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林順順?biāo)奚釟夥债惓>o張,四個人都沒有午睡,個個表情嚴(yán)肅的坐在書桌前,對著電腦嚴(yán)陣以待。
因為,再過十分鐘,就是必修公共課開放選課時間。這是個拼手速和人品的選課系統(tǒng),如果能夠選上李教授的課,那就意味著這學(xué)期她可以悠閑自在的上課并且在期末能輕松獲得高分。
“5……4……3……2……1!”林順順倒數(shù)結(jié)束,四只搭在鼠標(biāo)上的手一個勁兒狂點(diǎn),一瞬間,寢室充斥著這種噼里啪啦的聲音。
林順順的電腦界面一亮,她還沒來得及歡呼,就看見一個圈圈在轉(zhuǎn)啊轉(zhuǎn)。
卡住了!?
“啊啊啊?。?!”她狂叫:“我的電腦!怎么卡住了!”
“你還沒選上嗎?”莫莉湊過來問。
“沒呢!”林順順看她過來,問:“你選上了?”
“恩呢。”莫莉沖她眨眨眼。
“蹦?!绷猪橅樀碾娔X恢復(fù)正常,彈出來一個窗口:“對不起,人數(shù)已滿?!?p> 林順順不能相信的抱著頭,她沒有選上?
她不信!
林順順繼續(xù)點(diǎn),不論多少次,還是彈出那個:“對不起,人數(shù)已滿?!?p> 池月月和田甜也圍了過來,田甜拍了拍她的頭:“算了吧順順,你還是去選其他教授的課,別最后只剩下白教授的課……”
聽到白教授的名字,林順順虎軀一震,倒抽一口冷氣,立即退出去想選其他教授的課,沒成想一片滿員,只剩下田甜說的白教授的課還有空員。
嗚嗚嗚,她手指顫抖的選上白教授的課,然后生無可戀的被其他三個人拖著去上下午的課。去班上一打聽,有選上吳教授的,有開始就聰明選了其他教授課的,就沒幾個被擠到白教授的課堂。
話說,最近她的運(yùn)氣不太好啊,不是被迫一大早去義務(wù)勞動,就是被選到白教授的課。
何以解憂,唯有美食。
晚自習(xí)結(jié)束后她直奔校外美食街,本來是有邀請寢室其他三位一起,竟然沒一個愿意陪她。
都是一群沒良心的,哼,她自己一個人去。
到了小吃街,她直接奔向經(jīng)常光顧的烤串?dāng)傋?,想吃的很多,可一想到銀行卡上的數(shù)字,還是少吃點(diǎn)吧。
嗯……吃什么呢?
她看到攤子上就剩一根的玉米,那就先來根玉米吧!她剛把手伸過去,旁邊就有人眼疾手快的先她一步把玉米拿走。
她抬眼一瞧,許溢正拿著那根玉米陰測測的看著她。那眼神讓她毛骨悚然,她不由的低頭把自己上下掃視了一邊是不是沾了什么臟東西。
不知道這家伙又搞什么鬼。
林順順沖他笑笑,沒有玉米就算了,她吃別的。哪知接下來無論她要吃什么拿什么,許溢總要搶她手里的,往復(fù)幾次,林順順終于受不了了,把盤子往攤子上一放:“我說你又怎么了?”
許溢嘴角扯了扯,冷哼一聲。
她就奇了怪了,和這家伙已經(jīng)合作勞動有三四天功夫了,兩個人卻連正常對話都沒有進(jìn)行過幾輪,倒是“哼”這個字,從他的鼻子里聽出里不下十種語氣。
“哼什么哼,好好說話!”
許溢換了個姿勢,抬起下巴鼻孔朝著她:“你就是個騙子,我可問清楚了,我們每天早上的義務(wù)勞動,可沒有不完成不許吃去比賽的規(guī)定?!?p> ……
他要是不提,林順順都要忘記這茬了。
林順順理直氣壯:“要不是你想耍賴不干活,我至于騙你嗎?”她真是越想越氣,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連吃個好吃的都要看這倒霉蛋的臉色了嗎?她惡狠狠的撲向許溢,迅速的把他盤子里的串串抓出一把放在自己的盤子里,然后遞給老板:“老板多少錢?”
老板眼疾手快的數(shù)了一下,報了錢數(shù)。林順順掃碼付款后都不帶搭理許溢,便鉆到后面鋪?zhàn)永镎椅恢米?p> 棚子下面就剩一張桌子,林順順毫不客氣的坐下來,掏出手機(jī)邊玩邊等吃的上來。
沒一會兒,就感覺對面坐了人。她抬眼,果然是許溢。
她看了周圍一圈,指了指旁邊也只坐了一個人的桌子問他:“你怎么不坐那邊去?”
