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處,由于入口極多,各大門派分了不同隊伍,魏瀟謠、北易痕、胡霓霜、畢洛心、則言是一組。
畢洛心有些害怕的貼在北易痕身側,嬌小可人的模樣:“易痕哥哥,這里好黑,我好害怕?!?p> 北易痕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輕輕的抽回衣袖:“火折子你拿著?!?p> 畢洛心不甘的接過火折子,有些懊惱,但是沒有離北易痕太遠,她也確實是害怕。
追男人要講究臉皮厚的妹子,要不是看不順眼畢洛心,而北易痕也是胡霓霜的未婚夫,她幾乎要上去傳授幾招了。
魏瀟謠挽著胡霓霜的手臂在身后,魏瀟謠嘖嘖嘴:“小美人,這畢洛心對你家未婚夫可惦記著呢,你也不多上上心?”
胡霓霜恍惚的看了一眼前面,眼里迷惑:“上心什么?”
“你傻啊,人家看上你未婚夫了?!?p> “易痕哥哥很優(yōu)秀,很多女孩子都喜歡他的?!?p> “那你也得防著啊,你看那畢洛心,都快貼在你易痕哥哥懷里了?!蹦莻€假裝摔倒在北易痕懷里的畢洛心,魏瀟謠咋舌,段位挺高啊。
“易痕哥哥不會喜歡她的?!?p> 魏瀟謠愣了愣,沒想到胡霓霜第北易痕這么信任,可就算信任,別的女人貼在她男人懷里,她真的不介意?要是換做那人是包子,她估計早就炸毛了。
唉,算了,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她操什么心,人家這是青梅竹馬長大的,信任自然不同旁人,哪是別人隨便幾句就能拆開的。
突然,前面的兩人頓足,畢洛心一心都在北易痕身上,沒在意北易痕停下,她依舊踏出了步子,北易痕拉過她的手臂,又很快收回手,眼底和快略過一絲嫌惡。
“怎么了易痕哥哥?”胡霓霜上前問道。
“有陣?!?p> 前面依舊是黑乎乎的,但是總有一陣陣風吹來,風力夾雜著難聞的腐臭味,像是動物腐爛的味道。
畢洛心臉色一變,趴在石頭旁干嘔。
胡霓霜也是一臉強忍。
則言貼近魏瀟謠,警惕的看著四周。
突然,那陣風急急刮來,北易痕一把拉過胡霓霜,稍稍猶豫又拉了一下畢洛心。
身后的則言自是摟著魏瀟謠護在懷里。
大風刮過一陣,火折子已經滅了,一時間落入黑暗。
魏瀟謠自自己懷里掏出兩顆珠子,瞬間比火光還要亮,眾人詫異的看著她。
“瀟謠,你有夜明珠怎么不早點拿出來?”胡霓霜問。
“我以為你們覺得打著火折子有情調些?!逼鋵嵥枪室獠荒贸鰜淼?,畢竟洞有多深大家都不知道,里面要是氧氣不足怎么辦?
北易痕嘴角抽了抽沒說話。
胡霓霜拿過魏瀟謠遞過來的夜明珠:“瀟謠,這珠子很貴的,你居然還有兩顆?!?p> “哼,指不定哪里弄來的?!碑吢逍乃崴岬慕恿艘痪?。
“你喜歡送你一顆?!?p> “???又送我?”
“小美人喜歡就好?!?p> 胡霓霜一陣感動,心里又是一陣愧疚,魏瀟謠對她那么好,她之前還因為昨晚那人對她的親近有些惱她,惱她明明喜歡包子卻還和別人親近,可是現在她覺得,她這么好,別人喜歡她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瀟謠,你對我真好?!?p> “哼,來歷不明的東西也好意思送人?!?p> “來歷不明的也不送你,怎么地?”魏瀟謠白了畢洛心一眼。
“行了,別吵了,想辦法破陣吧?!北币缀蹟Q眉沉聲打斷幾人的爭吵。
魏瀟謠挑眉,拉下則言的頭,附在耳邊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幾句。
這動作很細小,另外三人也沒看到。
則言點點頭走上前,拿過夜明珠徑直走向黑暗處。
劍身抨擊石頭的聲音,瞬間,那風不再吹來,黑洞也明朗了幾分,不過一個障眼法,擋住了洞中的光亮,而那陣惡臭,正是邊上的幾頭腐臭的山羊,大概是誤闖入這里出不去的。
“陣破了?”畢洛心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明顯的路。
則言不言一語又走到魏瀟謠身側。
“想不到你居然會破陣?!北币缀垡馕恫幻鞯恼f了句,目光掃過魏瀟謠,也知道則言不會回答他,徑直走在了前面。
不對勁,很不對勁,這陣破得太快,陣眼這么簡單嗎?
她陡然變了神色,拿著夜明珠跑上前:“北易痕你等等?!?p> 她慌忙想要拉下北易痕,卻發(fā)現為時已晚,耳邊是胡霓霜和則言著急的呼叫聲,天旋地轉,她和北易痕掉入一個陣口。
幾個翻滾下,她穩(wěn)穩(wěn)的呆在北易痕懷里,心神微恍,他竟然一直護著她的脖子,而她居然在他身上感覺到了安全感。
身體停止?jié)L動,她慌亂起身,撿起夜明珠,怒瞪著北易痕:“你個大傻子啊你,明知道有陣還胡亂瞎走?!?p> 北易痕抿著唇,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魏瀟謠,魏瀟謠給他看的莫名心慌,好似把她看穿一般。
不再理會那大傻子,她拿著夜明珠四處查看,半晌后又看著北易痕:“算你個大傻子傻人有傻福,這是陣眼進口出?!?p> 不過想著胡霓霜還在外面她有些擔憂,倒是則言也在不至于有危險。
“喂,趕緊起來?!绷季貌灰姳币缀燮鹕?,她上前踢了踢腳,一副混混樣。
北易痕依舊抿著唇,目光幽深的看著她。
魏瀟謠狐疑的看了一眼北易痕,見他還不動,有些慌了,趕緊蹲下靠近:“你是不是受傷了?”
由于洞內光線比較弱,她怕看不清,靠得有些近。
那一張一合的小嘴,不停的嘮叨著,小手在他的身上翻看,他怎么還能無動于衷。
大手抓住那不安分的小手,嗓音微?。骸拔覜]事?!?p> “那就好?!彼闪丝跉?,突然發(fā)現自己的手被他握著,她猛地收回,像被燙傷一般。
她眼神無處安放的掃視著。
北易痕起身,這一摔,衣服破了,頭發(fā)亂了,明明很狼狽的模樣,在他身上卻是很矜貴,惹人遐想連連。
魏瀟謠又覺得自己思想不純潔了,感覺轉過去不再看北易痕。
“我們走近些,別走散了?!?p> 頭頂是那清淡的聲音,如清泉般劃過她的心跡,她不由得在想,為什么他聲音那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