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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水滸

第三十四章 客棧內(nèi)依樣畫瓢 城門口守株待兔

后水滸 疏影浮動 4157 2020-06-06 21:38:23

  “來人看來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他們根本沒有設(shè)置陷阱的必要,如果他們有能力對我們不利,在這里就能夠動手為什么要把我們引出去。引出去了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在哪里動手,也不好提前埋伏?!睆垚傉f完,眾人都覺得有道理。

  于是徐朗決定,五人趁鄭良押送肖劍的時候,在路上劫肖劍。

  于是眾人就開始商議行動計劃。

  “這件事情比較難辦,咱們現(xiàn)在五個人,而大江幫那邊,可以確定的是,鄭良肯定會親自押送肖劍,另外再加上鐘毓,肖劍應(yīng)該也沒有被限制行動,光是他們?nèi)齻€,我們就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抓住肖劍。更別說鄭良還會帶上幾個好手,比如陰陽雙煞,咱們硬碰硬的話,占不了便宜?!睆垚傉f到。

  “嗯,就鄭良的金剛不壞咱們就沒有辦法了,再加上鐘毓的奪情劍,咱們都見識過,更不要說加上肖劍的滿天飄雨。如果鄭良再帶上陰陽雙煞,我們從他們手上搶人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毙炖式又f。

  “那明的不行,咱們就來暗的。”時堅說到。

  “怎么來暗的?”楊朱問。

  時堅微微一笑,說到:“你們聽說過智取生辰綱的故事嗎?就是咱們幾個叔叔干的?!?p>  徐朗恍然大悟,對時堅說:“說下去?!?p>  “當(dāng)年咱們梁山天暗星楊志楊制使,給當(dāng)時的大名府梁中書押送給蔡京的生辰綱。楊制使的功夫,咱們也不用多說,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按理說是沒有人敢打他的主意的。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十分小心謹(jǐn)慎,開始趁涼行路,后來到了荒涼的山路地帶,為安全起見,改為天熱時趕路。他們來到黃泥崗的時候,正好就是咱們晁當(dāng)家的父親,晁蓋晁天王,帶著咱們幾個叔叔,使用了一點手段,劫走了這一批生辰綱,因為這件事,楊制使眼見是無法在朝廷做官了,所以最后落了草?!睍r堅侃侃而談。

  眾人都明白了過來,林玄問時堅:“你是說……”

  “沒錯,當(dāng)年晁天王是怎么得到這比筆生辰綱的呢?是因為他們扮作商人,也在黃泥崗休息,然后讓白日鼠白勝扮作賣酒的,挑了兩桶酒,在一桶酒里面下了蒙汗藥,那日天氣正熱,人們都口渴難耐,都想買酒喝,楊制使一開始還不肯喝酒,但是耐不住手下軍士的勸說,同時也因為看見晁天王他們也買了酒喝,所以楊制使才放松了警惕,同意買酒喝,最后被麻翻了??墒菞钪剖共恢赖氖?,晁天王喝的那桶酒,是沒有藥的,而賣給他的那桶,卻是有藥的。晁天王才得到了這批生辰綱。所以如果咱們想要抓住肖劍,也可以用這種辦法。一路上他們肯定要住店,要吃飯,咱們提前探聽好他們的行蹤,在路上找一個酒店,提前去準(zhǔn)備好,在等他們?nèi)胱〉臅r候,在酒菜里面放上蒙汗藥,將他們麻翻了,咱們就能得手了。”

  “好辦法,安叔父曾經(jīng)跟我說過,天下的毒物大多是有跡可循的,只要小心行事,都可以發(fā)現(xiàn),只有一種東西,無色無味,不易被人察覺,這種東西就是蒙汗藥,咱們正好可以用著蒙汗藥,一碗下去,就算是大漢,也一樣給他麻翻。不過,現(xiàn)在這蒙汗藥從何而來?”林玄問。

  “很不巧,我這兒有?!睍r堅又笑了。

  “你留蒙汗藥干什么?”

  “像我們混江湖的,多少會有點這些東西,雖然我平時不用,但是都備著?!?p>  “那好,咱們就這么商定,既然紙團上說的他們明日就要啟程,那咱們明天一大早就去南門等著,等著他們出來,不過現(xiàn)在金兵肯定會盤查,如果他們就這樣出來,一定會被金兵發(fā)現(xiàn)的,所以他們一定會喬裝打扮。這樣咱們不一定能夠認(rèn)出他們來?!毙炖收f到。

