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謠,你怎么認(rèn)識江曉生???”
一個是不怎么出門的大小姐,一個是江湖有名的書畫家,胡霓霜一臉好奇的盯著魏瀟謠。
魏瀟謠匪里匪氣的笑著,輕佻了下眉頭:“那江曉生生的極好看,我特意來瞧瞧?!?p> 胡霓霜張了張嘴,很是訝異,不知道怎么說話了。
一旁的北易痕聞言眉頭緊蹙,冷冷看了一眼魏瀟謠,又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細(xì)看之下他那拳頭早就緊握,有些惱怒的意思。
“易痕哥哥?”
魏瀟謠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看那說話的人。
畢洛心正嬌滴滴的看著北易痕,聲音嬌媚,擰著手帕,有些羞澀的低了低頭。
“洛心妹妹也來了。”北易痕溫和的笑著,既不生疏也不熟稔的開口。
“易痕哥哥若早說要來,我就跟你一起來了,這樣爹爹也放心些?!碑吢逍拇怪^,小臉微紅,時不時的看一眼北易痕,很是羞澀。
魏瀟謠拉了拉胡霓霜:“哎,你的易痕哥哥的情妹妹?”
胡霓霜迷茫的看了一眼畢洛心:“情妹妹?”瞬間明白了魏瀟謠的意思又道:“我們一起長大的?!?p> 說話間,魏瀟謠已經(jīng)拉過胡霓霜到位置上。
她看了一眼月云:“介紹下,胡霓霜小美人?!庇挚粗匏骸靶∶廊耍略?,我朋友?!?p> 月云大方一笑:“胡姑娘,確實(shí)很漂亮?!?p> 胡霓霜不好意思的笑著:“叫我霓霜就好了。”
三人寒暄了幾句,坐到了一起,胡霓霜性子極好,三人很快相熟聊開了。
胡霓霜這江湖第一大美人名不虛傳,剛坐下,這周圍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不少青年才俊有些雀雀欲試的想要上前打招呼。
不過畢竟這次來的大多是文人雅客,還算比較收斂。
“喲,你也來了。”
看到畢洛心,魏瀟謠收了笑,懶散的支著腦袋,輕飄飄的視線掃過畢洛心,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真是什么人跟什么人扎堆,這些個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人?”畢洛心看了一眼魏瀟謠,很不屑的樣子。
畢洛心身旁跟著的,是趙家小姐趙麗麗,也正趾高氣昂的看著她們。
“洛心姐,那個紅衣服的,就是魏家鏢的草包大小姐。”趙麗麗嗤笑著說道。
魏瀟謠嘴角勾起,拉住要站起來的胡霓霜,沖胡霓霜輕笑表示她并不在意。
畢洛心這才仔細(xì)看著魏瀟謠,這一看,臉色瞬間變了:“你身上衣裳可是輕紗的?”
“輕紗?天哪,那可是最名貴的成衣坊。”
“這魏家鏢一個小鏢局居然能買得起輕紗的衣裳?”
“我看著她身上的料子應(yīng)該是火蠶絲,那可是最名貴的絲料。”人群中有個懂行的姑娘驚呼一聲。
畢洛心臉色更黑了,她今天穿的,也是火蠶絲,只是就算最名貴的火蠶絲,那也分三六九等的,她身上這件可是花了五百兩且提前了一年預(yù)訂的,可對方身上的料子明顯比她的還有好。
胡霓霜詫異的看了看魏瀟謠的衣裳,這才注意到確實(shí)是極品的火蠶絲,只是更疑惑這一年難得出一匹的火蠶絲,魏家鏢哪來的家底買得起?
魏瀟謠嘴角始終噙著一抹匪氣的笑容,有些邪魅的漫不經(jīng)心,絲毫不在意別人打量的目光,也不在意畢洛心的妒恨之色。
胡霓霜見魏瀟謠毫不在意的姿態(tài),心中莞爾,想起北易痕說的,魏瀟謠并不簡單,此刻她才慢慢相信,不過就算不簡單又怎樣,她和她相處很輕松,也很喜歡她,交朋友這就夠了不是嗎?
畢洛心上前一步,那妒恨的視線恨不得扒了魏瀟謠身上的火蠶絲。
“你一個小小的鏢局小姐,哪來的銀子買這么名貴的衣裳,莫不是來路不明?”
