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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你從來都是卑鄙涼薄之人

句句慫您 句慫 3742 2020-06-02 23:19:52

  靳司洵的眸光一閃,冷冽的散發(fā)著絲絲寒光,雙目猩紅,帶著無盡的恨意。

  很顯然這匹陰鷙冷血的孤狼,已然被遲眠徹底激怒了。

  他用力的撕扯著遲眠散披著的頭發(fā),重重的扇了遲眠幾巴掌。

  “啪——!啪——!”

  巴掌聲響亮的在外面都能聽的清清楚楚,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遲眠的臉上瞬間,高高腫起幾個(gè)明顯的青紫的手指印。

  遲眠被這接踵而來,猛烈的巴掌扇的暈頭轉(zhuǎn)向,腦袋嗡嗡作響,耳鳴癥狀一波接著一波,但凡靳司洵下手再狠上一分,遲眠耳朵的鼓膜都很有可能被震碎了,變成聾子。

  她的嘴角邊泛著青紫,臉已經(jīng)腫的不成樣了,火辣辣的疼,嘴里也滿是一股血腥味兒,嘴角都溢出了鮮血。

  可是這幾個(gè)巴掌遠(yuǎn)遠(yuǎn)不夠,不足以平復(fù)靳司洵心中的怒火和仇恨。

  “你TM敢故意摔斷它,就做好給它陪葬的準(zhǔn)備!”

  靳司洵面目幾近猙獰瘋狂,他死死的拽著遲眠的頭發(fā),把她的頭狠狠的,一下接著下的重重的砸在了桌角上。

  瞬間遲眠的額頭出現(xiàn)了一個(gè)血洞,血水順著她的額頭流淌下來,染紅了半邊臉,連帶著雜亂的頭發(fā)絲,也被鮮血浸染的黏膩,貼合在臉上。

  血腥味兒漫延至她的整個(gè)唇齒間,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和頭發(fā)絲除滴落在潔白無瑕的白玉地磚上,像一朵朵盛開的血色霜花,染紅了人的眼簾。

  一股熱流從她的鼻翼間奔涌而出,鼻血止都止不住,遲眠的頭也被一雙只強(qiáng)有力的手,死死的按在桌面上,動(dòng)彈不得。

  靳司洵原本幽深黯淡的眼底此刻卻被無盡的仇恨吞噬的干干凈凈,沒有一絲雜色和多余的情感。

  他用冷血的眸光,銳利的盯著滿臉是血,快要被折磨至死的遲眠,嘴角扯出一抹陰暗的冷笑。

  靳司洵的鼻翼間充斥著一股來自那個(gè)女人身上的特有的血腥味,那抹亮麗鮮紅的血色,竟然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靳司洵近乎瘋子一樣,暴怒的咆哮著:

  “遲眠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遲家的一個(gè)人我都不會(huì)放過,你那個(gè)風(fēng)流成性的父親,心狠手辣的母親我一個(gè)都不會(huì)放過!我要你們遲家上上下下統(tǒng)統(tǒng)死無葬身之地,不得好死!”

  遲眠微弱的喘息著,眼睛都已經(jīng)睜不開了,她低聲卻又帶著倔強(qiáng)語氣的說:

  “你敢——!”

  “靳司洵你就是一個(gè)瘋子!”

  “你要是敢動(dòng)她們一根汗毛,我會(huì)拉著你一起死!我們一起同歸于盡!”

  靳司洵抬眸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笑的卻是極為的狠戾:

  “呵……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今天就算帶人滅了遲家滿門,你敢阻止,你能阻止嗎?”

  他俯身在遲眠的耳畔吹著冷氣,低沉嘶啞的說著:

  “別忘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遲家的罪人了!”

  “遲眠,我們都是一樣的人,都是瘋子……所以,你別妄想以你的自視清高來拯救遲家,你連你自己都救不了,你就是一個(gè)廢物!”

  靳司洵每每想到十幾年前的那場(chǎng)事故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有人掩蓋了當(dāng)年的真相,而真正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看到仇人還活的好好的,他無時(shí)無刻不想手刃仇人,一洗血海深仇。

  他所有的痛苦都是余清秋母女倆帶給他的,一切的罪孽起源和罪魁禍?zhǔn)拙褪撬矍斑@個(gè)女人,他親愛的妹妹無意之中鑄就的??!

  憑什么,他們可以活在陽光下,正大光明的帶著虛偽的面具在人前冠冕堂皇的行走著,而他就該活在陰暗的臭水溝里,替他們背負(fù)所有的罪惡。

  “遲眠,你救不了遲家,只要我以N.K操控者的身份橫空出世,一聲令下斷了遲家所有的合作商往來,拋售遲氏的股票,遲家必死無疑!”

