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微微亮,屋內(nèi)的純手工雕花大床上,宴廷辰緩緩睜開了眸子...
瞧著上方精致的昏黃色琉璃燈,屋內(nèi)這大氣優(yōu)雅的家具擺設,他一時之間有些愣了神,撇頭一瞧,只瞧林盡染正伏在他的一側,單手舉著小臉閉眸小憩著...
忽地頭部一陣疼痛,昨晚的事情一件件的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
他的潛意識隱隱覺得那座湖心小屋,很熟悉,似乎曾經(jīng)他進去過,那里面一定有他忘記的一些事情。
伏在床邊的人兒悠悠轉(zhuǎn)醒,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看向床上早已醒來的人兒“阿辰,你醒了...你感覺怎么樣?頭還痛不痛?”
昨晚他的那個樣子,當真是嚇壞了她,也幸好有好心人路過,幫忙一起將他帶到了酒店里...
看著她擔憂的樣子,宴廷辰心中有些愧疚,昨晚的情況他都想了起來,只怕是嚇壞了她...“我沒事兒,你怎么樣?昨晚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極為恐怖的人,我好像很熟悉他,但卻是怎么都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聽到他的話,林盡染眸色沉了沉...“昨晚你確實很不對勁,整個人都不像是你了?!?p> 知道她的擔憂,宴廷辰微微嘆了口氣...“罷了,今日還要去赴宴,這些事情放放再說吧?!?p> 此時的鳳城宴家老宅。
略有些泛黃的白色院墻中央,建有一圓形池塘,池塘中央是一座造型別致的假山,在陽光的照耀下,池塘里透明的冰面透射出刺眼的光,冰面也在緩緩融化著...
沈清瞧著池塘邊上站著發(fā)呆的男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自從阿辰去了新余,他便日日都要來這池塘邊站上一會,不知是在想著些什么。
“老爺,外面天涼,怎么也不多穿點。”沈清走到他的身后,將手中的皮裘大衣給他披在了肩旁。
男人握住她白皙的纖纖玉手,眼中滿是要溢出來的柔情蜜意,眼神掠過她額頭上略少的幾根白發(fā),他的心中感到深深的愧疚,“夫人今年才不過四十二歲,白發(fā)竟悄悄染白了你的發(fā)梢?!?p> 沈清先是一愣,而后輕輕搖頭淺笑道“歲月何曾饒過誰?”如今她已四十二歲,不知不覺間,已與眼前的男人相攜走過了二十四個年頭。
“夫人的容顏依舊,可見歲月從不敗美人?!彼従彽?。
“你今日是怎么了?嘴巴這樣甜...”這個男人當年追她之時,也不曾見他有這么多的甜言蜜語,倒是霸道至極,硬是將她圈禁了在了他的身邊。
看到她帶有笑意的眼神,宴承閻的眼神微微有些閃躲...
“夫人陪我半生之久,將宴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我不知該如何回報夫人,余生只愿陪在夫人身邊,與夫人日暮西山攜手歸家。”只是不知這樣陪在她身邊的時間,還能留給他多少...
“老爺,我與你乃是夫妻,我所做之事皆是分內(nèi)之事...”沈清內(nèi)心深感觸動,自她與宴承閻成婚后,她從不曾出去工作,只一心照顧好家里,好讓他在商界闖蕩之時無任何后顧之憂。可從未想過要什么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