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難救
“丁大哥!”
看此情形,可是把阿九嚇得魂飛魄散。
哪里還顧得上自己的羞澀和崇禎還在身邊,慌忙伸手,緊緊的抱住了丁陽的胳膊,生怕丁陽暴起,再給自己父皇一劍。
“放心吧!”
看到阿九那緊張的樣子,丁陽笑了起來,伸手在她的臉蛋上輕撫了一下,只感覺柔滑至極。
才又看向崇禎,“身為亡國之君,在沒死的時候,是有資格發(fā)脾氣的!”
“朕不是亡國之君!”
一句話說到了崇禎心中最擔憂之處,甚至發(fā)出了如孤狼般的咆哮。
“也是呀!如果陛下傳位給別人的話!比如說太子!那陛下就不是亡國之君了!”丁陽嘲諷道。
“你……你好大狗膽!若非你等逆貳之臣,我大明焉能落到如此地步。朕在山海關(guān)還有關(guān)寧鐵騎,只要朕有錢……”
說到這里,崇禎再也說不下去了,撲通一下便坐在了龍椅之上,拼了命的喘著粗氣。
“父皇,父皇!”
眼見崇禎滿面蒼白,阿九慌忙撲到了崇禎的面前,一邊替他按揉著胸前,一邊滿眼哀求的看著丁陽。
生怕他再說下去,會把崇禎給氣死!
“陛下,你也不用這么生氣,看在阿九的面子上,我給陛下指條明路吧!
想要錢,還不簡單嗎?抄家便是了!
只要陛下給我一道命令!三天之內(nèi),我保管給陛下弄到一千萬兩白銀,如何?”
看著泫然欲泣的阿九,丁陽終究是心中一軟,才又開言道。
“抄家!”
崇禎的眸中一亮,但馬上便又苦笑了起來,“你當朕沒有想過嗎?只恐怕闖逆未至,京城先亂。到時候,我大明就真得亡了!”
“亂什么亂?誰敢叛亂便殺誰?”
丁陽一吡牙,滿臉森嚴,“然后,再請吳襄出來,讓他把銀子和陳圓圓一起送到山海關(guān)!讓吳三桂出兵,或許大明國祚可保!”
“大明國祚可保!”
崇禎不斷的咀嚼的丁陽的話,眸光便如燭火一般幾亮幾暗。
終于還是又癱坐在了那里,“治國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你得容朕再好好的想想!”
“隨你吧!”
丁陽搖了搖頭。
“陛下,錦衣衛(wèi)指揮使駱養(yǎng)性求見!”
就在此時,外面卻突然傳來了一個小太監(jiān)的聲音。
“讓他帶著犯人進來!”
不待崇禎發(fā)話,丁陽先搶先開言。
“陛下!”
那小太監(jiān)聽不是崇禎的聲音,連忙又問。
“便這樣吧!”
崇禎開言道。反正抓不到丁陽,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沒有意義了。
而且他想看看,能迷得丁陽神魂顛倒,甚至不惜以下犯上的那個女人到底長得什么樣子?比自己的女兒如何?
“是!”
小太監(jiān)應(yīng)聲離開。
才不多時,駱養(yǎng)性便帶著一隊錦衣衛(wèi)到來,把周妙彤等人全部給押入到了宮中。
“陛下,臣罪該萬死!”
進入到了御書房,眼看著丁陽便在御書房,駱養(yǎng)性只唬得是魂飛天外,撲通一下便跪倒在了地上。
“你早就當死了!”
崇禎咬牙道,接著才又一揮手,“滾出去吧!”
“是!”
駱養(yǎng)性不敢多言,連忙站了起來,離開了御書房,才又把御書房的門給關(guān)上。
“胡斐,我就說我們一家三口都會沒事的吧!”
丁陽這才又走到了胡斐的身邊,天兵寶刀一揮,便把他身上的繩索給斬斷。
然后,才又把周妙彤和馬春花等人身上的繩索亦都斬斷。
“這小子,雖然無君無父,但是卻當真是好艷福!這些女人雖然比小九略差,卻也是春蘭秋菊!各有所長!”
崇禎絕對不瞎,在周妙彤等人進屋之后,便一直都在觀察著眾女。
但見哪怕是長相最差的馬春花也是一個難得的美女,心中到是有些贊嘆。
“丁公子,還請慎言!”
耳聽丁陽又說三口人的話,郎劍秋的秀眉微挑,用極為堅定的口氣道。
而后,才又冷笑了一聲,“若是丁公子還如此的話,還請讓我們母子離開。在下縱然身死,也不想背叛家夫!”
“果然不愧是胡夫人,果然貞烈。路漫漫其修遠兮,任重而道遠呀!”
郎劍秋說得雖然不客氣,但真的沒有被丁陽給放在心中,只是微微一笑。
才又上前一步,“姐姐,是我錯了!我只是怕胡斐擔憂,所以才說錯了話!姐姐,只管放心,弟弟我絕無挾恩圖報之意!”
“信你個大頭鬼!”
聽到丁陽拿自己說事,胡斐頗為不爽的翻了一個白眼。
不過,他自出生以來便沒有見過胡一刀。雖然總聽母親說父親如何了得,卻沒有什么概念。
而丁陽大戰(zhàn)商家堡時,卻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認定他乃是一個蓋世無雙的英雄好漢。
而母親的身體又不好,經(jīng)常會半夜抱著胡一刀的靈牌哭泣。這讓他心中無比的擔憂,生怕哪天早上起來,便會看到郎劍秋的尸體。
所以,他雖然看出了丁陽的狼子野心,卻沒有厭感,反而會樂見其成。
“鐵手,你幫我看看姐姐身上的毒,好嗎?”
說完之后,丁陽也不看郎劍秋一眼,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何鐵手。
“原來丁大人,還記得奴家呀!”
何鐵手冷哼了一聲,才又走到了郎劍秋的身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后,還看了她的牙齒,并翻看了她的眼皮。
“丁大人,這位夫人恐怕藥石難醫(yī)了!”
而后,才又走回到了丁陽的身邊,聲音微有沉重。
“叫相公!”
丁陽傳音入密道。
“你想不想聽這位大姐的病情了!有九公主,還有這位姐姐在這里,你難道還敢如那日這般對我嗎?”
何鐵手把脖子一挺,滿眼挑釁的看著他。
“還真是一匹胭脂烈馬呀!我喜歡!”
丁陽向著何鐵手先是擠了一下眼睛,這才又做出了擔憂狀,“會這般嚴重嗎?”
“毒氣攻心,已入臟腑,后又散入四肢百駭!除非能尋到如朱睛冰蟾這等奇藥,整服吞下,才又可能解毒!”何鐵手瞟了一眼丁陽道。
“朱睛冰蟾,什么東西?”丁陽奇怪道。
“朱睛冰蟾產(chǎn)生西域雪山,通體雪白,唯眼部嫣紅。任他多厲害的內(nèi)傷、刀傷,只要當場不死,一服冰蟾,藥到傷愈,真是靈丹妙藥,無比神奇。哪怕是中了劇毒,也能去毒!”
“難不成是袁承志的那對蛤蟆嗎?”
丁陽聞言,想到了碧血劍中的記載,好似某個小偷給過袁承志一對蛤蟆,就長這個樣子。
不過,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聽到袁承志的消息了,卻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而且,就算能找到他,以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袁承志也不可能把蛤蟆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