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fēng)凜冽,三輛牛車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男兄亮烁甙僬捎杏嗟牟菝鄙较?p> 牛車上坐著幾個裹著袍子的虬髯大漢
“大哥要不咱們在這歇息一會吧,這天也太冷了?!钡谝惠v牛車上的一個大漢對著手心哈了口氣說道
那‘大哥’拿起腰間的水囊,狠狠飲了一大口,繼而將水囊遞給說話的那人,舔了舔嘴唇開口回答道:
“老子也想歇歇,可這里是土匪窩啊,說不定那群土匪就在這里埋伏呢,咱們這一次好不容易弄了條大魚,要是被土匪給截了胡,那可就虧大了,讓弟兄們再忍忍,等過了這三不管的地帶,咱們把貨一出手,我請弟兄們?nèi)熡陿强旎钜环??!?p> 原本還有些不耐的大漢們一聽這話,紛紛叫好。
“好!”
一聲“好”從草帽山的密林中傳來,緊接著,幾個手持刀劍的大漢從其中走出。
那‘大哥’一看這陣仗,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急忙“吁”停了牛車,拿起背后背著的大刀。
“草帽山的兄弟,我是桂安城的吳老虎,途經(jīng)貴寶地,不知兄弟能否通融一下讓我借個道,他日必有厚報?!?p> “后后…報?報……你馬!我,草帽山山……土匪,打劫!”
那群土匪中領(lǐng)頭的那個結(jié)巴著嘴毫不客氣道。
吳老虎皺了皺眉,耐著性子道:
“這位兄弟……”
“誰誰……誰你兄弟,要叫結(jié)……巴爺爺?!?p> 那結(jié)巴直接打斷了吳老虎的話。
吳老虎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好你個結(jié)巴土匪,區(qū)區(qū)幾個人,就敢和我叫囂,看來你是不知道我吳老虎的大名!兄弟們抄家伙!”
說罷吳老虎抄起大刀從牛車上一躍而下,他的兄弟們也都緊隨其后。
那結(jié)巴見到吳老虎要動手,臉色頓時一喜。
“等等等的就就就就是你!”
隨后結(jié)巴朝身旁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心領(lǐng)神會,當(dāng)即大吼一聲:
“九爺,有人要欺負(fù)我們!”
草帽山上一道女聲朗聲回道:
“誰敢欺負(fù)我的兄弟!”
隨后一把刀,從山上飛出,直直的插在吳老虎身前,二者僅隔了三寸。
吳老虎看著那柄還在微微顫動的虎頭大刀,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一個頭戴草帽面容姣好一臉英氣的女子從山上飄然落下。
這女子明顯比吳老虎強(qiáng)了不止一星半點(diǎn)
吳老虎一時間進(jìn)退兩難,只能強(qiáng)自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看向女子。
“那個,大王,我……”
“叫九爺!”
“……九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高抬貴手,放我們過山吧?!?p> ‘九爺’笑了笑:
“不交買路錢就想過山,你想的也太好了吧?我兄弟們可還要靠這買路錢混口飯吃呢?!?p> “奧,對對對,買路錢買路錢?!?p> 吳老虎收起刀,取下腰間別著的一個小巧口袋,扔給了九爺,九爺拿在手里掂了掂,繼而皺了皺眉:
“這買路錢,有些少吧?”
吳老虎解釋道:
“九爺有所不知,我和我的弟兄們從東邊的沐澤縣駕車而來,山高路遠(yuǎn),又是一路舟車勞頓,身上的銀兩實在所剩不多了……”
“少就少些吧,總比沒有要強(qiáng)得多,對了,你那牛車?yán)镅b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九爺看著后面那兩輛用油布蓋著的牛車問道
吳老虎倒也沒有隱瞞,直接大步走到車前,掀開了那兩張油布。
“實不相瞞,這次我把去沐澤縣祭祖的陽興縣劉家的少爺給綁了?!?p> 九爺走上前去看了看,反正以自己的實力不怕吳老虎偷襲
車?yán)锕惶芍鴤€渾身五花大綁的富家公子,那劉家少爺狼狽不堪,面對突然掀開油布的吳老虎甚是驚慌失措,想喊出聲,可看到自己身旁的車斗里插著的一把雪亮的大刀又生生忍住了嘴。
九爺看著他驚恐的樣子頓時無了興趣,又死不了,看把他嚇的。
“最后那一輛呢?”
九爺指了指最后的那輛牛車。
吳老虎扯去油布:
“一個長的頗為漂亮的男的,知不道身份,來的時候順帶著下了迷藥給虜來了,看看能不能買個好價錢。”
九爺定睛看去,第一眼看到車?yán)锬腔杳圆恍训哪凶宇D時驚為天人。
那男子雖穿著破爛不堪,但其面容實在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好看。
九爺感覺自己沉寂了多年的春心要萌動了。
那吳老虎也是吃了一驚,這男子被虜來的時候也沒這么好看啊,難道是當(dāng)時自己走了眼。
“咳咳!”
九爺咳嗽了兩聲摸了摸鼻子
“那什么,這個小美人我要了,就當(dāng)你們過路費(fèi)了?!?p> 吳老虎一聽,好啊,這個沒問題,反正不要劉家少爺就行。
九爺當(dāng)即揮了揮手招呼幾個草帽山的兄弟們把這個昏迷的美男子抬走,期間還踢了一個兄弟一腳讓他輕一點(diǎn)抬。
吳老虎:“九爺您看,那我……?”
九爺:“走吧走吧,趕緊走!”
吳老虎:“多謝九爺!兄弟們,啟程!”
……
一天后
草帽山上的土匪寨子里,兩個大漢竊竊私語:
“結(jié)巴,你說,咱大王是不是看上帶回來的這小子了?”
“九……爺做事…咱……們管那么多……干啥!”
“我猜,大王就是看上那小子了,說實話,那小子長的還真不錯,我看著都饞了”
那人瞇著眼舔了舔嘴唇,一旁的結(jié)巴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將衣服裹的更緊了些,悄悄遠(yuǎn)離了那人。
我是潔身自好的結(jié)巴……
“爺,他醒了”
一個盤著蓬松的頭發(fā),身穿淡黃色長裙,‘波濤洶涌’的女土匪看著緩緩醒來的段庚面色古怪道
“吳老虎那家伙是下了多少藥啊,都昏迷了多長時間,現(xiàn)在才醒?!?p> 九爺急忙趕來,臉頰微紅,看著段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水……”
段庚嘴唇微動虛弱道
九爺一聽這話,端起早已準(zhǔn)備好的半碗溫水,喂給段庚。
“我的天,九爺你親自給他喂水?”
女土匪白竹蘭都看呆了
九爺聽到白竹蘭的話,臉上更紅了:
“咳咳,嗯,你家大王我要娶他作壓寨夫人!咳咳老白你先下去。”
白竹蘭只覺的這個世界太瘋狂,她捂住自己噗通噗通狂跳的小心臟,一臉震驚的走了出去。
白竹蘭決定,該讓草帽山寨熱鬧起來了。
半個時辰后,九爺虜來一個壓寨夫人的消息傳遍草帽山上下幾百口人,再一個時辰后,草帽寨子里就掛滿了大紅燈籠……。。。。。
大喜事??!
草帽山土匪逢人便感嘆,這比老寨主死了的時候動靜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