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路上,祁東媽簡直不能更高興。
一直在感謝阮露露:“如果不是你,這工作我看今年都別想找到了。”
“只要您和叔叔不嫌棄這份工作就行了,畢竟也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環(huán)境也不太好?!?p> “那不是要賺錢呢么!我老頭子這樣的沒有一技之長,年齡又大了,去哪里能找到更合適的工作呢?打零工都沒人要啦!”
“阿姨和叔叔年輕著呢,怎么會年紀(jì)大!阿姨說笑呢。”
相談甚歡,阮露露把祁東媽媽帶到了梅城新開的一家大商場。
祁東媽媽很少逛商場,偶爾去一趟步行街,也是買了需要的東西就走。節(jié)儉了一輩子,突然讓她大買特買也不現(xiàn)實。
但是在阮露露熱情夸贊和支持下,最后還是讓她給自己買了一身衣服和一套首飾。阮露露異常大方,花了大幾千,讓祁東媽媽樂的合不攏嘴。
這一天,認(rèn)了阮露露當(dāng)女兒了。
阮露露高興的還跟穿著新衣服、戴著新首飾的祁東媽媽拍了照,發(fā)給了祁東,附言:這也是我媽媽了!認(rèn)了干女兒咯!
祁東正忙著給客戶介紹房子,也沒回復(fù)。不過看到自己媽高興的笑臉,他還是挺開心的。
很久沒看到自己媽媽有這種開心的笑了。
傅佩佩跟自己媽能好好相處不惹她生氣都不錯了,任何時候都沒有可能把自己媽媽哄到這么開心。
阮露露把高興的祁東媽給送回家之后,轉(zhuǎn)身去了祁東公司,在附近的咖啡廳等著他下班。
邊等邊看著手機(jī)聊天。
祁東下了班,趕到咖啡廳,一開門就看見了坐在窗戶前低頭看手機(jī)的阮露露。
他悄悄走過去,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嗨!”
出其不意的打了個招呼。
結(jié)果,阮露露好像受了很大的驚嚇一樣,慌亂的把拿著手機(jī)的手背到了身后。
祁東奇怪的看著她:“怎么了?嚇到這個樣子!”
看見是祁東,她緩和了氣息:“你這嚇?biāo)廊?,我還以為是搶劫的?!?p> “誰還能到咖啡廳里面來搶劫呢!”
“哎,你下班了就好了,我們?nèi)コ燥垼紵o聊死了!”
兩個人去了常去的餐廳吃飯,阮露露極力邀請他晚上一起去酒吧玩。
祁東最近工作量有點大,感覺挺累的,但是架不住阮露露的軟磨硬泡,于是同意了一起出去玩。
祁東似乎還沒有從自己的各種角色轉(zhuǎn)換的過程中找到目標(biāo),按理說三十歲的年紀(jì),正是好時候,提升事業(yè),學(xué)習(xí)知識,經(jīng)營家庭,這個時間都是最好的。
可是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年紀(jì),從年輕時代無法走出來,對生活的不滿和倦怠讓他磨滅了斗志,卻新生了一些“希望”,總想少奮斗一些,少努力一些,還能取得不錯的成果。
但是現(xiàn)實是又沒有那個機(jī)遇能滿足他的愿望。
生活里各種苦悶的人,常常容易走偏路。
他其實心里隱約覺得,阮露露不是合適的朋友,不是好的交往對象。但是卻完全不能說服自己,放棄這段“知己之情”。
阮露露對于夜生活輕車熟路。
非常能玩的開心。
每次跟酒吧各種玩樂的人打成一片的時候,祁東心里是不高興的。他不喜歡被忽視的感覺。
阮露露看他似乎今晚情緒不高,就離開正在拼酒的一群人,來到了坐在角落里喝悶酒的祁東。
“怎么不去拼?”
“太累,不想喝了?!?p> “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解決的事情??來來來,給姐姐說說看,能不能幫上忙。”
“還不是工作上的,工作幾年了,還是拿提成的小毛毛雨,誰還不想往上爬一下,總不能一輩子拿提成過日子吧!”
“我就是說,你媳婦走了,你這么自由,想干什么干什么,怎么還開始苦悶上了。我還以為你對我這個知己有意見呢!”
祁東只是笑了一下,沒說話。又開始自己喝悶酒。
“哎,不然,姐幫你一把?”
“你能幫我什么?”
“就你那個公司,老總我認(rèn)識,我試試看能不能給你個機(jī)會,給你提拔一下!”
“哎呦,你要是有這個本事,那你說什么我做什么,以后什么都聽你的!”
“說話算話!我可跟你說了,我這人,胃口大的很,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可是不饒你的。”
“你先把事兒辦成了吧!”
“來去蹦個迪。”
阮露露拉著祁東往舞池里頭走。
祁東明顯興致不高:“算啦,真的今天很累,不想動。不然咱回去吧!”
阮露露本來沒有盡興,看祁東懶洋洋的樣子,也順著他了。
兩個人開著她的車,回到了阮露露的家。
進(jìn)了家門,阮露露一邊換鞋一邊說:“你說你一大男人,也不早早給自己買個車,還要蹭我的車來回跑?!?p> “我買個房子差點累死!還車呢!不過其實我當(dāng)初是留了一部分錢,準(zhǔn)備買車的,這不是一直沒有時間買?!?p> “你有好走的路你不走啊!我有現(xiàn)成的車,你又不肯上。我從你手里買的房子兩百多平,如果你愿意,隨時都可以裝修入住。”
阮露露多次的明示暗示,其實祁東早就明白了。
但是他沒有那個勇氣做出決定。
他是名校畢業(yè)生,是有能力的優(yōu)秀人才,怎么能去吃“軟飯?!”
私下里,心底那一點自尊還在阻止他的意志偏移。
阮露露到餐廳的酒柜里面,拿出來一瓶紅酒。倒了兩杯,遞給祁東一杯:“喝一杯!”
祁東跟她碰了杯。
時間正好,地點合適,氛圍恰到好處,沒有理由不發(fā)生點什么。
這也是傅佩佩走了之后,祁東生活的常態(tài),他幾乎不怎么回家,基本上就是在這里住下了。
阮露露的家衛(wèi)生間有他整套的用品,衣柜里,越來越多他的衣服留在這里。
鞋柜里也有了他各種鞋子的空間。
祁東很累,睡得很早,也很沉。
阮露露拿出祁東的手機(jī),用他的拇指指紋打開他的手機(jī),在信息里面找到標(biāo)注為“佩佩”的人,打開對話框,輸入。
傅佩佩的手機(jī)不斷傳來消息,她打開看見了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
饒是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是還是會心疼。
她知道,能這個時間發(fā)出這樣的照片的人,不可能祁東,很大幾率是那個女人。
她回復(fù):“PS這些有什么用?”
過了一會兒,她收到了兩段視頻。
她沒有點開看,直接收藏到了文件夾。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