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xiàn)在開始上課,首先我要在這里宣布一下課堂紀(jì)律,我相信大家對我應(yīng)該有所耳聞,”
林順順和陳滿對望了一眼,隔在中間的許溢看著這個又看看那個,還十分天真的問這個教授怎么了,他們都沒有搭理他,沉默的繼續(xù)看著前面教授。
白教授放下杯子:“我會不定時的點名,如果第一次點名沒到,平時分60分,兩次點名沒到,平時成績就算不及格。如果真有急事,及時向我請假,還有,遲到也算曠課。上課的時候請大家認真聽課,不允許交頭接耳,不允許玩手機,不允許睡覺等一切和聽課無關(guān)的事情。同樣,逮到一次扣平時分,兩次直接不及格。”
滿堂寂靜。
許溢從中嗅到不一樣的味道,目光逐漸凝重。
白教授從公文包抽出點名冊:“我們開始點名,請喊道名字的同學(xué)舉手答到,彼此認識一下?!闭f著,他開始從頭開始念名字,點一個抬頭看一下答到的人的臉,念完長長的點名冊,上課的時間已經(jīng)過半了。他滿意的看著全班同學(xué)都到齊,合起點名冊放到一邊,接著又從包里取出U盤插進電腦主機,調(diào)出課堂PPT投放到大屏幕上。林順順安靜的打開課本第一章,坐在旁邊的許溢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支著胳膊側(cè)著身子看林順順的課本。
林順順看著他面前空無一物的桌面,小聲問:“你的課本呢?”
“沒有,”他聳聳肩:“可能沒發(fā),可能我丟了?!?p> 她把自己的課本往自己懷里收了收,特地微微轉(zhuǎn)過身將書擋住。
不給他看。
白教授慢悠悠的講課,大家聽的昏昏欲睡,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指著其中一排學(xué)生:“光我一個人在講臺講大家的積極性也不高,這樣吧,把課本翻到第六頁,從你們這排開始,從左到右一個人念一段?!?p> 許溢隨著白教授指的方向看去,那一排期期艾艾擠在一起的,居然是同一個學(xué)院的熟臉。這群體育學(xué)院的同學(xué)們半天都沒有動靜,最后還是其中一位同學(xué)說:“我們沒有課本。”
白教授:我就是看到你們沒有書才點你們的。
“哦~”白教授狀似無意的點點頭,手里卻默默的翻開點名冊,對著他們的臉一一念出名字。
真是絕了,他居然一個人都沒有認錯!
林順順真是對白教授這手絕活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以后誰還敢犯錯?!
不過,那幾位沒有帶書的怎么都是體育學(xué)院的?
她驚訝的問許溢:“看來你們學(xué)院是真的沒有給你們發(fā)教材?。俊?p> 許溢陷入思考:開學(xué)的時候貌似的發(fā)了一堆書來著,這門課教材到底是發(fā)了還是沒發(fā)?還是他放哪里給忘記了?
“現(xiàn)在還有哪些人沒有教材,舉手示意一下?”白教授發(fā)問。
林順順立刻轉(zhuǎn)頭目光灼灼的盯著許溢:白教授!這里!有個叫許溢的也沒有教材!
她翹首以盼的許溢舉手的畫面沒有出現(xiàn),他只低著頭什么也不做。她著急的要幫他把胳膊舉起來,卻根本抬不起來。
“你不是沒有教材嗎,趕緊舉手?!彼€在使勁的推。
許溢的手肘微微一抬,將她的手夾在他的胳膊和桌子中間不讓她動。她怎么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馬上要舉起另一只手,他眼疾手快的從桌子底下抓住她的手腕。
他朝她偏過頭,湊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你敢舉手!”
“你這是欺騙教授!”
許溢因為要抓住她另一只手,整個身體都貼了過來,她感覺他半個身子都坐到她的座位上,肩膀靠著肩膀,兩個人觸碰在一起的胳膊都能感覺到他結(jié)實的肌肉和傳來隱隱的熱量。
林順順感覺她開始慫了。
許溢露出一個威脅的笑容:“你同學(xué)應(yīng)該會對你以前那些有趣的事情感興趣吧,要不我跟他聊聊?”
他作勢就要轉(zhuǎn)過去和陳滿說話,林順順反手抓住他手腕:“大爺!凡事好商量!”
就這樣,林順順的反抗再度被鎮(zhèn)壓。她十分十分的不甘心,拿著筆再筆記本上使勁戳啊戳,就好像每一筆都戳在許溢身上。
班上有稀稀拉拉的沒有幾個人舉起手。白教授挨個點了點名字:“沒帶書的算一次曠課,你們這些沒有書的,聯(lián)系一下你們院系的老師把書領(lǐng)一領(lǐng),下節(jié)課記得帶。好了,接下來……我們從后面一排開始念吧!”
許溢長舒了一口氣。
林順順因為錯失良機差點捏斷了筆。
之后這節(jié)課許溢上的也是驚心動魄,白教授喜歡講著課就走下講臺在同學(xué)們座位之間逛來蕩去,來檢查是否還有人沒有帶書、玩手機、睡覺等。他見勢不妙,眼疾手快的再度威脅林順順,逼著她書包中掏出差不多大小厚薄的書給他,他裝模作樣的拿著本錯的書也裝的跟真的一樣在看,白教授在旁邊來回走了幾遍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