  “這個二哥放心,鄭良我見過他一次,不管他怎么喬裝,只要不是削骨磨皮,我一定能夠認(rèn)出他來。”時堅自信地說。

  “那太好了,咱們明天第一件事情,就是確認(rèn)好到底有幾個人押送肖劍,都是誰,確認(rèn)完之后,由時堅負(fù)責(zé)跟蹤他們,然后楊朱你負(fù)責(zé)傳遞消息,時刻跟我們通報他們的行程,我們?nèi)齻€提前去找好動手的地點,提前做好準(zhǔn)備。你們看可以嗎?”徐朗問。

  大家都沒有其他意見,于是也都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朗等人就來到了東京城南門,大門還沒有打開,門外早已經(jīng)等候著進城的人。

  五人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等著大門打開。

  不一會兒,大門打開了一條縫,卻沒有讓人們進去,而是從里面走出來幾個金人模樣的人,林玄一眼就看出來了,領(lǐng)頭的竟然是完顏舒。

  林玄不知道這么一大早,完顏舒帶人出城干什么,看完顏舒身后的人,言行舉止也像是士兵一樣,為什么他們要便裝出城,林玄沒有頭緒,忙叫過徐朗等人。

  只見完顏舒出城之后,沒有走遠(yuǎn),就在城門旁邊的一個小茶攤里面坐了下來,看著城門。這個小茶攤在城門邊上,就是給那些進城的人準(zhǔn)備的,茶攤正對城門,可以清楚的看到城門內(nèi)出入的人。

  “你們看完顏舒他們在干什么?”楊朱問。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要出城辦事,反而像在這里等著某人。而且看他們沒有穿兵服,看樣子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怕被人認(rèn)出來,所以他們在等的人一定不是他們自己人,而是他們的對頭或者是敵人。他們這是提前出來設(shè)下埋伏,想要抓住那個人。”張悅分析到。

  “那完顏舒他們要抓什么人呢?弄得這么神秘,在這東京城,還有什么人他們不敢直接抓的嗎?”楊朱接著問。

  “這個人很有可能不是他們不敢抓,而是在城內(nèi)他們沒有辦法抓得到,很有可能完顏舒不知道他們在城內(nèi)哪里,只好在這里設(shè)下埋伏,守株待兔?!睆垚偨又f。

  “那他們在等誰呢?”楊朱問出了其他人的疑問。

  “如果我猜的沒錯,完顏舒他們的目的應(yīng)該和我們一樣?”張悅回答到。

  “你的意思是,他們也在等著肖劍他們,想讓他們自投羅網(wǎng)?!毙炖式又f。

  “你們想想,現(xiàn)在東京城內(nèi),完顏烈最想抓住的是誰,然后他們在城內(nèi)也沒法動手的,而且抓什么人,需要完顏舒這樣的高手帶隊。只有可能是鄭良他們了,完顏舒現(xiàn)在滿城再找鄭良,但是都沒有找到,而且完顏烈深知鄭良等人武力高強,一般的人很難抓到他們,所以才派了完顏舒出城。如果我猜的沒錯,一會兒門口的盤查一定比平時更嚴(yán)。”

  眾人都覺得張悅分析的有道理,都覺得這件事情變得越來越復(fù)雜了。

  “那完顏烈他們是怎么知道肖劍要出城的消息的?”林玄問。

  “這個我們就不太好猜想了,不過以完顏烈在東京城內(nèi)的耳目,想知道肖劍出城的消息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難事?”

  “我看這次完顏舒要白跑一趟了,肖劍他們?nèi)绻麊萄b打扮的話,他們應(yīng)該不會認(rèn)出來。”楊朱嘆了口氣,接著說:“其實讓完顏舒他們發(fā)現(xiàn)肖劍也好,這樣他們就會打起來,而咱們就可以鷸蚌相爭漁人得利了,趁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咱們再出去,趁機劫走肖劍。可惜了。”

  “也不一定,咱們一會兒看看吧,如果肖劍他們順利出城,那咱們就按照原計劃進行,如果他們露出了馬腳,被金兵發(fā)現(xiàn)了,打起來的話,咱們再伺機而動?!毙炖收f到。

  商議已定,五人就繼續(xù)盯著城門。到了太陽在遠(yuǎn)方的天際線露出頭的時候,東京城南門終于打開,出來了一隊金兵,在門口架起了鹿角,留下了僅容一個人出入的通道。然后城外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進了城。

  果然跟張悅猜想的一樣,今天的盤查比平日里嚴(yán)得多。出門不僅要查閱身份證明和通勤文書,騎馬的人必須下馬步行,駕車的人,車先被趕到一旁,車上的每個人都要接受盤查,之后才能放行。