胡霓霜拍了一下桌子,聲音也高了一些:“洛心,你胡說些什么?”
“我胡說?你讓她說說看,她魏家鏢一年盈利能否買得起一件火蠶絲?”
“不管她怎么買到的,都不關(guān)你的事。”
“我與輕紗老板浣娘有幾分交情,她的衣裳不明不白的穿在一個這樣的人身上,我總得幫她查驗(yàn)清楚,莫丟了輕紗的名聲?!碑吢逍恼f得義正言辭,看向魏瀟謠的視線滿是嘲諷。
“與你無關(guān),洛心,瀟謠是我的朋友,請你放尊重點(diǎn)?!焙匏裳劭粗吢逍模Z氣也加重了。
哇塞,小美人,這么護(hù)短,我喜歡!她眸光閃了閃,有些興致的看著胡霓霜。
月云默默的移到魏瀟謠身旁,對視一眼,輕輕笑了笑。
“你的朋友?”畢洛心像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你五門要不是易痕哥哥,早就滅了,你囂張什么?”
“洛心,別太過分?!焙匏劭艏t了紅。
五門快要沒落在玄離門也算公開的秘密了,但是給畢洛心這么在人前說出來,她心里也實(shí)在不是滋味。
“呵呵。”她聽到這里,輕笑了聲,懶洋洋的看了一眼畢洛心:“不就一件火蠶絲嘛?!?p> 她起身,拉過胡霓霜的手摸了摸,手感真不錯啊,美人連手都是美的,吃了豆腐心情美滋滋的。
“火蠶絲,你喜歡嗎?”
胡霓霜一愣,不懂魏瀟謠的話意,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云兒,回頭叫浣娘給小美人送兩套去?!?p> “好的?!痹略品浅K斓膽?yīng)下了。
胡霓霜連忙擺手:“不不不,瀟謠,火蠶絲太貴重了?!?p> 畢洛心卻是譏諷道:“還送兩套?你當(dāng)火蠶絲是你家的啊,說送就送,再說了,浣娘怎么可能認(rèn)識你這樣的人。”
魏瀟謠眨眨眼,火蠶絲可能不是她家的,但是輕紗還真是她家的。
月云可愛的娃娃臉上滿是疑問:“怎么說得你好像認(rèn)識浣娘?”
“那是……”
“幾時認(rèn)識的?在哪里?”月云問。
畢洛心一噎:“關(guān)你什么事?”
“我可知道浣娘從不見不想干的外人,你不說你跟浣娘相熟嗎?說說看在哪里認(rèn)識的?!?p> 畢洛心有些心虛,加大了聲音,有些顯得虛張聲勢了:“去年墨莊,我與浣娘相識的?!?p> 月云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個花了五百兩,定下輕紗今年火蠶絲的下等料子的那位姑娘?”不等畢洛心說話,月云又道:“可我記得當(dāng)時浣娘就跟你說了一句話,好像是……哦,對,是,這位姑娘,輕紗后院閑雜人等不可入內(nèi),請你出去……”
趙麗麗沒忍住笑出了聲,卻被畢洛心一個狠厲的眼神看住,她趕緊收斂不敢再笑,那畢洛心拿著和輕紗浣娘相熟的話在她們面前炫耀了一年,竟沒想到是這么個相熟法。
畢洛心這才仔細(xì)看了一眼月云,難怪剛才就覺得有幾分眼熟,原來那日浣娘身邊的人就是月云,只是浣娘那日對月云的樣子,也像是相熟的朋友,那月云跟在魏瀟謠身邊,魏瀟謠穿火蠶絲,也不奇怪了。
畢洛心狠狠的剜了一眼魏瀟謠等人,轉(zhuǎn)身離開了。
不遠(yuǎn)處的魏瀟湘看完這一切,心底更是驚濤駭浪般,那輕紗別說火蠶絲了,就隨便一件上好的衣裳,她都是買不起的,可她的姐姐隨隨便便就能穿上一件火蠶絲,她看著魏瀟謠的視線很是復(fù)雜。
月云眼神示意魏瀟謠,她余光瞄到離開的魏瀟湘,表示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