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這落寂的語氣是怎么回事,自信的您還會常常感覺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您在說笑吧。
許是王總的表情太過驚悚,顧洄瞥了他一眼:不懂?我愛帶誰帶誰,管他男的還是女的,我高興。
懂懂懂。四十幾歲的王總擦了擦額角隱形的汗,灰溜溜地走了。這顆大樹大是大,就是涼得有點厲害。
這種場合以顧洄的身份,最不乏有人和他套近乎刷好感度的。顧洄嫌煩,也不得不耐著性子應(yīng)付這群人。
但是他心里照顧著戴綿惜第一次面對這種場面,就把戴綿惜留在一旁休息。私心其實是戴綿惜站在他身旁時總會招攬各種目光,或猜測或不懷好意。
他實在厭煩那種目光。搞得像是他們倆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一般。
在場的人顧忌著顧洄剛來的那一幕,不敢冷落戴綿惜也沒敢說太多的話,往往就是打個招呼就離開。
人群中正在應(yīng)酬的顧洄對這一幕很是滿意。
但他忘了,色壯人膽。
……
吳斯文是A市商界有名的色鬼,靠承包建筑業(yè)務(wù)起家,但這人和一般的包工頭不一樣,人家家中有點背景。
吳斯文這人也有點能力,加上家中背景,A市利潤最大的建筑業(yè)務(wù)都是被吳斯文的公司承包的。其中就有威邦集團最新開發(fā)的地皮。
但吳斯文這人好色的程度,實在有點厲害。
自戴綿惜入場,他的目光粘在其身上就沒有掉下來過,剛開始他也是顧忌顧洄與戴綿惜的關(guān)系。
可后來聽清戴綿惜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加上顧洄把人撇在一邊,他的心就蠢蠢欲動了。
左右一個小秘書,玩玩又能怎樣?
理了理衣襟,吳斯文自以為斯文地落座在戴綿惜身邊:“戴小姐第一次來這種場合?”
戴綿惜看向這人。
四十多歲的年紀,大腹便便,頭頂?shù)南∈璞粡膫?cè)梳的劉海遮住,可是還是很能看清是地中海。肥頭大耳,一雙綠豆眼。
目光掃在她裸露的肌膚上,是不加遮掩的淫光。
哦,一只色鬼。
戴綿惜搖晃高腳杯,赤紅色的液體蕩起波紋,在玻璃壁面留下一圈又一圈痕跡。
她笑盈盈地看著吳斯文,笑得風情萬種:“是啊。你是?”
有戲!吳斯文眼里一亮,肅了肅身子,笑著,眼神仍不住V領(lǐng)那掃了一圈:“建立集團,吳斯文?!?p> 噗,這名字。戴綿惜壓住心中笑意,夸贊:“吳總名字很有內(nèi)涵。”就是‘斯文’和他正好相反。
“哪里哪里,還是戴小姐名字取得好。”吳斯文抬起酒喝了一口,舔了舔燥熱的唇:“戴綿惜,戴小姐的確想讓人憐惜,好名字。”
戴綿惜心中厭惡,這人的目光比之前她接觸到的所有色鬼還讓人惡心。他的齷齪目的就差寫在臉上了。
面上笑意卻不變:“吳總說笑了,吳總是來找我們總裁?”沒事就快滾。
“不。”吳斯文直直看著她,“和你們公司的合作很順利,我找你?!?p> 我可是和你們公司有合作的,你一個小秘書掂量清楚了。
戴綿惜搖晃的酒杯放下,笑了,身子往吳斯文靠了靠:“我一個小秘書哪值得吳總找?”
深深地嗅了嗅突然靠近的香氣,吳斯文幾乎按捺不住:“戴小姐能得顧總另眼想看,想必業(yè)務(wù)能力不錯吧?不如來伺候,不,來我公司如何?”說著眼帶邪光地來回掃向戴綿惜的身體,著重停留在重點部位。
戴綿惜心中暗罵一聲。這色鬼把別人想的和他一般齷齪。
“你一個小女生,工資那么少,在A市這么一個國際大都市怎么立足?每個月買點衣服、化妝品,買個包,吃點東西錢就不夠了。”吳斯文笑得別有深意,抬了抬腕,不經(jīng)意般露出精致的表盤,“我們公司的福利很好,你給我做秘書,我絕不會虧待了你?!?p> 戴綿惜目帶笑意,看著他露出的那塊某大牌的限量手表。
吳斯文目光閃了閃,伸手褪下那塊表,順勢就去摸戴綿惜的手:“來我的公司,這都是福利。”
“你覺得我買不起這么塊破表?”淡淡的聲音,在兩人不遠處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