  五人就這么看著人慢慢的進進出出,不一會兒城門口就排起了一條長龍。

  門口排隊的人有序的走著,林玄有點走神,這時候時突然提醒眾人,讓他們朝大門出口處仔細(xì)看去。

  原來現(xiàn)在出城的,是一個農(nóng)夫,約摸五十歲農(nóng)夫挑著一擔(dān)柴,佝僂著身子,正在接受金兵的盤查,盤查了一會兒,金兵就將農(nóng)夫放出了城。

  跟在農(nóng)夫身后的,是一個農(nóng)婦,也是五十歲左右的樣子,看樣子應(yīng)該是和那個農(nóng)夫是兩口子。那農(nóng)婦背著一個花布的包裹,花布已經(jīng)洗的泛了白,顫顫巍巍的走到金兵面前,將身份證明和文書恭恭敬敬的遞給了金兵,金兵接過來核對了一下,然后又讓農(nóng)婦打開包裹。農(nóng)婦打開包裹,里面是幾張餅和幾張毛巾,金兵便又讓農(nóng)婦過了門。

  農(nóng)婦后面是一個中年人,也是一身務(wù)農(nóng)的打扮,手里提著一把鋤頭。那中年人走到金兵面前,將證明和文書遞了,像金兵說明,自己跟前面的農(nóng)夫和農(nóng)婦是一起的,然后也被放了行。

  時堅指著城門方向?qū)ζ渌苏f:“我敢確定,現(xiàn)在出門的這幾個人,就是大江幫的人。第一個出去的,就是那天晚上我見到的陰陽雙煞里面的一個,他后面跟著的那個農(nóng)婦,就是陰陽雙煞另外一個,看來這次陰陽雙煞都一起出來了。而雙煞后面那個人,就是鄭良了,雖然他喬過裝,但是從他的舉動,還是能夠很容易地看出來?!?p>  “那這樣看來,咱們至少知道了這次除了鄭良,鐘毓,肖劍以外,還有陰陽雙煞,這樣的話,咱們的行動更難了。不過我看城門那里,跟他們一個打扮的就五個人,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中年人后面那個背著背簍的,應(yīng)該就是肖劍了,看樣子傳言不假,他確實沒有被限制行動,而是心甘情愿的跟著鄭良走的。那最后那個少年,不用猜了,一定就是奪情劍鐘毓了?!睆垚偨舆^了時堅的話頭。

  眾人沒想到大江幫的龍頭,竟然會扮作農(nóng)夫,眼見著前三個人都順利出城了,看樣子金兵是不可能發(fā)現(xiàn)五人了。

  誰知正在這時,門口的金兵正在查驗背著背簍的那個農(nóng)夫時,突然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一把扣住了那個農(nóng)夫,然后召集金兵,將五人圍了起來。

  旁邊的人對這一變故都沒有想到,剛忙向四周散了開來,以免波及自己。

  鄭良等人也沒有想到由此變故,看著金兵將自己圍了起來。

  徐朗等人來了興致,聚精會神地盯著城門,想要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楊朱早已按捺不住,問徐朗:“二哥,咱們什么時候動手。”

  “再等等,看看情況再說?!毙炖收f。

  鄭良等人發(fā)現(xiàn)金兵將自己圍了起來,都假裝不知所措,除了肖劍被金兵扣住,剩下的四人都很慌張的聚在一起,然后鄭良哆哆嗦嗦的領(lǐng)頭的金兵士官:“大人,我們是城內(nèi)的農(nóng)民,趕著出城種地,不知道小人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大人,小人給大人道歉。小人這兒還有幾塊銅板,大人如果不介意先收下,等小人一會兒在城外打幾只野雞,再來孝敬大人?!?p>  那士官走到肖劍旁邊,問了扣住肖劍的士兵幾句話,然后回過頭來,對肖劍說:“你們幾個人,偷了軍爺?shù)你y子,所以軍爺現(xiàn)在不能讓你們走?!?p>  “大人,我們是本分的莊稼人,怎么敢偷軍爺?shù)你y子,我們是冤枉的?!?p>  “冤不冤枉,你說了不算,等軍爺先把你們扣起來,然后查明真相,如果真的不是你們干的,軍爺就放了你們?!笔抗僬f完,就命人拿上鎖鏈,想要鎖住鄭良。

  那兩個金兵走到鄭良面前,正準(zhǔn)備將鎖鏈套在鄭良脖子上,突然就沒有了動靜,接著就仰面倒下了。

  徐朗等人看得真切,原來那兩個金兵準(zhǔn)備套住鄭良的時候,肖劍突然射出兩根銀針,射入了兩個金兵的脖子,兩個金兵登時斃命。

  金人士官看見兩人倒下,忙退后了幾步,命令金兵抓住五人,又對城墻上叫了幾聲,城墻上立即出現(xiàn)了一排弓箭手,瞄準(zhǔn)了鄭良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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