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精神病院還收治妖孽?你們治得了嗎?我看你們才是真正的妖孽!”
胡樂樂邊和禿頂醫(yī)生打嘴仗邊用意識點開地府超市的網(wǎng)頁,看里面有沒有對付色狼的特色產(chǎn)品。
果然,有一款噴霧胡椒迷眼水,一瓶1萬冥幣。
還有小李飛刀,一盒配十個小刀片,每盒3萬冥幣。
“買!買!買!”
全部下單!
“胡樂樂,我必須有責(zé)任提醒你,殺人一千,自損八百,你不要以為有了地府購物權(quán),就可以濫用職權(quán)!
后果很嚴重!”
白想念看到虛空快遞已經(jīng)飛來貨品,胡樂樂刷臉收貨,拿到手上就要投入使用。
“一邊去!”
胡樂樂揮手推開白想念那片灰云。
她對著禿頂醫(yī)生命令道:“給我跪下!”
“???”
禿頂醫(yī)生一臉茫茫然,神馬?
你以為這是大清嗎?你是格格?
你神經(jīng)不錯亂誰神經(jīng)錯亂?
“不跪?qū)Π?,看招!?p> 胡樂樂拉開空中的一瓶噴霧胡椒迷眼水,對著那幾個男護士就是一通噴灑。
“??!~~”
還是蠻有效果的,一片哀鴻遍野。
緊接著,就是小李飛萬,一包刀片飛出,他們身上全是血印。
禿頂醫(yī)生也很狼狽,他一邊捂眼睛,一邊擦身上的血跡,但完全沒有倒地的意思。
他非常的頑強,微閉著眼睛的同時,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一把毒針,對準胡樂樂的印堂狠狠地扎去!
那里正是胡樂樂的陰陽眼,位于兩眉中間,有一個深深的窩。
“進!”
禿頂醫(yī)生的手也忒狠了。
那根毒針順著深深的印堂鉆進了胡樂樂的腦海。
“叮當(dāng)”
“系統(tǒng)任務(wù)重播:坐到帥哥的脖子上,獎勵1萬冥幣。
已完成,已獎勵。
救下帥哥的外婆,獎勵2萬冥幣。
已完成,已獎勵。
讓禿頂醫(yī)生昏倒在地,獎勵10萬冥幣。
未完成,未獎勵。
系統(tǒng)提醒:如果完不成其中任何一項任務(wù),將會變成植物人!
請抓緊時間完成第三項任務(wù)!”
“我,”
胡樂樂來不及再罵系統(tǒng),她本來還想私藏些噴霧胡椒迷眼水和小李飛刀,以備不時之需。
可是,眼下,與將要成為植物人相比,一切都是浮云。
該出手時就出手!
要出手就出死手!
一招致勝!
胡樂樂把剩下的噴霧胡椒迷眼水和小李飛刀全部取出,集中火力對準可憐的禿頂醫(yī)生,一通狂轟亂炸。
“啊呀!”
“呀呀呀!”
“咣當(dāng)!”
禿頂醫(yī)生開始是彎下腰來痛苦的呻吟,馬上就變成了血人躺在了血泊之中。
更為奇異的是,這些血最初是紅色的,但非???,快到人的肉眼都看不見的地步,它就變成了無色無味無嗅的了。
和白開水一模一樣!
剛剛完成任務(wù),胡樂樂腦子里的毒液已經(jīng)讓她意識模糊,馬上就要進入休眠狀態(tài)。
那種毒液是禿頂醫(yī)生的專利產(chǎn)品,專門針對燥狂癥發(fā)作時的急用殺手锏。
“叮當(dāng)”
“系統(tǒng)任務(wù):迅速撤離精神病院,十分鐘之內(nèi)回到家中打坐,進入禪和狀態(tài)。
完成任務(wù),系統(tǒng)獎勵冥幣20萬元,女性魅力增加5%,肌肉、骨骼和意志力增加5%。
完不成任務(wù),或完成任務(wù)超時,將會變成植物人!”
