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晴走后,陰思慕才意識到徐玉清是故意支開廖晴有話對自己說。
她打量著陰思慕直到把陰思慕打量的有些不自在。
摸著自己的臉兒問:“伯母,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徐玉清柔柔的笑著:“我在想是什么樣的父母竟能生出你這樣俊俏的孩子。”她的言語里全是羨慕。
父母嗎?
陰思慕漆黑的鳳眸當下失去了光澤,寥寥落寞浮現(xiàn)在眼底。垂下眸道:“我沒見過我的父母,在我出生之后,他們就不在了,我是外婆養(yǎng)大的。”
“哦,是嗎?”徐玉清收起笑容,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內(nèi)疚的握起陰思慕的手,“對不起孩子,你是個好孩子,我想你父母一定在天上好好的看著你?!?p> 徐玉清的手很暖,暖的陰思慕不想放開。就那么鬼使神差的拿臉蹭著她的手。
如果媽媽在的話,她的手是否也像徐玉清這般溫暖?
“媽,水來了……”廖晴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陰思慕靠在她母親的手上,像個無助的孩子,母親幫她拍著背,見她進來,另一只手做噓狀。
口語告訴廖晴:“睡著了。”
廖晴點點頭輕手輕腳的進來把門關上,她把水壺放到柜子上,走過來問:“你們說什么了,他怎么就睡著了?”
徐玉清看著如貓兒般窩在她手邊睡著的男孩子,目光憐愛:“我和他談到了他的母親……是個可憐的孩子?!?p> 廖晴走到陰思慕身后,一雙眼癡癡地看著他。
見他睡覺時一直皺著眉,似乎是被額前的碎發(fā)侵擾,便伸手將它們拂去。
徐玉清看出了女兒的心思笑道:“你喜歡他?”
“媽?!绷吻鐙杉t了臉,卻也不否認。
徐玉清說:“我也是那樣的心思,就拿你這次的事情來說,他既然護著你就說明他是個有情有義的孩子,你們要能在一起那是最好的?!?p> 正說著病房里響起一陣嗡嗡的聲音。
是手機靜音之后的震動聲。
廖晴低頭尋去,目光落在陰思慕皮夾克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看睡著的他,私自接通了電話。
大雨中,saw開著車滿世界的尋找著陰思慕,他去過墓地,那哪里早已沒有人了。
眼看著雨勢越來越大,saw再也忍不住打通了陰思慕的電話。
藍牙耳機塞進耳里卻聽到對面女人的聲音:“喂,陰尋他睡著了,我來幫他接這個電話。”
Saw皺眉:“你是廖晴?”
“是的,我是。”
廖晴接電話的時候徐玉清正拿著一條毯子蓋在陰思慕身上防止他著涼。
但電話那頭saw卻無比著急:“你們在哪兒?”
“醫(yī)院。”廖晴報了具體的地址。
Saw接住話:“等著,我馬上過去!”
結(jié)束通話,saw立馬摘掉耳機,掉頭踩油門朝醫(yī)院奔去。但在安靜的病房里廖晴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心中不免疑惑,他給電話備注的是‘saw’但聽那人著急的樣子,看起來兩人的關系并不一般。
徐玉清見女兒久久未動,抬頭問:“誰?。俊?p> 廖晴搖頭:“不清楚,好像是陰尋的家人吧?!?p> 徐玉清:“他家人來接他了?”
廖晴點頭:“嗯。”
點完頭之后她又看向陰思慕,有點不想讓他走。
可是沒一會兒saw就來了,長長的醫(yī)院走廊里,saw跑的極快,到徐玉清病房門口的時候才緩下來,想起廖晴剛才的話,平整了情緒推開門。
看到廖晴和病床上半坐著的中年女人,目光向下,發(fā)現(xiàn)陰思慕趴在床邊睡著了。
Saw走過去朝床上的女人點了點頭,才開口:“廖小姐你好,我來接我家……小少爺了。”
小少爺?
陰尋?
廖晴看著saw隱隱覺得他有些眼熟,忽的想起,他在那天記者招待會上見過他。
那時他陪著陰尋一起來的。那些錄像也是這個人放的。
Saw急著去接陰思慕,可廖晴卻突然跑上前問他:“你是那天記者會現(xiàn)場的那個人?你跟著陰尋一起來的!”
Saw點頭:“是。當時我家小少爺看您被人冤枉,就讓我私下里幫您找證據(jù)帶去現(xiàn)場證明您的清白。”
Saw看著廖晴,有些話既然說開了,就干脆說透,免得大少奶奶日后再為這個女人跟大少爺發(fā)生什么爭執(zhí)。
他說:“廖小姐,您之前的風評并不怎么好,我家小少爺是真心要幫您重回軌道,你不要糟蹋了他的一片好心。”
這話說的廖晴不知道該怎么接,她低下頭,心里復雜一片,自知愧對陰尋。
這時候徐玉清突然開口說話了:“晴晴,讓這位先生把陰先生帶回去吧。免得他家人著急。”
廖晴聽了話,讓開了眼前的路。
Saw兩步跑到陰思慕面前,見如此模樣她都還不醒。心中疑慮便伸手摸向他的額頭,這一摸便叫穩(wěn)定如斯的saw蹙了眉。
果然發(fā)燒了。
Saw來不及想其他,趕緊將人打橫抱起,出門的時候突然想起外面還是瓢潑的大雨,懷中人已是不能再受半點風寒的人。遂便看向廖晴:“外面下大雨,我一人抱著小少爺不便,還請廖小姐幫我們打傘?!?p> “好?!绷吻缍挷徽f,拿著傘跟了出去。
門關上,徐玉清卻是一陣重重嘆息。
走廊里還沒什么,醫(yī)院樓下,雨聲漸漸傳到耳里,廖晴撐起傘,在陰尋和saw快步走出醫(yī)院大門時將傘撐在兩人頭頂,而她自己卻淋濕了不少。
但她并不在意,直到陰尋上了車。Saw出來后對廖晴說:“廖小姐麻煩了,您可以回去了。”
“我等你們走了再進去!”廖晴不愿意現(xiàn)在就走。
直到saw將車開出醫(yī)院很久,她才回神,打著傘出回去了。
回到病房里徐玉清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仍舊一口嘆息,拍拍身邊的位置道:“過來坐吧?!?p> “媽?!绷吻缱哌^去,心有點蔫兒。
母女倆沒什么話是不能說的,徐玉清看到女兒這已是泥潭深陷的模樣,忍不住道出實情:“你喜歡他是不是?”
廖晴驚的抬頭,目光盈盈,動動嘴唇卻不反駁母親的話。
是的,喜歡。
從他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朝她伸出手無條件信任她開始,她就喜歡他了。
但,徐玉清搖頭:“不可以!”
薰衣草遇上玫瑰
嘿嘿,我尋哥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