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的運動很多帶有危險性,對他最好的奶奶知道后總是嘮叨他,讓他不要做這個不要做那個。
后來認識了Rose,兩個人雖沒有正式在一起,但Rose也會提醒他,為了家人,盡量不要去做那些危險的事。
喜歡自己的兩個女人都這樣說自己,所以他以為,女人是不會喜歡他做這些的。
而呦呦卻說,你既然想做就做好了。
這種被人認可的感覺真特么好,好的他心里的不舍又加重了一分。
被寧孑這么突然一抱,鹿呦呦愣了一下,緩過神來后她把手里的東西放在旁邊的桌上,然后回抱著寧孑,“寧孑……”
她想說,寧孑,我離不開你,所以不要因為生病就想著推開我,好不好?
想起寧孑一心隱瞞自己,她只好把這話放在心里。
“寧孑,有機會你帶我去看看所有你喜歡的運動吧,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在擂臺上揮拳出擊,感覺好帥!帥得我告訴全世界,那個帥帥的男人是我的老公。”
微頓一下,鹿呦呦又開口:“要不從爬樓開始。之前我住院的時候你半夜爬樓進來,就好好奇你是怎么爬的?!?p> 寧孑笑了笑,“好啊,回家后我爬樓給你看。不過其他的,等我有時間再帶你去,因為明天,我要帶你去看Smith博士。”
聽到這話,鹿呦呦心里頓時閃過一抹疼,可是又什么都不能說,只好說:“好。”
在外面吃過飯,兩個人才回了家?;氐郊液?,在夜色和燈光中,寧孑穿上特制的防護服,給鹿呦呦表演了一下借助墻壁表面的一些凸起或凹陷,他從一樓爬到二樓樓頂?shù)呐罉羌夹g。
一看寧孑就是經(jīng)常這樣爬的,兩層的別墅,前后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他便爬到樓頂,然后又從上面翻個跟頭跳了下來,回到鹿呦呦身邊,看到她一臉崇拜又震驚的樣子,心里歡喜,“看清楚了嗎?”
鹿呦呦總算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到近在眼前的寧孑,頓時滿眼放著星星,“寧孑,你好厲害!”
寧孑得意,一點也不謙虛地道:“我讓你崇拜的地方還多著呢?!?p> “那我豈不是要崇拜你一輩子,不對,兩輩子?!闭f著,鹿呦呦伸出兩個手指頭,比了個“2”。
如果這輩子我們沒緣分,那就讓我們約定下輩子吧。
寧孑不知鹿呦呦心里所想,只覺得她比的這個“2”有些礙眼,“說我二是不是?”
“哪有?你分明是無中生有?!?p> “你還暗度陳倉呢?!?p> ……
晚了,寧孑便面臨著一個難題,晚上如何睡的問題。昨晚兩個人在一起了,他再睡客廳就有些刻意??伤P室,他又怎么面對呦呦?
還好,他借著工作的借口去書房拖延了些時間,回到臥室后,女孩已經(jīng)睡著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轉身去衛(wèi)生間洗澡時,床上的女孩睜開了眼,看著他去衣帽間拿睡衣,又看著他進了衛(wèi)生間。
之后,鹿呦呦便盯著衛(wèi)生間的門,直到聽到里面有轉動門把手的聲音,她才趕緊閉上眼裝睡。
又等了一會兒,感覺到身邊的床塌陷下去,接著,一雙有力的手把自己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鹿呦呦嘴角一揚,露出個安心的笑容,然后才沉沉睡去。
早上,吃過早飯,寧孑便帶著鹿呦呦去了Smith博士那里。
見面的地點是當?shù)匾患覚嗤乃饺酸t(yī)院,這里的院長是Smith博士的學生,所以很愿意借出自己的設備,讓老師在這里看病。
一系列的檢查結束后,寧孑讓醫(yī)院的護士幫忙照看一下鹿呦呦,然后自己去了醫(yī)生辦公室。
Smith博士的表情有些凝重,看得寧孑的心一下子網(wǎng)上提了一下,“博士,我太太她的失憶癥怎么樣了?”
Smith:“很不好,而且還有惡化的趨勢?!?p> 寧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說,您太太不僅不會想起過去的事情,而且,未來某個時候,她還會再次失憶,忘掉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怎么會這樣?
“那我太太什么時候會再次失憶?”
Smith博士搖搖頭,“很抱歉,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也許下一秒,也許下一年?!蔽㈩D了頓,他又開口,“而且,寧先生,從檢查的結果來看,你太太的失憶癥不是由于車禍造成的,而是有人給她注射了某種藥物?!?p> 果然如此。
Smith博士指著片子,繼續(xù)道:“寧先生請看,這是您太太大腦的記憶區(qū),藥物不僅對原來的腦細胞造成了損害,對新生的細胞也在造成損害,等損害達到一定程度,您太太就會再次失憶?!?p> “那有沒有辦法醫(yī)治?”寧孑的聲音有些發(fā)顫。
“我不清楚藥物的具體成分,所以無法做出回答。不過我已經(jīng)采集了您太太的血液樣本,我會帶回實驗室,研究出藥物的具體成分,到時再給您答復。不過這個過程會很長,如果您能找到給您太太注射藥物的人,從他那里取得藥物的具體成分,會大大縮短我研究的時間?!?p> “好,等您回M國時,我就把藥物帶過去。?!?p> 出了醫(yī)生辦公室,寧孑坐在長椅上,手握得緊緊的。因為握得緊,他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因為握得緊,寧孑的指甲嵌進手心的肉里,但因為氣憤,心疼,他卻感覺不到疼。
這幫王八蛋!
為了達到目的,竟然對無辜的呦呦做出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情!
不知是坐的太久還是太過氣憤,寧孑再站起時,腿有些發(fā)軟,剛邁出一步,就趔趄一下。他趕緊扶住長椅的扶手,穩(wěn)了穩(wěn)心神,確定自己可以裝得若無其事時,他才再次邁步離開。
寧孑去得太久,久到鹿呦呦的不安和擔憂越來越濃,濃得她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就在鹿呦呦要等不下去,想去找寧孑時,終于,她聽到了他的腳步聲。
鹿呦呦趕忙滑著輪椅過去,剛到門口,就傳來開門的聲音。
“怎么樣?”她顫著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