  “經(jīng)商的沒有一個(gè)人不貪,只要我把遲沅江那老東西貪污受賄的證據(jù)交上去,夠他坐一輩子的牢了!”

  遲眠愣住了,他怎么可能把這一切都掌控在手里,步步為營(yíng),算計(jì)的如此精密。

  她腦子里一晃而過,突然想明白了些什么,雙眸幽深的如同深淵,帶著無盡長(zhǎng)綿的哀傷。

  “原來如此——!”

  “原來都是我自作聰明,怎忘了你靳司洵的城府至深?。 ?p>  她苦澀,凄婉的仰天長(zhǎng)笑,眼角的一滴淚水緩緩滑落。

  “哈……哈……哈……”

  “可笑,實(shí)在是太可笑了,我笑我自己眼瞎,蠢頓如豬,看不清你從始至終都是一個(gè)卑鄙涼薄之人!”

  她淚流滿面雙肩微顫,哽咽著低聲質(zhì)問:

  “從一開始在舞會(huì)上你就已經(jīng)算計(jì)好了這一切是不是?”

  “是——!”

  “遲,沈兩家的聯(lián)姻,你一開始就盯上了,你設(shè)好了圈套讓我父親往里鉆,讓他主動(dòng)交出遲家的一半股權(quán)是不是?”

  “是——!”

  面對(duì)靳司洵毫無保留的回答,遲眠如遭雷劈,心都跟著揪著的疼,原來他早就設(shè)好了一個(gè)包圍圈,等著她們往下跳,所有人都只是他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啊!

  她閉上眼睛,死死的咬住唇瓣,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天晚上我們?yōu)槭裁磿?huì)躺在一張床上,是不是也是你一早就設(shè)計(jì)好的,沈斯迦只是一個(gè)推手!”

  問出這句話的時(shí)候,她甚至都不敢去聽靳司洵的回答,她怕她現(xiàn)在憑臆想,推測(cè)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她該如何自處啊……

  “是——!也可以說不是!”

  “遲眠,不得不說你的聰明永遠(yuǎn)用在了無用之處,你忘了是誰讓你獨(dú)自留在包間里,是誰讓你去晚宴的,那可是你引以為傲的好父親??!他為了攀上N.K這塊肥肉,卑鄙虛偽到把自己的女兒設(shè)計(jì)送上一個(gè)殘廢的床上,那些照片可都是他讓人拍的??!我只不過是幫他添了把柴火,讓火燒的更大些!”

  “……?。?!”

  “你……你說……什么……”

  遲眠表情震驚的甚至都不敢相信靳司洵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捂著絞痛的心臟,搖了搖頭,撕心裂肺的呼喊著:

  “你騙我!你騙我!我父親不可能會(huì)這樣對(duì)我!”

  “不可能……不可能……”

  她的手腳好像都已經(jīng)僵硬麻木了,心臟也快要窒息了,心臟上好似又一把刀深深的刺入,五臟六腑都快枯竭了。

  豆大的淚珠在她眼眶前滾動(dòng)著,因?yàn)榉怕暤目奁?,連帶著她瘦骨嶙峋的雙肩都在劇烈的顫抖。

  “呵……這點(diǎn)就承受不住了,我所承受的痛苦,你遠(yuǎn)遠(yuǎn)不及我的萬分之一!”

  靳司洵嗤笑了一聲,涼薄的看著幾近崩潰的遲眠,嘴角扯著一抹冷笑。

  痛苦吧!我親愛的妹妹,你也該和我一樣的痛苦??!我們都該極度厭惡著這世間不是嗎?

  他的手指緊緊的篡著遲眠的頭發(fā),用力的往后一扯,拽斷了好幾根頭發(fā)。

  他陰鷙森冷的說:

  “我會(huì)親手送你的母親下地獄,讓你父親死在牢獄里,你會(huì)成為遲家的罪人,凄慘的死去,遲眠你不該先招惹我的!”

  遲眠死死的瞪著他,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隨時(shí)可能刺向靳司洵,她忍住頭皮快要被拽地脫落的劇痛感。

  她的手不經(jīng)意間摸索到桌子底下,一把遺落的銹跡斑斑的刀子,利落靈巧的轉(zhuǎn)身,毫不遲疑的刺向了靳司洵的心臟。

  遲眠雙目猩紅,聲嘶力竭的吼道:

  “你就是一個(gè)瘋子,你去死吧!你要?dú)⒘宋业募胰?,我就先殺了你!?p>  冰冷的刀子不偏不倚的刺入了靳司洵的胸口。

  靳司洵疏于防范,連閃躲都來不及,胸口就已經(jīng)被刀子深深的刺入。

  鮮紅的血瞬間染紅了靳司洵的白襯衫,暈染開一朵血色的霜花。

  他垂眸看著刺入自己胸口的,那把銹跡斑斑帶著血跡的刀子,心如刀絞。

  “啊——!啊——!”