“麻蛋!我距離植物人就差一步了。”
胡樂樂用最后一口氣對章小山說:“把我抱進車,十分鐘之內(nèi)必須回到家里!”
章小山立即抬手就抱,拉開車門,把胡樂樂放進后排。
他自己跳進司機樓,腳踩油門,如箭離弦,絕塵而去。
“咦?這,這也太,太,我還是不是她的直系親屬?”
胡大貴氣得臉都綠了,他一招手,吳愛靚和孫二娣也都知趣地趕緊鉆進車里。
再不跑等待何時呢?
沒看見精神病醫(yī)院都被掃蕩了嗎?
禿頂醫(yī)生躺在地上直喊:“不能叫他們跑了,打妖妖靈!”
前面一輛車瘋了似的開,后面一輛車開的跟瘋了似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警匪片開演了。
“我說,咱們小山跟那個瘋丫頭不會真的是談戀愛吧?”
孫二娣用胳膊肘捅捅吳愛靚。
“怎么可能?她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咱家小山是啥身家?!?p> 吳愛靚鄙夷地撇撇嘴。
“歪,你們胡扯啥子?”
胡大貴一邊玩命開車,一邊維護他家閨女。
“明明是你家章小山自己跑過來要救我家樂樂出精神病院的吧?這可是明擺著的事實吧?你們沒看見嗎?”
前面一個紅燈,章小山的車沖過去了,他沒敢,踩了剎車。
“咣!”
后頭兩個女人撞到了前面的座位上。
“胡大貴,你有意的吧?你什么意思?
我也不怕叫你沒臉見人,我們家的門檻是你們家胡樂樂邁不進來的!
曉得嗎?
不要總想嫁豪門,一步登天,一夜致富,哪里那么容易!”
吳愛靚想起當(dāng)年她和章大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打下了這些家業(yè)!
而且,章大山還無情地拋棄了她,是她含辛茹苦地把章小山養(yǎng)大成人。
而章大山從來不聞不問,只會忙著在外面找小情人,尋歡作樂!
哼!現(xiàn)在好不容易又高又帥又富,自己還沒緩過勁來,就要被一個矮窮挫摘去仙桃嗎?
燈又綠了,胡大貴重新啟動車子,但前面的車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這種事情又不是由我們這些老家伙做決定!
現(xiàn)在的年青人誰管得了呢!
你看你家章小山為了搶時間,連紅燈都敢闖,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胡大貴冷笑道,天底下的道理哪里說得清楚!
我倒是對老婆守身如玉,那是因為沒錢啊,如果給我口袋里揣上一千萬的話,
那我,我會,唉,
男人都一樣,除非掛在墻壁上。
誰說誰呢!
總之還是錢的事。
“趕緊開,現(xiàn)在年青人都是吃激素長大的,特別的那個啥早熟,胡樂樂好像神智也有點問題,小山萬一有個那個啥沖動,不能再往下想了,趕緊開車吧。”
孫二娣用拳頭猛敲自己的腦殼,總結(jié)自己這一生的經(jīng)驗,那就是:什么愛情不愛情的,全部都是激素在起作用。
一旦激素沒有了,就算不離婚也是假夫妻。
關(guān)上門,各進各屋,各睡各覺,各做各的夢,誰是誰的誰呀。
這世上,除了一張紙是真的,其他的全是假的。
她就是和自己的男人假裝了一輩子的夫妻,關(guān)鍵時刻,其實還不如路人。
起碼路人還沒有盼著你趕緊去死的心。
但假裝的夫妻就天天相互盼。
孫二娣她男人臨死前還狠揍了她一頓,然后就去喝大酒,然后就去賭牌,然后就昏迷不醒。
謝天謝地,那會兒正是過年的臘月天,賊冷,他就活活地凍死了。
得到消息,孫二娣沒有找任何辦法去搶救,而是靜靜地盯著他,逐漸地死得硬硬的,真真的。
真好,男人死了。
壓在她心頭半個多世紀的大山崩塌了,孫二娣從此過上了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