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無論方婉瑜怎么勸,戴妮珊就是不肯再去餐廳吃飯,一旁的君沫淵受不了了,“媽這才第一天你就敗了,那以后呢?大家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你見到她都要躲著走嗎?”
“沫淵,你怎么能這樣說媽呢!”方婉瑜勸,“我想大嫂只是剛嫁進來有些不適應罷了。”
“誰說的!”戴妮珊反駁道:“我還在,她敢騎到我頭上,非要她好看不可!”
“那你就更應該出去吃飯啊,”君沫淵坐在老媽身旁,“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還有我爸在,陰思慕還能騎到你頭上來,至于大哥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去說。大哥那么聰明,我相信她不會被狐貍精迷惑的,媽,咱出去吃飯好嗎?”
陰思慕剛進門,就打了個大噴嚏。
“怎么了?”君若瀾問。
陰思慕冷笑:“怎么了?一定是有人罵我唄?!?p> 君若瀾取來一本書放在腿上道:“多心!”
“隨便你信不信?!狈凑侵谰夷抢夏飩兛此豁樠?,不過這話不能說出來。
轉眼間,君若瀾就自己推著自己走到了窗戶前,陰思慕有些不明白,這窗戶有什么好,弄得跟情人一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腿上的書已經(jīng)攤開,津津有味的看起來,出于好奇陰思慕走過去探著腦袋問:“看的什么書?”
“弗洛伊德!你竟然在看《夢的解析》?”她看到上面的字了。
“怎么,昨晚上做惡夢了?”他居然也會做惡夢,太奇怪了吧。
君若瀾頭都沒抬輕飄飄的給了句:“昨天晚上你睡在我旁邊。”
陰思慕:“.……”
…….
他看書,陰思慕雙手環(huán)胸站在他身邊看風景,君家很大,按照方位來算,君若瀾這間房應該就是“太子位”也是下一位的君王,可見君寒對這個兒子的器重。
只是他的腿……陰思慕試著問了下:“哎,既然你這么憧憬外面的風景,那為什么不站起來自己走出去看看呢?”
君若瀾皺眉,翻書的動作一滯,抬起頭:“不關你的事!”
陰思慕也是嘴欠的,轉身走人。懶得管你我。
人走了,房間里安靜下來,君若瀾的書也合上沒心情看了。
扶著額叫saw進來。
“大少爺。”
君若瀾輕聲說道:“看著她點兒,君家地方大,別讓她迷路了?!?p> 命令一下,saw詫異,大少爺竟然為那個女人操心?
“怎么還不去?”君若瀾一下恢復了之前的冷漠。
“是?!眘aw轉身離開。
陰思慕發(fā)現(xiàn)這君家的宅子完全就是仿古的殿中殿格局。
王朝覆滅之后,很少有媒體曝光這種宅基的布局,一般的富商也只是求后代子孫延綿興盛,卻不敢起心掌控國家大運。
可君家這風水格局卻處處暴露野心。好像篤定了天下就是他家似得。單看一棟房,它不過是避鬧市取山林為靜,但如果將整個江南視為整體,那么繁華鬧市就是君寒的前朝,而這里就是他的后殿。
昨天婚禮上她就已經(jīng)知道君家建在白虎之上,旁邊清河乃青龍化身,前有朱雀守宅,難道不久的將來,c國將要改君姓?
陰思慕跑到離主屋不遠的一套院子里,坐北朝南,她看到了閣樓,便上去了。在閣樓最頂端一面墻上,陰思慕推開了一扇八角菱形窗。
“果然如此!”那窗子后面山林連接的就是江南龍脈。
陰思慕皺眉,按理說君寒應該從一早就開始布置這些,可他為何遲遲不肯行動?
一片郁郁蔥蔥中,陰思慕朝東南方看去,那邊的主峰似乎陷了下去,而他所對應的的方向——君若瀾!
陰思慕吃了一驚:也就是說這君王不是君寒而是君若瀾!
所以他的腿才……正尋思想著,一道冷漠防備的聲音將她打斷。
“大少奶奶,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陰思慕慌張回頭就看見saw不知何時站在了閣樓下面,一雙眼睛盯賊似的盯著她。
Saw三兩步上來,看到她把窗戶打開,順手就給關了。
陰思慕咽了一口口水開口尷尬的笑了笑:“君家太大,我迷路了?!?p> Saw立即投來不善的目光,說明他并不相信:“巧了,大少奶奶迷路的地方都和別人不一樣。”
陰思慕蹙眉:“怎么,還有什么說法嗎?”
“大少奶奶想在我這里打聽什么?”今天早上的事情他聽說了,打心眼里不想對她客氣,冷聲道:“我勸大少奶奶還是有點做人媳婦的意識,不要辜負丈夫苦心,更不要頂撞父母長輩,不然會遭報應的?!?p> “哎,你?!标幩寄揭呀?jīng)忍到了極點,“ saw,不管我們之前有過什么過節(jié),現(xiàn)在我是大少奶奶,是你上司的老婆,你這樣以下犯上就不怕遭報應嗎?”
