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逢
“多謝晴柔?!比~逐搖了搖鈴鐺并沒有聽到鈴鐺響的聲音。
“為何沒有聲音?”葉逐把鈴鐺放在耳邊,輕輕搖晃著。
“鈴鐺里面是鎮(zhèn)靈符,不會有響聲!亦不會影響你作戰(zhàn)!”晴柔說著,捏著無名指在空中畫了一個鎮(zhèn)靈符的符咒,然后輕輕點在葉逐的額頭中間。
葉逐看著有趣,一直盯著晴柔的臉看。
“盯著我做什么?”晴柔問到。
“好看,你不戴面紗真好看?!比~逐說道。
晴柔聽著,莞爾一笑,隨即,臉頰驀地紅了起來,就如盛開的朵朵桃花。
葉逐看了看四周,說道:“晴柔,這附近也有怨氣匯聚?像之前一樣?”
“正是,我與師兄一同北上,途經(jīng)譯城。北處瘴氣極重,引我等來此,方知此處剛遭戰(zhàn)亂。也就能明白瘴氣由何而來了。”晴柔說道。
“唉,說來便是因我而起了!”葉逐面露為難。
“葉逐,你不必自責(zé)?!崩柚疑讲恢螘r出現(xiàn)在葉逐的身后。
葉逐:“黎兄?!?p> 黎忠山:“身處在這戰(zhàn)亂時期,殺戮本是在所難免,葉逐你莫要神傷。若非弩國不安分守已,你也不必遠征?!?p> “所幸如今敵方大將被擒,可算能安息一段時日了?!鼻缛嵴f道。
“霍納,真是個麻煩的家伙?!比~逐不禁吐槽道。
他們正說著話,北面徐徐的升起了濃濃的霧氣,籠罩著遠處的一片林子里。
“好重的瘴氣!”黎忠山道。
“遠處那片就是死亡之林,聽說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夜辰說道。
“死亡之林?!鼻缛嵫g的玉符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蠢蠢欲動,散發(fā)著微弱的光。
“此戰(zhàn)已告捷,葉逐何時班師回朝?”黎忠山問到。
葉逐:“安排妥當(dāng)之后,即可出發(fā)。黎兄,為何無晴柔一同前來?可是有異事?!?p> 黎忠山聽完葉逐的話,臉色略顯為難,道:“蓮貴妃道北國有巫術(shù),能使人長生不老,容顏永駐。陛下聽到這消息大喜,故讓我北上尋找此巫術(shù)。我并不曾聽說過有此等巫術(shù),有也是違反天道法則的邪術(shù),怎可修煉!”
“年幼我曾聽娘講過,有一種巫術(shù)需卸掉自己一半的陽氣,月下修煉,吸收陰氣替代失去的陽氣,不過此術(shù)損身,極易自爆而死。”晴柔說道。
“可有長生不老之效?”葉逐好奇的問道。
晴柔:“并不曾聽說有人成功過?是否有長生不老之效并未可知?!?p> “那你們怎么同行了?”葉逐好奇的問道。
黎忠山和晴柔相視,一臉凝重。
黎忠山道:“說來話長。”
“那請二位回邊城,我們好好聚聚?!?p> 說完,三人便騎著馬往邊城的方向走去,遠處的林子依舊煙雨迷蒙,一副神秘陰森的樣子。
邊城內(nèi),由于離中原地帶偏遠,里面的設(shè)施條件都很欠缺,葉逐好不容易張羅了一桌子好菜好酒。
“快快快,請就坐。此處之前患過旱災(zāi),幸虧黎兄求雨終得甘霖,如今田地重新煥發(fā)生機,粱谷長得越發(fā)好了。不過邊城貧寒,湊齊這幾個菜也實屬不易,二位將就將就。”葉逐說道。
“葉逐,都是自家兄弟,又何必客氣?!崩柚疑秸f道。
“那我們先共飲一杯。”葉逐舉起酒杯。
“你們倒是說說如何相遇?”
“我與師兄是在烏福鎮(zhèn)遇到的,當(dāng)時……”
晴柔游歷至烏福鎮(zhèn),看著街頭滿目琳瑯的新鮮玩意兒,她好奇的走看看,走看看。
突然一群黑衣男子從她眼前走過,這群黑衣人快走疾步重心沉穩(wěn),有步法嫻熟之感,一定習(xí)武之人。
烏福鎮(zhèn)一個小小的城鎮(zhèn),怎么會出現(xiàn)這么一群武功高強之人。晴柔悄悄跟上前,發(fā)現(xiàn)這群人進了一條隱蔽的巷子,與一名同樣身穿黑衣,蒙面的男子匯合。
“公子!”黑衣人向蒙面男子行禮。
“此處是北上的必經(jīng)之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取首級者重重有賞!”蒙面男子說道。
晴柔聽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又很好奇這人在謀劃著什么?當(dāng)她想一探究竟時,突然有一個人從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晴柔嚇了一跳,猛的一回頭。迅速的將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反扣住,下一秒就要扼住了對方的喉嚨。
“噓……”黎忠山示意晴柔不要沖動。
“是你?師兄?”晴柔這才放開了她的手。
黎忠山再次望向巷口的那群人,發(fā)現(xiàn)他們早已不見蹤影。
“人呢?”
“是呀,怎么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師兄我們追嗎?”晴柔問道。
“不必了,他們暫時不會離開烏福鎮(zhèn)?!崩柚疑秸f道。
“師兄,你可知他們是何人?”晴柔問道。
“那蒙面的黑衣人真是李世榮的兒子李貴,我猜測他們在此,肯定與葉逐有關(guān)!”葉逐表情嚴(yán)肅。
晴柔:“李貴!他意欲何為?”
黎忠山:“晴柔,我們需要告知葉逐,讓他做好防范。不,我們還是直接把這件事了了?!?p> 晴柔第一次在黎忠山的臉上看到殺氣。
“所以你們殺了李貴?”葉逐震驚的問道。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黎忠山和晴柔。
“并沒有,我和師兄只是小小的懲戒了李貴,畢竟他不分是非,黑白顛倒。是該讓他清醒清醒?!鼻缛峄卮鸬?。
“我就說嘛,出淤泥而不染的黎兄,出水芙蓉般的晴柔,你們二人就下不了手。李貴這小崽子豈有此理,明明是司馬尚書對李世榮暗下毒手,為何恨我入骨了,雖說李世榮是本將軍抓獲的,但我也沒下死手啊!”葉逐忍不住為自己申辯。
“也罷,一個黃毛小子奈何不了本將軍。恨我也好,相殺我也罷。來吧,本將軍何懼之有?”說完,葉逐一飲而盡。
“李貴為人愚鈍,就怕被惡人利用!成為別人的利刃?!崩柚疑秸f出心中的擔(dān)憂。
“就他,還利刃,嫩著呢!”葉逐一臉不屑。
“他年齡與你相仿,似乎比你還年長一些?!崩柚疑揭荒槦o語的說道。
聽到這里,晴柔捂著嘴笑了,笑意寫在她的臉上,溢著滿足的愉悅。
葉逐吃癟,斟滿一杯酒,又一飲而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