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算是鬧翻了,上樓的時候君若瀾也沒有理她,把她丟在后面。
她上樓的時候正好又碰到了君寒。
“思慕?”身后傳來君寒的聲音。
陰思慕回頭,踩在臺階上的腳下來,一身旗裝驚世駭俗,讓君寒都晃了眼。他走近時才看清真是自己的大兒媳婦,壓下心中歡喜意外道:“怎么突然換了身衣服?”
“啊,”陰思慕摸摸脖子,不知道該怎么說,“挺怪的哈?”
君寒搖頭:“不怪,很適合你!”
“是嗎?”陰思慕搓了搓手臂,很尷尬。她不知道該怎么樣跟君寒交流。話少的很。
君寒卻說:“等過幾天讓你媽去參加幾個上流社會的宴會,我君家這么漂亮的長媳也該露露臉了?!?p> “嗯?!?p> 似乎看出她的不適應(yīng),君寒放了人:“很晚了,去休息吧?!?p> 君寒回到房間之后戴妮珊已經(jīng)躺下了,他坐在自己這一邊,腦海里回想起陰思慕穿旗袍的樣子不由失笑。
“你笑什么?”戴妮珊聽見聲音轉(zhuǎn)頭過來問。
君寒實(shí)話實(shí)說:“剛剛在客廳看到思慕,她穿一身旗袍,就像是從畫里面走出來的,若瀾真是好福氣娶到那么漂亮的女孩子,看來程烈不僅是不會做生意,連看人的眼光都沒有。過幾天你把她帶出去見見人,君家的長媳也是時候出現(xiàn)在人前了?!?p> 君寒聲音里盡是得意,反正好資源都進(jìn)了他們家,但這些話聽到戴妮珊耳朵里就另是一個味兒了。
她蹭的坐起身:“你是說那狐貍精穿旗袍了,誰給她買的,大半夜的傳出來勾引人,你還是他公公呢!”
君寒一聽這話就惱了,抬起眼皮看了戴妮珊一眼斥責(zé)道:“你瞎說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咱們家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兒媳婦臉上有光!你最近是怎么了,好好的話被你曲解成這樣?”
戴妮珊深呼吸,自從陰思慕嫁到他們家來這段時間她也是挺憋屈的,反駁君寒:“娶那么好看的人有什么用,女人太漂亮了容易招蜂引蝶,將來還不知道給咱們?nèi)魹憥硎裁吹溁寄?,我看你還是盡早將程思集團(tuán)收購過來,把那個狐貍精趕出去,我家不要她!”
“狐貍精!狐貍精!你夠了沒有她是你長媳!”君寒厲聲提醒。
“我不承認(rèn)!我再告訴你一遍,我承認(rèn)的兒媳婦是像婉瑜一樣乖巧聽話家世還好的,陰思慕她兩邊都不占,除非我死,要不然這個家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哼,方婉瑜就那么好嗎?我們君家家大業(yè)大,主母當(dāng)然是要拿出霸氣鎮(zhèn)住眾人,而不是乖巧聽話讓人騎到頭上來,我看陰思慕就做的挺好起碼她知道你故意使喚她用在商言商將你一軍。我告訴你戴妮珊,陰思慕這個兒媳婦得我首肯,你最好不要胡來!”君寒用手指著她警告。
他后面還有一大堆計劃,無論如何都不能被這個愚蠢的女人破壞了。
“君寒!”戴妮珊怒氣極盛,逼紅了眼眶,“我嫁給你這么多年,這個家里里外外哪件不是我操持的,你有今天應(yīng)該尊重我應(yīng)該感謝我??赡顷幩寄剿闶裁礀|西,你竟然為了她警告我。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她好看!”
她嚯的掀了被子穿上拖鞋上樓去找那個賤人。
“你干什么回來!”君寒追了出去。
樓上,陰思慕正在盤問君若瀾那兩件旗袍是哪里來的,君若瀾抵死不承認(rèn):“你不說讓我給你買衣服嗎?”
