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思慕慢慢朝君若瀾走過去,推著他的輪椅上了電梯最高層。
“你想干什么?”君若瀾抓緊扶手,吃力的問。
“等會兒你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标幩寄秸f話的時候看見君若瀾要拿手機,她把手機奪過來說:“我先替你拿著?!?p> “陰思慕!”君若瀾恨得咬牙切齒,是他大意了。
陰思慕回答他:“我好言相勸的,是你不聽,怪誰?”
電梯里出來陰思慕推著他去天臺,戴安拉已經(jīng)在等著了,見她來走過去把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小姐?!?p> “人呢?”
戴安拉一個響指,打扮妖艷的公主們出來了,看到人坐在輪椅上的時候,不由嫌棄:“怎么是個殘疾人?這可得加錢?!?p> 君若瀾尚未昏迷,聽到了,他最忌諱別人說他殘疾,猛地抬起頭恨恨的瞪著陰思慕。
陰思慕站在風(fēng)口,從包里掏出煙盒撿一只點上,夾在食指間抽了一口,不耐煩的開口:“行行,給你們加錢,把人給我伺候好了就行!”
公主一聽加錢就樂了,跑過去推君若瀾的輪椅:“好,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把這位少爺伺候的好好的?!?p> 陰思慕看著君若瀾的臉笑了:“聽見了嗎君少,請你吃頓飯可是花了我大價錢的。”她路過君若瀾身邊,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玩的開心點!”
等saw回來的時候酒店里已經(jīng)沒有君若瀾和陰思慕的身影了,他趕緊給君若瀾打電話。陰思慕和戴安拉正好在等電梯,手機響了,陰思慕看了一眼。
她旁邊的戴安拉也看見了:“小姐,怎么辦?”
“給我?!标幩寄桨聪陆勇犳I,放到耳邊,就聽見saw火急火燎的聲音:“大少爺您去哪兒了?”
此時電梯門開了,陰思慕走進去:“你家大少爺跟我在一起放心?!?p> Saw皺眉,開口就是警告:“陰思慕,你對我家少爺做了什么,你把他帶哪兒去了,我警告你做事之前最好掂量掂量你自己!”
“wow!”威脅她,陰思慕黛眉上挑,凝住電梯某一處的丹鳳眼里秘云翻起:“君家我是惹不起,可是南懷女愛,你管的著嗎?不懂別打擾我們!”
陰思慕啪把電話掛了。完后她提醒戴安拉:“想辦法把人攔住,在沒有完事兒之前不能讓任何人找到君若瀾。”
“放心?!?p> 找不到君若瀾saw快瘋了。他去前臺要人,前臺卻以他妨礙公共秩序為由打電話報了警,警察帶走了saw。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打電話給君沫淵求救。
此時,君若瀾已經(jīng)被那群公主帶到了房間,她們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收了錢就要替人辦事兒。
有個叫莉莉的是這幾個人當(dāng)中最漂亮的。她走到君若瀾面前,伸手托起他的下巴,把那張臉放在燈光底下照了照:“剛才天臺上沒看清楚,這張臉真漂亮,比以往經(jīng)手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好看,”她視線往下垂,笑道:“別怕我們會好好服侍你的。”
莉莉想拍君若瀾的臉,卻被他嫌棄避開,盡管此刻虛弱無力,但滲人的目光卻沒有退下:“別碰我!”
莉莉嗤笑:“嫌棄我?可你今晚卻沒有嫌棄的份,”她直起身吩咐其他幾個人:“把人抬到床上!”
“好的!”小姐妹應(yīng)聲,她們也好久沒有看到這么好看的男人了,也不避諱,“不知道味道怎么樣,就是可惜了是個殘疾人?!?p> “你們敢碰我!”君若瀾掙扎著,他跟進了盤絲洞的唐僧一樣被一群蜘蛛精給圍住。
“我就碰你了。”一個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其他幾個跟著笑:“就這么迫不及待,莉莉姐還在呢。”
女孩看向莉莉:“不好意思,我太心急了?!?p> 可她們畢竟是女孩子,搬君若瀾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把她磕在地上,頭正好磕在床的臺階角上,君若瀾感覺腦殼都被撞碎了。羞辱蔓延全身,奈何使不出力氣。
忍著痛,他對那幾個女孩子說:“把輪椅給我,你們把我推到床邊再抬不就行了?!?p> “對啊?!迸⑼蝗环磻?yīng)過來,“快,把他的輪椅推過來?!?p> 君若瀾坐在輪椅上,手按了下左扶手下面的開關(guān),那是一個GPS定位連接saw的手機,只要發(fā)出去saw就能知道他在哪兒。
可是再快都比不上這群姑娘快,他們真把君若瀾倒在床上,開始解他的衣服。他有潔癖,不準(zhǔn)別人碰她,可是現(xiàn)在他居然被一群小姐給糟踐。
君若瀾的手擦著床單握緊,手背上青筋爆出,咬緊牙關(guān)漆黑的眼眸里炸出嗜血的光:陰思慕,我要把你生吞活剝!