哪知saw這鐵疙瘩竟然趁機反嘴:“大少奶奶如果有任何不滿的,大可以告到大少爺那里去讓大少爺裁奪,saw絕無怨言。還有,我來就是大少爺?shù)拿?,他怕您迷路讓我跟著您,現(xiàn)在請您跟我回去!”
這命令的口氣和他那位死主子一模一樣。最后還一個眼風都不給她的直接轉身下樓。
陰思慕握緊拳頭:“絕了!”
把人領回來,saw當著君若瀾的面兒打小報告:“大少奶奶剛才去了西南的小閣樓?!?p> 聞言,君若瀾一雙幽黑冷漠的眸審視陰思慕:“你去那兒干什么?”
“無聊?。∧阒滥銈兙液艽?,但是我才來這里兩天,又不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你呢又跟個苦行僧一樣也不帶我出去轉轉,我就只能自己瞎走了?!标幩寄揭桓蔽也⒉恢榈目跉?。你們愛咋想咋想。
君若瀾聽著她的解釋,眼里浮現(xiàn)出不信任的情緒,反問道:“你怎么知道哪里不能去?”
“看你的表情嘍,剛才提到西南小樓的時候你渾身結冰都能把人凍死,我要是再看不出來就白活了?!标幩寄綄@一告一聽的主仆倆沒什么興趣,便說:“我要換衣服了,你們繼續(xù)聊?!?p> 陰思慕進試衣間,君若瀾也朝saw揮手:“你先下去吧。”
“大少爺您不防她嗎?”saw擔憂。
君若瀾看著試衣間的方向,漆黑的眸如漩渦般深沉莫測,“不用,她已經(jīng)入局,就是局中人?!?p> 陰思慕也沒有真的換衣服,她一直在試衣間里聽到門響才放心。誰料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君若瀾慵懶的聲音:“要換的衣服都沒拿,大少奶奶,你還準備等到什么時候?”
“我忘了還不行啊?!标幩寄脚艹鰜?,看到君若瀾竟然在試衣間跟前,更生氣了,“你不是喜歡呆在窗前念經(jīng)避世嗎?跑過來干嘛,偷窺啊!”
“你有見過隔著一面墻偷窺的嗎?”君若瀾問。
此時的他抱著一本書,一副學霸看學渣的模樣,看的她渾身不自在。她看不順眼走過去踢了他一腳,打開衣柜拿要穿的衣服。
君若瀾小腿被踢得疼,在她拿衣服的時候,皺眉搓了搓被踢得地方,女人都是屬狗的,一眼不和就發(fā)狂。
陰思慕怎么也沒想到千挑萬選的裙子竟然是背后有拉鎖的,夠了半天夠不到,只能求助君若瀾:“喂,你進來一下。我拉鎖好像卡主了。”
君若瀾坐在窗前看書:“關我什么事,卡主就卡主唄,我又不穿。”他記得給她挑的衣服質量都合格啊。
“真的卡出了嘛?!标幩寄秸驹阽R子前怎么拉都拉不上來,模樣狼狽。
“求我!”他眼角染上笑意。
“又來?!标幩寄皆跔幉贿^拉鎖的情況下妥協(xié):“好,我求你,大少爺我胳膊短夠不著拉鎖,請您進來用您那一米八的胳膊幫我把拉鎖拉上,小女子感激不盡!日后定回報你十八代祖宗。”
后來她就聽見車轱轆劃過來的聲音,陰思慕站在化妝鏡前目測有一米七五,他現(xiàn)在坐著,這樣他也夠不著。
“你蹲下。”他說。
“好。”陰思慕有求于人,聽命蹲下。
拉鎖卡在她腰際向上一寸的地方,“夾衣服里面了?!?p> 君若瀾給她拉的時候,看見了她身上的鞭痕,忍不住伸手去摸,這一摸就聽見陰思慕嘶的倒抽一口冷氣:“疼!”
“還疼?”君若瀾皺眉,“明明都已經(jīng)結痂了?!?p> “我呸!”陰思慕回頭兇兇的瞪他,“你以為結痂了里面就不會疼嗎,你打了我一鞭子,就能粉飾太平說傷口不存在嗎?”
正說著君若瀾把胳膊伸到她面前:“喏,你也打了我一鞭子,我們扯平了。”
“毛扯平啊,你這倒是挺會算的。我才打了你一鞭,你打我多少鞭?”
君若瀾:“技不如人,還好意思說?!?p> “哎,你有本事也被我捆著打,我保證鞭鞭致命,把你抽個稀巴爛!”
“你覺得還有可能嗎?”君若瀾風輕云淡的陳述一件不可逆轉的事實,“好了,別動我替你把拉鎖拉上去?!?p> 衣服穿好之后,陰思慕立刻翻臉不認人,指著門口朝君若瀾吼:“出去!”
君若瀾摸摸快被她震聾的耳膜,留下一句:“不可理喻!”
薰衣草遇上玫瑰
糾結的一天。我第一次棄虐從甜了,下筆之前婉轉千萬遍。小可愛們你們在哪兒呢?冒個泡支持一下,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