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2點,方建律師事務所里頭的燈還亮著。
陰思慕把摩托車支在門口,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打開門禁。電梯一路帶著她上五樓。
方建最近在處理一件財產(chǎn)糾紛的案子,被告方是‘江南綠’餐飲集團的少東而原告方也是‘江南綠’餐飲集團的表親孫小姐。
原因是‘江南綠’原董事蔣翠玉女士去世之前留下遺書將名下財產(chǎn)一份為三分配給自己的兩兒一女。
嫁出去的小女兒馮怡美生的女兒周婉玉深的蔣翠玉喜愛,蔣翠玉便把一條從清宮里傳下來的翡翠項鏈給了這個小外孫女,但這一條并未寫在遺書里。
到分遺產(chǎn)的那天,老三馮玉成的兒子馮承澤就把這事兒拿出來說了。他一口咬定是周婉玉偷了奶奶的項鏈,以盜竊罪將周婉玉告上法庭,并要求她償還那天祖?zhèn)黜楁湣?p> 方建接受案子之后,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事情并非是馮承澤說的那樣,而馮承澤方面也得到了消息,剛開始還用金錢收買他,讓他幫忙打贏官司,他不肯,惹惱了馮承澤,馮派人在他上下班的路上威脅他,有時甚至寄一些炸彈包裹過來恐嚇。
燈下看著卷宗,方建一直蹙著眉頭,忽而聽見外面?zhèn)鱽砟_步聲,似有若無。
方建機警,立馬關了燈借著窗外月光躲到門后,將一直隨身攜帶的匕首拿了出來,脫了帽子等那人進來。
陰思慕正疑惑,好好的燈怎么突然就滅了?
難道是事務所進賊了?
她嘴角扯出一抹笑,看來方建當這個律師得罪了不少人。
陰思慕推門進去,突然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冰涼的匕首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男人的聲音粗重謹慎:“誰派你來的?”
陰思慕笑笑:“方,別來無恙。”
聽到聲音的方建一陣恍惚,匆匆收了匕首,開口道:“大小姐!”
陰思慕回頭:“是我。干嘛呢,為什么不開燈?”
方建松一口起,走到桌前將燈打開:“一言難盡啊大小姐。”
等他回頭看到陰思慕那身打扮時,差點沒反應過來:“大小姐怎么穿這么一身?”
陰思慕攤開雙臂:“怎么,不帥?”
方建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從他第一眼看到陰思慕開始,他就覺得世間再沒有比她更漂亮的女孩子了。這五年不見,小公主成熟了許多,也愈發(fā)光彩奪目了。
就算是這一身機車服也能讓她穿出帥氣灑脫的感覺。方建目含欣賞的回答道:“帥!”
方建張開雙臂,“抱一下吧小公主。”
陰思慕笑笑并不吝嗇的走過去,擁住他。只聽方建在她耳邊開口:“歡迎回來,無論什么,我都樂意為您效勞?!?p> 方建今年五十歲,他原是程月軒的家臣,家主死后主母也跟著去了,后來小公主就被她外婆接去撫養(yǎng),他也只能過一段時間去陰家看望一眼小公主。
一晃就二十年過去了,真是歲月催人老啊。
好在他的小公主一直都很優(yōu)秀,沒有沾染不良氣息。
陰思慕松開他,想起剛才的事兒來問:“你剛才是怎么了,為什么要拿刀架在我脖子上?”
方建忙解釋:“小姐誤會了不是針對您,是我最近接了個案子,原告方要報復我?!?p> 陰思慕坐在沙發(fā)上,方建說:“等著我去給您倒杯水?!?p> 方建去飲水機前接水,回來后給了她一杯溫度剛好合適的,陰思慕接過握在手心里,開口:“看起來你這原告方還有一定的勢力。”
方建搖頭苦笑:“就是一大家子鬧不到一塊去,受苦的卻是我們這些當律師的?!?p> “可以讓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嗎?”陰思慕瞥見他身后桌子上的卷宗,朝他伸出手。
方建轉身取卷宗給她。
陰思慕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后,嘴角上揚著一抹譏笑:“真是天下大同??!”原來不要臉的都長得一樣。
方建知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有些心疼她。
“這些年您還好嗎?”
陰思慕靠在沙發(fā)上伸著兩條細長筆直的腿,造型不羈,因著投入卷宗分不出精力給他,便應付式的點點頭,隨口道:“程烈那驢曰的,當年急著把我送出國,卻不知道到了國外才是我的大本營,高考的時候考進了斯坦福大學,大一加入門薩。過的可比他們想的好太多?!?p> 方建愣了,她剛才說什么?
驢曰的?
不,這不是他的小公主,他要收回剛才說的話。
看完后陰思慕把卷宗合起來還給他,說道:“方,我今晚來的確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傅沛把她娘家爹媽接進了我父親留給我的房子里安度晚年,三日后是那老家伙的壽宴,他們請我去拜壽,到時候需要你拿著父親寫的遺書還有房產(chǎn)證明,我要把那群腌臜的東西從我家里趕出去!”
陰思慕丹鳳眼中透著狠。
方建聽了后,胸中怒火翻滾,一拳砸在卷宗上,“真是群驢曰的!不對,驢都嫌他臟不曰他!”
一說完他就愣了,他怎么也…..
緊接著是陰思慕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方,你現(xiàn)學現(xiàn)賣,學得好,學的妙,學的呱呱叫!”
……
君若瀾感覺陰思慕回來了,打開房門樓道上一個人也沒有。
剛巧saw路過,君若瀾喊住他:“你大少奶奶回來了?”
Saw點頭:“是,回來了在書房。”
君若瀾擰眉:干什么回來不會房間,這丫頭的氣性是有多大!
君若瀾推著輪椅準備過去,卻被saw攔下了,saw冒著天下之大不韙伸出胳膊橫在君若瀾身前,悻懨懨的摸了摸鼻子:“那個,大少爺,大少奶奶說了,我告訴您她回來可以,但不能讓您去打擾她!”
“嘖!”君若瀾抬頭,眼含警告:“saw你到底是誰的人?”
Saw內(nèi)心復雜:如果可以,我寧可誰的人都不是。太侮辱人格了~
君若瀾以為saw已經(jīng)被自己恐嚇到了,自信推著輪椅向前時,依舊被saw給卡住。
“saw!”某人惱了。
Saw卻板著臉開口:“大少爺,請不要讓我為難!”
說完他就推著君若瀾,輪不著拒絕就把他鎖進房間里。
薰衣草遇上玫瑰
家庭之中其實女主人的位置要比男主人重要。saw是個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