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王熊欣本該待在都城巨陽,而現(xiàn)在卻是在荊楚邊境臨水大營校場,身著鎧甲,挎著寶劍站在點將臺上。
臺下諸將肅立,三萬重甲步兵,二萬輕步兵,一萬五千水軍水邊待命,一萬輕騎跨立在馬上躍躍待發(fā),荊國一半的兵力都在這了,那三萬重甲步兵可是荊國的老本。
“諸位愛卿,寡人協(xié)荊國精銳到這臨水大營是為何?”
“自然是伐叛逆,還舊都!”諸將回道。
“沒錯,叛逆白氏奪寡人先祖之王位,熊氏被迫逃到這荊國之地以三百年,今日白氏無道,天降災(zāi)禍,楚國民不聊生,百姓思荊,越國伐楚,此天降良機,隨本王殺進丹陽!”
“殺進丹陽!活捉偽王!殺進丹陽!活捉偽王!”
“出兵!”
是日,荊國趁著大霧突襲,楚國臨水防線告破。
衛(wèi)國公司徒蘭芳敗退至呈依托漢水防御才穩(wěn)住陣腳,喪師三萬,僅剩一萬左右殘兵,西境告急。
說道荊國,不得不說到三百年前楚國的楚靈王生有二子,一為王子章,一為王子何。
本來王太子是公子章,身為嫡長子,這是沒有爭議的。
王子章比王子何年長十歲,性格強悍,體魄健壯,大有酷似靈王,本來最為靈王喜愛。
靈王二十一年攻伐中山時,不到十五歲的王子章就被委以統(tǒng)率中軍的重任,在靈王的親自指揮下,取得了攻打中山的大勝利。
此后,王子章多次代替靈王出征,屢立戰(zhàn)功,為國人所稱頌。
王子章本來也是一個極其出色的太子,只是由于自己對易娃的愛也就是王子何的母親,而廢掉了王子章。
與易娃的美貌聰穎一樣,韓夫人的賢惠持重也曾經(jīng)深為靈王所著迷。
如今,靈王最心愛的兩個女人都去世了,不能與自己分享歷代楚國國君都未曾達到的至高榮譽了。
對于自己最喜愛的兩個兒子,靈王希望他們都能分享自己創(chuàng)造的無上偉業(yè),尤其是王子章。
王子章在無辜被廢后,毫無怨言,一如既往地孝敬自己。
在想起賢惠的韓夫人的時候,趙武靈王就會更加的愧疚。他想找一個填補自己愧疚之情的辦法。
靈王二十四年,靈王打算把荊分給王子章,讓王子章也稱王。
靈王把要立王子章為荊王的想法和當時的大司馬說了,大司馬不同意。
當時楚靈王已經(jīng)是在彌留之際了,王子何已經(jīng)漸漸掌握了楚國的權(quán)柄。
自然是大大出手,而王子章雖然在軍中威望很高,但是對于漸漸掌握楚國大權(quán)的王子何,王子章自然打不過王子何。
被趕到了荊依靠臨水,才漸漸穩(wěn)定下來。
這時靈王已經(jīng)駕崩了,王子章自稱荊王,王子何也繼位為楚王,開始了三百年的荊楚戰(zhàn)爭。
至此原來楚國三分之一的地被荊國所統(tǒng)制。
............
敗退至呈的衛(wèi)國公司徒蘭芳,此時正在愁眉苦臉,唉唉嘆氣。
“國公為何嘆氣,莫非是在憂慮漢水對面的荊國軍隊?”
一長著八字胡子,下巴留著山羊胡的中年人說道。
“哎~”
司徒蘭芳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扶著額頭。
“莫非是怕王上撥不出救援軍隊?”
“哎~我現(xiàn)在不是怕王上撥不出救援軍隊,我是怕王上借此機會,把我西境大都督給擼了,就算不擼,自己手下也沒多少人了?!彼就教m芳嘆息道。
“國公是怕,王上明面上撥軍隊救援,暗地里是要架空國公,讓國公空有西境大都督之職嗎?”