  靳司洵絕望的看了一眼遲眠,隱忍著怒意,哀鳴,嘶啞的聲音響徹整個(gè)房間。

  撕心裂肺的感覺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怒紅了眸子,歇斯底里的呼喊著:

  “你下手可真狠??!你怎么不再刺深一點(diǎn)??!”

  沒有人知道靳司洵此刻的心臟到底有多疼,他相信遲眠才會(huì)疏于防范,被她狠狠的刺了那一刀。

  他握住遲眠顫抖著的雙手,眼底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哀傷和死亡的氣息。

  他冷笑著,握著遲眠的手,讓刀子一點(diǎn)點(diǎn)的刺入自己的胸口。

  “你為了你的親人,第二次棄了我!遲眠,你可真對(duì)得起我??!”

  “來??!殺了我啊!動(dòng)手啊——!”

  遲眠眼眸里泛著霧氣,她承認(rèn)她心痛了,沖動(dòng)之下刺了靳司洵那一刀,她就后悔了,她嘴里說著要?dú)⑺澜句?,心里卻辦不到啊!

  她心痛了……

  遲眠哭的悲痛欲絕,撕心裂肺,刺傷了靳司洵那一刻,她知道了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感覺,原來是這么的痛啊!就像一道道的割在自己身上一樣的疼?。?p>  刺傷了靳司洵那一刀,她比誰都要痛?。⌒呐K都快枯竭至死。

  她曾聽過一句話:

  “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這一刻遲眠真真切切的體會(huì)到了。

  她看著靳司洵白襯衫上染紅的血色,害怕的顫抖著雙手,連同刺入靳司洵胸口的拿把刀都帶著顫動(dòng),她臉色慘白的可怕,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音:

  “靳司洵,你別再逼我了,我真的會(huì)殺了你的!”

  她無聲的流著眼淚,掙扎著想要把刀子從靳司洵的胸口拔出,卻怎么也掙脫不開那只冰冷的手。

  “遲眠,你沒有人告訴過你,殺人要么一擊斃命,要么不要手軟!”

  靳司洵眼里無光,只淡漠的說了這一句,就已經(jīng)讓遲眠失去了所有的防線,徹底在崩潰的邊緣溺死。

  他拔出刀子,血順著刀尖一滴滴的滴染在地板上,靳司洵的手掌微微用力的掰著遲眠的腕骨,刀子輕而易舉的從遲眠的手里脫落,掉在冰冷的地磚上,砸的罄響。

  “啊——!”

  遲眠手腕處被掰過的骨頭已然脫臼,疼的像是骨頭都快碎裂了,劇烈的疼。

  她疼的咧著嘴,低聲的呻吟著。

  靳司洵的眸光一寒,唇角勾起一抹陰森冷鷙的笑意,令人頭皮發(fā),全身也跟著發(fā)抖。

  他俯身撿起地上那把沾染鮮血的刀子,嘴角那抹邪惡陰鷙的冷笑更加的肆無忌憚。

  他幾乎是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帶水的把那把刀生生的刺穿了遲眠右手的手掌心,刀尖穿過女人的手掌心滴著滾燙的鮮血。

  “啊——!啊——!啊——!”

  女人凄慘的嘶啞的叫聲,響徹整個(gè)桐深苑,守在外面的傭人聽到這凄慘的叫聲,不禁全身發(fā)抖,脊背發(fā)冷。

  靳司洵殘忍的笑著,突然拔出刺穿遲眠手掌心的刀子,遲眠的手掌疼的就像是撕裂了一般,痛的她都快昏死過去了。

  那把刀子刺穿她的手背后的撕心裂肺的痛意,那一刻遲眠就知道她的右手,廢了……

  她疼的蜷縮在地上打滾,臉色慘白,渾身上下冒著冷汗,青筋暴起,嘴唇都因?yàn)殚_裂的后的口子,溢出鮮血。

  靳司洵扼制住她的下顎,眼神陰森的盯著遲眠一雙帶著霧色微微泛起紅血色的雙眸,冷冷地說道:

  “疼嗎?”

  “遲眠,我廢了你的這只右手,卻也遠(yuǎn)遠(yuǎn)不及我所遭受的痛,你的一只右手也換不回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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