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符引路
葉逐騎著馬,慢慢的走在街上,他可以確定司馬尚書與貪污挪用賑災(zāi)物資有關(guān)了,現(xiàn)在只要李大人自己招供司馬尚書就可以了把他拉下臺來。
剛想到這里,突然在街角處閃過一個人,那人正是李貴,而且后面跟著一個白衣女子。葉逐急忙跟著過去。
“站住!”晴柔足尖點地,身體憑空掠起,像一陣風吹起,輕輕的落在李貴的面前,白色的紗迎風飄揚,就像仙子下凡一般。
“仙女妹妹,我都說了,我沒有你說的玉佩!”李貴說道。
葉逐知道李貴不是晴柔的對手,所以只是在一旁看熱鬧。“又是面紗,這晴柔怎么那么愛戴面紗啊?!?p> 晴柔:“玉符是有靈性的,我能感應(yīng)到它,此物與你無用,你還是快快交出!”
葉逐終于看不下去了,“李公子,你就不要再費唇舌了,把玉佩還給別人,上次就想找你?!?p> 李貴發(fā)現(xiàn)葉逐嚇了一跳:“葉將軍,你怎么在此?我......我?!?p> 葉逐:“廢話少說,把玉佩還給人家姑娘!”
“這是我買的,是我的。”李貴突然間委屈起來,憋著嘴,像個被欺負的孩子。
葉逐:“何來買一說,本將軍好好說話的時候你就乖乖的交出來?!?p> 李貴被葉逐聲音一大,連忙在兜里掏出玉佩,用力一甩,逃之夭夭了。葉逐長臂一伸,將玉佩好好的接住了。
回過頭來,正好撞上了晴柔的眼神。
“來,給你。”葉逐再次遇到晴柔,打從心底里高興,臉上控制不住的笑,眼睛笑得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
“多謝葉將軍出手相助?!鄙洗卧谟老殒?zhèn)時葉逐就在危機中幫助自己,這次也是,晴柔在心底里還是很感謝這個突然間闖入自己生活的男子。
“葉將軍抓獲李大人,大破賑災(zāi)物資被挪一案,恭喜葉將軍。”晴柔道。
“唉,并無喜可道?!比~逐面露難色,晴柔第一次見他臉上出現(xiàn)這種表情。
“我......幫得上忙嗎?”晴柔這話自己就跑出嘴來了,自己也沒來得及多想。
葉逐看著晴柔堅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第一次有種被關(guān)懷的感覺。兩個人就這樣深情的四目相對。
在晴柔手中的玉符閃出一道白光打破了屬于他們兩人的寧靜時光,葉逐震驚地問:“可是發(fā)生了何事?”
晴柔好看的眉頭一皺,道:“有殺戮!”
在京城,天子腳下哪里會有如此重的殺戮和怨氣。葉逐不解,跟著玉符的指引葉逐和晴柔來到了京城北面一處林子。
這是一片茂密的竹林,一直鮮有人來,安靜的可怕。一進林子,玉符的白光閃得更厲害了,煙霧從林子深處慢慢彌漫開來,向他們兩人的方向聚攏,越逼越近。晴柔用眼神提醒葉逐小心保護自己。
就在此時,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傳來,葉逐久經(jīng)沙場,血的味道他最是熟悉。
晴柔長袖一揮,一個轉(zhuǎn)身從腰間取出清心鈴,白色的紗裙如出水芙蓉般綻放,動作輕盈利落,玉符慢慢升高,晴柔口中默念著咒語,很快,玉符的光慢慢將煙霧驅(qū)散了。
竹林恢復(fù)了平靜,而血腥味依舊濃郁。
“葉將軍,可曾聽過此處有村落?”晴柔問。
葉逐:“并沒有,這片竹林雖然環(huán)境幽靜,但出行不便,又有惡獸出沒,故無人居住。晴柔,你為何這么問?”
晴柔:“葉將軍,還記得你一年前在邊境的樹林嗎?是否與此時頗為相似?!?p> “是的?!比~逐一進竹林便有同感。
晴柔:“能使怨靈聚集不散的除了戰(zhàn)場還有可能是......”
“是什么?”葉逐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屠村!”晴柔多希望自己想的是錯誤的。
葉逐和晴柔加快腳步,深入竹林,刺鼻的血腥味差點讓晴柔吐了出來,一趟鮮血緩緩地流淌在他們的腳邊,葉逐慢慢抬起雙眼,眼前的畫面可以用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來形容。躺在地上的尸體都是村民的著裝,有老人也有小孩。
葉逐蹲下身來細細的觀察著他們:“都是用鋒利的武器,一刀斃命,手段極其惡劣,這些人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比~逐語氣很是憤怒。
晴柔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有幾間用竹子剛搭好的小房屋,房屋前面還有燒好的粥還沒來得及吃。突然,晴柔發(fā)現(xiàn)在鍋的旁邊放著的米袋正是永祥鎮(zhèn)賑災(zāi)用的米袋。
難道?一個可怕的想法沖上她的腦袋。
“晴柔,你過來看看?!边@時葉逐喊道。
“看,這是之前在集市的那個人!”之前晴柔在集市派糧,有個帶頭鬧事的難民。
“二牛?”晴柔震驚了,二牛死了!這說明這批村民真的是從永祥鎮(zhèn)撤來的。
“我們進去看看,也許屋子里面有線索?!比~逐看了看遠處那幾所小屋子。
兩人移步前往,一進入到小竹屋,晴柔的雙腳像是被套住了一樣,怎么也挪不動了,雙手微微顫動。葉逐發(fā)現(xiàn)了晴柔的異常,往屋里一看,屋里躺著一男一女還有一個小姑娘,這個小姑娘正是永祥鎮(zhèn)遇到的玉兒。
葉逐發(fā)瘋似的的沖過去,抱住玉兒,懷中的玉兒滿身鮮血,眼睛緊閉,面無血色,已經(jīng)半點沒有了生的氣息。這哪里還是那個活潑開朗的小玉兒啊!
“玉兒,玉兒,你醒醒,我是,我是你的竹竿哥哥啊!”葉逐帶著哭腔。
晴柔艱難地挪著步子走了過去,跪了下來:“為什么?為什么會是你們?”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誰能告訴我!”葉逐聲嘶力竭地喊道。
“葉......葉將軍......”后面?zhèn)鱽硪粋€很微弱的聲音,聲音小到幾乎聽不到。
他正是玉兒的父親,同樣是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的樣子。
“這是怎么回事?這是何人所為?”葉逐上前一邊把自己的外衣脫下撕著布條一邊問道。
“葉將軍,我們也不知,從永祥鎮(zhèn)出來之后一路到京城,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棲息之處,還以為這日子就算是定下來了,不料,昨晚......”說到這時這男子被咳嗽打斷了他的話。
“昨晚怎么了?”葉逐用布條包扎這他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