“就是這個?”陰思慕指著床上的旗袍哭笑不得,“哥,你啥時候見過女人穿著旗袍滿街跑的,你以為現(xiàn)在還是民國呢!”
“你不喜歡?”君若瀾心情有點(diǎn)蔫兒。
“你覺得我會喜歡?”陰思慕反問,“你這張臉長得也不猥.瑣呀,怎么就心里和行動沒法同步呢?”
陰思慕環(huán)胸坐在床上,瞥了眼那衣服:“怎么辦?”反正她是不要。
君若瀾推著輪椅走到床前,看著自己被否定的那兩件旗袍,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張愛玲不是說過嗎,女人的衣柜里要有兩件旗袍,又不是讓你現(xiàn)在穿,等以后有什么大型活動的時候,你代表君家大少奶奶穿出去可顯身份和地位?!本魹懪滤辉敢?,又補(bǔ)了句:“畢竟圈子里都流行這么穿。”
事已至此,陰思慕也不能抗拒,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把這兩件旗袍放進(jìn)我的衣柜里?!?p> “陰思慕!”
她剛把衣服收拾進(jìn)自己臂彎里站起來就聽見有人刺破嗓子一般喊她,嚇得她差點(diǎn)沒站穩(wěn),而后門就被撞開了。
“媽。”看到渾身怒火的戴妮珊,陰思慕一時半會沒反應(yīng)過來,戴妮結(jié)果珊先看到她懷里的衣服,跑過來,將衣服一把扯了去,捏在手里質(zhì)問她:“你大晚上不睡覺穿這種東西來勾引你公公,你怎么這么賤!”
陰思慕氣不打一處來:“媽,說話得講證據(jù)!”
“證據(jù)?”戴妮珊抖著旗袍:“這衣服是哪兒來的?”
“媽,是我買的。”君若瀾這時開口。
戴妮珊回頭看了兒子一眼,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若瀾,你別再被這個狐貍精騙了對她言聽計從的!”
陰思慕靠在一旁冷笑:“媽,我沒騙你兒子,真是他給我買的,但是我不想要,你要是喜歡你拿去穿吧。”實(shí)話,反正她不喜歡。如果因?yàn)檫@個而嫉妒那就太傷神經(jīng)了。
“還嘴硬!”戴妮珊四下尋找,終于在小桌上看見了一把水果刀,跑過去拿起水果刀就把君若瀾買的旗袍割的稀巴爛。
陰思慕也是服了,大晚上的神經(jīng)病。她看不下去走過去抓住戴妮珊的胳膊冷聲問:“你到底發(fā)的什么瘋,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我房間里鬧?”說著,她就拽著戴妮珊往門口送,一個沒防住,就被戴妮珊推了一把,胳膊肘撞到門后的衣架上。疼的直咬牙!
“瘋婆子!”
“你還敢罵我?”戴妮珊從出生開始就是名媛,從小被人捧在手心里長大,哪個見了她不是尊重的,這話還是第一次聽到呢,頓時火氣上來了,“目無尊長的小賤人,看我不好好教訓(xùn)你!”
話落,她捏緊手中的水果刀朝陰思慕刺過去。
陰思慕哪是吃虧的主兒,眼睛瞇起,眼看著那把刀快過來的時候,還沒發(fā)力,突然一道外力過來,將戴妮珊手里的水果刀打落。
兩人同時回頭看去,戴妮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兒子:“若瀾,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不然你想我怎樣,眼看著你殺了我老婆?”君若瀾的聲音也冰冷無雙。剛剛在那樣緊急的情況之下,他按下了輪椅上的按鈕。
君若瀾鐵青著臉推著輪椅走到兩人中間,護(hù)住陰思慕,抬頭看向戴妮珊:“你這么晚了不睡覺跑到我房間里來,上演一哭二鬧,君太太你平日的貴婦修養(yǎng)呢?”
“我……”戴妮珊被兒子問的無地自容。此時君沫淵夫妻聽到聲響后跑出來跟著匆忙上樓的父親撞到一起。君沫淵問:“爸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們身上都穿著睡衣,慌慌張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