許溢陰陽怪氣的回答:“沒和騙子坐過一桌吃過東西,想嘗試一下什么感覺?!?p> 林順順翻了個白眼。
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她想了下,沖著一旁忙活的老板娘喊:“老板娘~一瓶啤酒,再幫我拿兩個杯子!~”
老板娘很快把開好的啤酒送上來,給她們兩面前一人放了一個杯子。
許溢抱著胳膊看看她又看看杯子,挑眉問:“你要請我喝酒?”
林順順給他倒了小半杯:“喝了這杯酒,咱們就是兄弟了。”她給自己也倒了半杯,許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居然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一道屬于酒鬼的光。
林順順舉起手中的酒杯和他碰了碰:“我干了,你隨意!”說完,她一口氣喝完杯子里的酒,“吧唧”一聲豪氣云天的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好吧,既然她這樣誠心誠意的求和,他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也不好斤斤計較,許溢也端起杯子一口氣干了。
然而,等到林順順不過一杯酒下肚,許溢就開始后悔了。誰能告訴他這個一看就是饞酒的酒鬼為什么會一杯倒?
也不能說是一杯倒,她人倒是精神,可腦子明顯就有些不正常。他們倆關(guān)系也不怎么熟,她怎么就開始毫無保留的從幼兒園開始細(xì)數(shù)自己的糗事來了?!
他不想聽?。?p> 許溢本想把這家伙丟店鋪里自己先開溜,哪知這家伙死活拽著他非要一起回去,路上繼續(xù)叨叨她小時候的事情。
許溢捂住耳朵,老天可以證明,他真的不想聽,也不想帶著這個傻瓜!
“你宿舍在哪棟?”許溢看著走路有些歪歪扭扭的林順順第三次壓下丟掉她的沖動。
林順順沒有聽到似的,突然一個大跳想要蹦到路旁邊規(guī)范車輛停放的護(hù)欄上,果不其然不僅沒有跳上去反而還摔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許溢一手扶額,他現(xiàn)在又想把她丟下了……
“誒,”他過去踢了踢一下林順順的小腿:“你宿舍在哪一棟?”
她突然抬手制止他的問話:“等等,我現(xiàn)在靈感來了,我要唱歌?!闭f著,她掏出手機(jī),她要用視頻記錄下這偉大的一刻。
許溢要給她的腦洞跪了。
他的良心不允許他丟下林順順自己開溜,只好不情不愿的在她旁邊蹲下來,就等她唱一首歌的時間,唱完拽她也要把她拽回去。
“……看見的都在消遣,特價賣不出/?hdsahn……后面詞什么來著?”她怎么忘了?
林順順推了推許溢:“手機(jī)借我看一下歌詞?!?p> 許溢沒動。
林順順狠狠推了他一把,在他耳邊大吼:“把你手機(jī)借我一下看歌詞!”
帶著酒氣的怒吼聲直沖天靈蓋,差點(diǎn)沒把他耳朵給震聾,這個神經(jīng)?。∷慷?,手卻在口袋里把手機(jī)掏出來,搜出歌詞遞給她。
“……看見的都在消遣,特價賣不出貴賤……呸,錯了”第一遍。
“……看見的都在消遣,特價賣出不管它貴賤,一個接著一個&*hsofhi^&”第二遍。
……
不知道是第幾遍林順順唱錯,許溢終于忍不住,一把奪過她的手機(jī)難以置信的問她:“有這么難嗎?看著歌詞還唱不好?!讓我來!”酒精上腦傻了吧?都第幾遍了,前段時間校園廣播里天天放這首歌,他聽都聽會了。
“聽好了,這首歌這么唱的?!彼疽饬猪橅樅煤寐犞?,林順順立刻將手機(jī)攝像頭對準(zhǔn)他。
“……一年兩年三年,已經(jīng)沉默寡言,好聚好散聽著也楚楚可憐,看見的都在消遣,特價賣出不管它貴賤,一個接著一個,一排接著一排的輕點(diǎn)在消滅,我們兩不相欠?!?p> 許溢深吸一口氣,完美的結(jié)束了這首歌。他得意的沖林順順挑了挑眉頭:“有這么難嗎?這首歌有這么難唱嗎?”
林順順開心的沖他鼓掌,又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的夸獎:“你可真棒,你可真厲害!”
許溢嘴角高高翹起,等著林順順把彩虹屁夸完,說:“現(xiàn)在歌也唱完了,我們回宿舍吧?!?p> “不行,”她拒絕:“我自己還沒有唱完呢!”
許溢站起來:“你回不回去?”
林順順?biāo)浪辣ё∽约旱耐龋骸拔乙迅璩炅嗽倩厝?!?p> 好。
他真是傻了,向一個酒鬼征求意見!
許溢活動了一下筋骨做了下熱身,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他一彎腰,利落的將林順順扛在了肩膀上,大步流星的朝女生宿舍方向奔去。
林順順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腦袋朝下,胃也被什么頂著,一顛一顛的讓她感覺十分不舒服,她有氣無力的喊:“放我、放我……”
“不放!”
“我、我要……”
“不!放!”
“……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