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蕭楚想了很多。
吳世良見她輕輕地推了她一下。
蕭楚回過神來,鄭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那你可要好好學(xué)習(xí)啦,雖然以你的天分進(jìn)不了三甲,可是中個進(jìn)士應(yīng)該是可以的,日后再出去歷練一番,攢些經(jīng)驗,到時候我再將你推薦到太子那也有了底氣。你自己也要爭氣啊,不要光別人用力,你倒是在那坐享其成。”
這話像是個定心丸一樣。
吳世良越發(fā)的崇拜蕭楚了。
雖然他是侍郎之子,按身份上來說比蕭楚高。
可是蕭楚現(xiàn)在靠著靜安王跟太子殿下,只怕是前途無量了,他要是想出頭,還真得靠蕭楚提拔。
“兄弟的話我記下了。以后一定奮發(fā)圖強,走,先回去吧?!?p> 在外面胡混了一夜,蕭楚回去就倒頭睡一下。
蕭陽是冷著臉一直回到家里,路上都沒怎么跟她說話,看著他那黑如包公的臉,蕭楚的心里好怕呀。
睡到快晌午的時候,她被春錦叫起來了。
“小侯爺,外面有人找。”
休息了一上午,這會又精神多了。
換了一身新衣蕭楚就到大堂去了,只是嘴里還打著哈欠。
蕭母看到她這樣子眉頭一皺。
“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覺呀?一回來就睡,這會起來了還打哈欠,昨天玩的太瘋了。以后可不許這樣了?!?p> 蕭楚坐下,接過熱茶一口喝光。
“也沒什么,昨天在那寫詩呢,鬧騰了大半宿才睡。在別人家也沒睡好,所以就回來補個覺,對了,不是說有人找我嗎。誰呀?”
蕭楚已經(jīng)忘了她答應(yīng)項玉山要去參加他們家梅園詩會的事情。
正說著呢,項玉生從外面進(jìn)來了。
“你怎么回事???不是說好了到我們家去參加梅園詩會嗎?等了你一大早上都不見人?!?p> 跟蕭楚說完話之后,項玉山又恭敬地向蕭母行了一禮。
“蕭伯母安好?!?p> 看到項玉山,蕭母是一臉溫柔的姨母笑。
手微微的空抬了一下。
“你這孩子就是這么多禮??熳碌竭@兒就當(dāng)自己家一樣。蕭楚昨日去參加別人家詩會了,鬧騰了半宿才睡,所以今天早上就沒起來?!?p> 別人家的詩會?
蕭楚為什么不叫他一起去?
“你怎么沒叫我一起去呀?我也很喜歡參加詩會。你去誰家了?”
聽到這樣的問題,蕭楚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她真的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啊。
她不想回答,可是蕭母嘴快的替她回答了。
“是應(yīng)了吳侍郎家那位公子的邀請,上次也來過我們家,跟你們是同學(xué)的那位呀?!?p> 上次…
項玉山仔細(xì)的回想了一下。
好像一起來過的就只有吳世良吧,那種家伙會起詩會??怎么可能嘛。
蕭楚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趁項玉山還沒有開口之前,趕緊過去拉住他。
“不是說要去你們家梅園詩會嗎?趕緊走趕緊走,要是去晚了連中午飯都吃不上了?!?p> 蕭楚是生拉硬拽的把項玉山拉出來了。
到了大門口之后,蕭楚才松了一口氣。
看她這樣子,項玉山就知道這其中有鬼。
“我看你不是去赴什么詩會,是跟吳世良鬼混去了吧?就他那個樣子,一聽到寫詩做文章頭比冬瓜還大,你們兩個簡直就是一丘之貉,正事不干,那些歪門邪道倒是腦子轉(zhuǎn)得過快?!?p> 蕭楚直接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給他來了一個鎖喉。
“就你小子話多。對了,詩會不是早上就開始嗎?結(jié)束了?你還跑過來干嘛。”
項玉山她的手上拍了一下,上了馬車。
蕭楚跟著他身后也上去了。
項玉山?jīng)]好氣的看著蕭楚。
“這梅園詩會最大的看點就是你,你這個京都第一才子都不去,別人怎么能開始。他們都在我們家等著呢,讓我趕緊過來接你過去?!?p> 唉…太出名也是一種苦惱呀。
蕭楚靠在馬車上,眼睛微微的瞇上。
“我先瞇一會,等到的時候再叫我吧?!?p> 看她那閉目養(yǎng)神的樣子,項玉山敢肯定昨天晚上他們肯定沒干好事兒。
馬上一路搖搖晃晃,蕭楚也睡得極為的沉,等到的時候項玉山連叫了幾聲。她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外面的冰雪還沒有化,蕭楚拉了拉身上的斗篷。
放眼望過去,遠(yuǎn)處一片紅艷艷的。
項玉山見她看那邊。
湊到她身邊,給她講解了梅園的來歷。
“這梅園是我們家的祖產(chǎn),每年寒冬之季,這一片紅梅便迎雪而開。這么遠(yuǎn),每年接待的人也不少呢,今天算是為你開的專場,感動吧?!?p> 蕭楚只想呵呵。
你自己喜歡文學(xué),愛上進(jìn),自己上唄。干嘛還要鞭策著我一起。
我只想當(dāng)個混吃等死的米蟲。
蕭楚沖項玉山假笑一下。
“我謝謝你全家。”
項玉山開心一笑。
“不客氣。”
懶得跟他說,蕭楚抬起腳一步一步的向半山腰上。
項玉山趕緊在身后追上她的腳步。
“蕭楚,看到這個美景,你有沒有詩興大發(fā)?!?p> “沒有?!?p> 項玉山還是不死心。
“你這么聰明,不可能沒有的。反正這還有一段路要走,隨便說說吧。”
那雙眼睛期待地看著蕭楚。
蕭楚氣的都想打他了。
腦海里回想了一下關(guān)于梅花這方面的詩句。
“有了,不過這詩也是別人寫的。墻角數(shù)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
本來就是為了打發(fā)項玉山隨口說的。
項玉山得到這詩句去也高興,只是對于蕭楚這樣隨口念出來有些不太滿意。
“詩是好詩,就是你的態(tài)度也太敷衍了吧,連個語氣都沒有,白瞎了這篇好詩。”
這小子得寸進(jìn)尺了。
“詩都給你做了,還要什么語氣???咋地,還想要自行車?。窟^分?!?p> 項玉山聽的是滿頭問號。
他沒有想要自行車呀。自行車是什么?
剛開口想問蕭楚呢。
結(jié)果蕭楚一看到他那表情,立馬轉(zhuǎn)身就跑了。
“你跑什么呀?”
說著追上去了。
兩人你追我趕的跑到了梅園門口。
跑的是氣喘吁吁。
項玉山手扶在石獅子上。
“后面又沒人追你,你跑什么呀?”
“誰說沒人追啊,你不是在追我嗎?好了,趕緊進(jìn)去吧,中午飯都沒吃呢,中午給不給管飯。不管飯我可是要回家的?!?p> 正巧有下人出來接他們,也順便稟報了飯已經(jīng)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