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醒過來的時候,頭疼萬分,看了一眼四周,四周一片明亮。
她揉了揉眼睛,這是哪兒?
忽然想起自己喝酒的事情,心里一驚,她立刻從床上坐起身,該不會是酒后被別人帶走了吧?
靠,陸亦辰丫的,竟然丟下她不管?活得不耐煩了?
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是睡衣。
心里瞬間拔涼,該不會昨晚真的發(fā)生了什么吧?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響起。
安然條件反射的立刻裹緊被子,警惕的死死盯緊門口,“誰?”
“啪”的一聲,門被打開,同時,房間里驟然一亮,沈月白一身悠閑服,優(yōu)雅而冷厲的站在門口。
竟然是他,安然動了動嘴角,吃驚道,“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是我家,”他一步步走近,在她身旁坐下,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邪魅勾唇,慵懶而冷厲,“怎么,怕了?”
安然往后縮了縮,躲開他熾熱的目光,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
他冷哼,不動聲色的挑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安然,既然怕,那就別喝醉。我沒興趣動你,別的男人可不一定?!?p> 說完之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走出房間,“收拾收拾,下樓。”
安然立刻連滾帶爬的滾下床,跟著他走下樓。
四周看了一圈,這才想起這是兩年前那夜發(fā)生的地方。
沒想到,兜兜轉轉,她竟然還會來這里。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安然珉唇,他,會不會以為她經(jīng)常喝醉?他,會不會以為她對他舊情未忘?
罷了,和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但是,道謝還是要道的,紅唇一勾,她低聲解釋,“沈月白,謝謝你帶我回來。昨晚是個意外,你放心,我絕對沒有糾纏你的意思,我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p> 聽到這句話,他驟然頓住腳步,沉沉黑眸一動不動的望向她。
四目相對,安然莫名心虛,立刻垂下頭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淡紫色的薄唇一勾,他冷笑,冰冷而絕情,“安然,我也不喜歡你,所以你少給我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p> 她猛然抬起頭,眼里寫滿了震驚,“你?”
他仿佛沒有看到她的驚詫,徑直走下樓,“走吧,我送你回家。”
安然一臉茫然的跟在他身后,直到快要走出門,這才快跑幾步,慌慌張張的攔住他,“其實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不用送我?!?p> 他頓住腳步,靜靜的看著她,沒有半點表情。
僵持之下,樓上沈月冰的聲音忽然闖了出來,“那不是安安嗎?安安,你別走?!?p> 安然看著飛奔過來的沈月冰,“怎么啦?”
沈月冰眨了眨眼睛,當然不能說不想安然去見陸亦辰。
勾唇一笑,沈月冰指了指廚房,“今天我請你吃飯?!?p> 安然立刻擺手拒絕,“不用?!?p> “要請的,一定要請的,你昨晚陪我斗地主,我一定要感謝你,”沈月冰笑了笑,得意的看向沈月白,“大哥,你大概不知道我斗地主有多厲害,昨晚那么大一晚上,我才輸三局,所以我只罰了三杯酒,但是安安和陸亦辰一直輸,一直喝酒,他們打牌打得太爛了!”
沈月白看了安然一眼,有些頭疼,大概也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了。
沈月冰指了指廚房,“大哥,你在家不是經(jīng)常給我們做飯吃嗎?今天安安在,你露一手?!?p> 沈月白挑眉,他,經(jīng)常做飯?怎么可能!
他漫不經(jīng)心的挑眉,“你請客,我做飯?哪里來的道理?”
沈月冰是鐵了心要沈月白做飯在安然面前露一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他手里丟了本菜譜,將他推進廚房。
安然認識沈月白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下廚,將信將疑問,“你確定他可以?”
沈月冰拍拍胸脯,“可以,怎么不可以?”
剛剛落下聲音,沈月白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沙發(fā)上的二人,“你們要吃什么?”
沈月冰看向安然,安然想了想,“我都可以?!?p> 沈月冰勾唇一笑,“糖醋排骨、辣子雞、酸菜魚……”
沈月白進廚房看了看,“沒有排骨,沒有魚?!?p> 沈月冰一邊吃零食,一邊問,“那有什么?”
“什么也沒有?!?p> 自從兩年前那夜她離開后,他就很少來這里住了,只有孫姨偶爾會來打掃一下。
沈月冰看了看沈月白,又看了看安然,眼睛一亮,“那我去買,你們在家等我?!?p> 讓安然和沈月白相處,總比讓安然和陸亦辰相處要好。
而且,如果安然愛上了沈月白,那她豈不是沒有對手了?
沈月冰點了點頭,從沙發(fā)上蹦下來,穿著拖鞋就往外跑。
沈月白蹙眉,“你停下,我去吧。”
“那怎么行?”沈月冰看向沙發(fā)上的安然,腦袋忽然靈光一閃,“安安,你陪他一起去好不好?他沒買過菜,怕是黃瓜冬瓜都分不清?!?p> 安然一臉懵,“?。俊?p> 沈月冰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安然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好吧?!?p> 這大小姐的脾氣和沈月白有的一拼——喜怒無常。
不愧是一家人。
安然走了幾步,走到沈月白身后,“走吧。”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著,誰都沒有說話。
氣氛和怪異,很壓抑。
安然想說點什么來打破僵局,轉念一想,說什么呢?她和他,好像沒什么好說的。
糾結了很久,她開口問道,“沈總,這兩年,你過得好不好?”
太陽穿過林蔭,他似乎怔了一瞬間,淡淡道,“還好?!?p> 她“嗯”了一聲,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他會過得很好。
他是沈家長子,環(huán)球國際的繼承人,相貌出眾,能力出眾,樣樣拔尖,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擁,怎么會過得不好?
超市并不遠,出了別墅右拐,一直走到底就到了。
沈月白走進超市,投幣拖了一輛購物車,看向她,“要買什么?”
安然問,“你想吃什么?”
他聲線很淺,溫潤如水,“都可以。”
安然走進蔬菜區(qū),邊走邊挑選菜品,動作熟練。
她選好菜,下意識的遞給他,他伸手接過,不知道接下來干什么。
安然愣了愣,對啊,他是沈月白,怎么可能知道超市怎么買菜?
她笑了笑,從他手里拿過菜,去稱好,丟進籃子里。
他愣了愣,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目光越來越暗沉,這兩年,她也是這樣,一直在為別人洗手作羹湯嗎?
那個人是誰?陸亦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