“劉參軍知我?。≌媸侨绱?,我就剩個一萬殘兵敗將,就算王上大軍來救,反推了,到時有丹陽來的禁軍,西境防務(wù)還能是我的嗎?”
自己真是倒霉啊,從父親接過這個職位還沒有兩年,荊國就大舉來襲。
還是偷襲,自己當時在怡紅院摟著當紅的頭牌睡覺。
打進城里自己才收到自己親軍傳來的消息,當然是提著褲子就跑了。
什么!叫我整軍抵抗?笑話!
自己在怡紅樓是沙場老將,在戰(zhàn)場上就是個渣渣,自己已經(jīng)有兩年沒去軍營了。
我怎么就這么慘啊,好不容易熬到老頭子完蛋嗎,自己還沒瀟灑兩年這富貴就沒啦!
“原來國公是在害怕此事啊,屬下倒是有一計能解國公之愁!只是………”劉參軍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顧慮似的。
“可是什么!你快說啊!”
司徒蘭芳聽到劉參軍說能解決這事,兩眼瞬間冒出了精光,抓住劉參軍的肩膀好似找到了救星似的。
“可是我怕國公不敢!”劉參軍緩緩說道。
“只要能保住我西境大都督的權(quán)勢,我連天王老子都不怕,你說!”司徒蘭芳急切的說到。
“那我可說了!”
“你說,你們這些讀書人巨喜歡賣關(guān)子?!?p> “丹陽來的禁軍,到時候不要讓他們?nèi)诉M城!讓他們在城外和荊國拼!我們坐收漁翁之力!”劉參軍說道。
“可是到時丹陽來的禁軍強攻呈城怎么辦?我們只有這一萬殘兵敗將,加上那兩千城防軍?。 彼就教m芳顧慮的道。
“丹陽來的禁軍絕不超過兩萬,我敢斷定,到時候我們依著堅墻還怕他們!和他們說在城外扎營,我們和他互為掎角之勢,他能把我們怎么樣!”
西境有漢水抵抗荊國,南面江陵一失則無險可守,我要是王上肯定先南后西。
再說了要是不先南后西,那群本來支持王上的小貴族就要反水。
“如此就好!那以后他們告我的狀怎么辦?到時候王上有理由處置我該當如何?”司徒蘭芳又問道。
自己不給禁軍進城倒是敢,可是不給他們進城,戰(zhàn)后他們告我狀,我可怎么辦,現(xiàn)在我可不是以前兵強馬壯的西境大都督了。
我現(xiàn)在只剩下一萬殘兵敗將,到時候王上抓住這個理由,直接派兵攻打我怎么辦?
“我不是說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他們是鷸蚌相爭,我們作為漁翁荊國我們打不過,還打不過大戰(zhàn)過后的禁軍嗎?”劉參軍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笑道。
“參軍的意思是?”司徒蘭芳比了個割脖子的手勢。
“國公一點就通??!荊國趁夜色夜襲大戰(zhàn)過后的禁軍,國公救援不及,到時禁軍以無一生還,荊軍被國公你帶兵趕下了河,那時候還不是國公說什么就是什么,這西境可是國公你的地盤??!那群賤民就算知道敢說什么嗎?”劉參軍得意的說到。
“妙??!有劉參軍在本國公可無憂矣,哈哈哈!”司徒蘭芳的臉上露出來闊別許久的笑容。
“國公,我聽說呈城的姑娘挺水靈的,要不找?guī)讉€給國公壓壓驚?”劉參軍猥瑣的笑道。
“妙啊!多找?guī)讉€劉參軍立有大功,城里你看上誰,本國公給你做主了!”
丹陽楚王宮。
“哇~金色傳說!這材質(zhì)這手工,這雕工,這木材的軟度~巴適~”
無胥摸了摸眼前這王家御制器物不禁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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