不存在,有了她庇護我十個月,這樣我也能安全點,行事也更加方便。”
王銘沉思著,計劃以后該作何打算。無奈現(xiàn)在對這宗門了解過少,等傷好的差不多了再熟悉熟悉。
足足在外面曬了兩個多時辰的月亮,此時的明月已經(jīng)被烏云籠罩,沒有了多少月光,那銀色能量也不在產(chǎn)生,但經(jīng)過了這么久的月光照射,傷口處一直被銀色能量修復,已經(jīng)好的七七八八了。王銘不由得贊嘆它的神奇之處,盡管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夜了,王銘也依舊神清氣爽,不感覺困覺。
感覺自己好的差不多了,王銘伸了個懶腰,舒展腰肢,蜷縮了一天腰酸背痛。
“嗷!”
王銘一聲慘叫,背后突然一痛,看來還是不能隨便亂動啊。
“嘿,師弟,你也還沒睡啊?!?p> 旁邊的小木屋走出來一個小伙子,也就是十七八的年歲,朝著王銘招手,面帶笑意走過來。
“師兄,你也沒睡啊。”
王銘一眼就看出來這多半也是個外門弟子,和云若比較,這青年的氣息好像比較弱些,看來修為不到凝氣五層。
“你是那個新來的弟子王銘吧,我叫陸遠,緣分啊,現(xiàn)在成鄰居了。”
“你知道我?”王銘好奇他怎么會知道自己,才剛來一天就認出自己了?
不過他最擔心的是銀色能量的事,萬一自己這個秘密被發(fā)現(xiàn)恐怕要被抓起來當小白鼠研究了。
想到銀色能量只是在體內(nèi)游走,而且這陸遠看起來表情很正常,他也微微放下心來。
“我昨日瞧見你被人帶回來,詢問云師姐一番后自然就知道了。”
王銘恍然,有有些疑惑:“云若比你小,你管她叫師姐?”
陸遠覺得正常,而且提到她時隱隱有些尊敬:“是啊,她可是我們雜役弟子中天賦排列前十的存在,連不少外門長老都很看好她??峙孪乱粚玫茏涌己怂蜁x升內(nèi)門了,直接被外門長老收為弟子了。”
說起來,陸遠露出神往崇拜,而自己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成為外門,這下又有些沮喪。
王銘聽到他的話,覺得自己投資是個無比正確的舉動,起碼自己一年之內(nèi)還能安全一點。
接下來,王銘詢問了不少情況,對上云宗也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雜役弟子負責一些宗門內(nèi)的臟活累活,有的去開采礦石,有的在一些坊市打雜,還有替一些外門弟子做事,得到報酬。
同時,雜役弟子有專門的長老傳授功法修煉,劃分班級。如王銘的丁字二十七號班,就是一個雜役班,有資歷足夠的人來指導。
而外門,就是乙字班,內(nèi)門,就是甲字班。當然也有一些弟子被長老收為弟子,但是修行班還是要上的。
一般在修行班,導師不過指點一些要領(lǐng),而后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摸索的。
據(jù)陸遠所說,一年一度的弟子考核同時也是弟子招收的時候。有專門的弟子趕往各個世俗家族或勢力,尋找有資質(zhì)的弟子回來?,F(xiàn)在可以說是開學初,而丁字二十號到三十號,十個修行班都是新收的弟子。
有一點令王銘困惑,新來的弟子沒有修為,沒有任何靈石財產(chǎn),都在一個大通鋪里睡,而自己獨占一個木屋,這樣的區(qū)別對待令王銘疑惑。
想不到什么原因,王銘干脆把這個歸功于王龍,也許是他特意安排也說不定。
二人暢談了許久,馬上就要日出東方了,陸遠因為在外務院還有任務,就先行離開了。
而在王銘回到木屋后,陸遠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銘的小木屋,一股不屬于雜役弟子該有的強大氣息一閃而逝,馬上又恢復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