君沫淵趕到警察廳的時候,saw在做筆錄:“我真的沒有破壞公共用品擾亂秩序,我只是再找我家大少爺,警察同志,我家大少爺被妖女捉走了?!?p> 那做記錄的民警抬頭,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了saw一眼,“大庭廣眾的哪兒有妖女,你不要妨礙公務(wù)。”
君沫淵在saw說“我沒有”的時候喊他:“saw,什么妖女,大哥呢?”
Saw終于等來了救星,就在這時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saw翻出信息皺眉:“大少爺發(fā)的求救信號,他有危險!”
“什么?”君沫淵皺眉奪走saw的手機,saw解釋道:“這是大少爺安裝在我手機上的定位,今天晚上程家那妖女請大少爺出去吃飯,然后她就把大少爺給劫走了,說是跟大少爺在一起……那樣,還叫我不要打擾?!?p> Saw臉都說紅了,可君沫淵哪里管那些,他只知道自己大哥現(xiàn)在有危險,拽起saw:“跟我走!”
“哎,你們干嘛呢,筆錄還沒有做完!”警察在他們背后喊。
“我是君沫淵,有什么你找我律師。”君沫淵頭也不回的丟下這句話就大步離開了。
等到他們再趕去酒店時,經(jīng)理都出來攔了,君沫淵邪邪一笑,直接給經(jīng)理來了一個鎖喉:“瞎了你的眼了,連君家的大少爺你都敢扣?!?p> 經(jīng)理顫顫巍?。骸拔也恢??!?p> “不知道什么?”君沫淵遞給saw一個眼色:“進去找,一定要把大哥找到。”
“是!”
等到saw踢開門的時候,君若瀾正被一群蜘蛛精壓在床上,衣衫不整。
“大少爺!”saw紅了眼,跑過去一把將纏在君若瀾身上的女人扔出老遠。
心疼的抱起他家大少爺給他把衣服穿好,“大少爺對不起是屬下無能。屬下沒有保護好您?!?p> “saw。”君若瀾聲音沙啞。
“我在,大少爺?!?p> 君若瀾指向廢到遠處的輪椅:“把輪椅給我推過來?!?p> Saw去推他的輪椅,扶他坐到上面。房間里這些姑娘可都被saw剛才的架勢嚇破了膽子,條件反射的去蹲墻角。
Saw推君若瀾出去的時候抬頭看到了她們。
他恨不得將這些人千刀萬剮:“大少爺這些人怎么處理,要不要我現(xiàn)在就……”讓他們徹底消失。
君若瀾抬手,目光落在姑娘們身上,藥物作用下乏力的開口:“錯不在她們,你去把真正的罪魁禍?zhǔn)鬃テ饋?。?p> “是!”saw瞇起了眼,陰思慕你就等著被碎尸萬段吧!
隔天一大早,程家別墅靜悄悄的。程烈去上班了,傅沛約了人逛街打麻將,程水昨天晚上玩兒了一宿,現(xiàn)在睡得跟死豬一樣。
這就是逃跑的最佳時機,陰思慕把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從床底下提出來,趁著沒有人,門口攔了一輛車:“師傅機場?!?p> 那司機師傅抬頭往觀后鏡中看了一眼,確定是這個女人后低下眸,發(fā)動引擎。眼瞧著程家被丟在腦后,陰思慕的心里卻不是滋味。
爸媽,你們等著,用不了多久,霸占咱們家的那幾只柴狗就能滾了!
陰思慕右手握成拳頭放在腿上信誓旦旦的發(fā)誓,可是她怎么感覺頭有點暈?zāi)?,難道是早上沒吃飯的緣故?不對,情況不對!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司機,但為時已晚,在司機的陰笑中她昏了過去。
司機看到陰思慕暈過去了,馬上掏出電話打給saw:“喂,老大人劫過來了?!?p> “帶到倉庫去,我們馬上就到?!眘aw轉(zhuǎn)身對君若瀾說:“老許來電話人已經(jīng)劫了?!?p> 君若瀾正把一個黑色半身皮手套戴認認真真的戴在手上,桃花眼底浮起了一片肅殺之氣:“告訴倉庫那邊,鐵鏈子綁緊點,廢了手也沒關(guān)系?!?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