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太在意?!褒R志詢慢條斯理地說,”就說是我殺的唄,他們還能找到皇室去不成?”
蕭翎瞪了他一眼,“你與他們無仇無怨,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看他們不順眼還不成?偷偷摸摸爬墻角的人,我齊志詢最看不慣!”他硬氣錚錚地說道。
蕭翎疑惑地看他,”可是,你不就經(jīng)常爬我窗?“
齊志詢一下子語塞,一旁一一早已經(jīng)笑得前仰后合了。
紫娘用琢磨不透的眼神看著他們兩人斗嘴,手無意地在茶杯上摩挲著。
很快黑衣人就回來復(fù)命。齊志詢見事已辦妥,便打算起身告辭。
他向紫娘行禮的時候,悄悄地將一封信塞進了她的手中。紫娘眼睛跳了跳,不動聲色地接下了。
倒不是怕蕭翎看見,主要是依著一一那個性子,肯定是要不依不饒地追問到底的,解釋起來也復(fù)雜。
蕭翎看他對林家已經(jīng)熟門熟路,也就懶得送他,揮揮手叫他自己出去。
“這兩日別出門,呆在屋子里最安全?!彼鲩T前還不忘叮囑,“只要熬到青玉學(xué)院的人來,這件事就板上釘釘了?!?p> 有句古話叫,不怕來得早,就怕來得巧。齊志詢剛出大門沒幾步,就看到林祺朝自己走來。
老徐和何花不認(rèn)識當(dāng)朝二皇子,林祺卻是認(rèn)識的。他瞪大了眼睛,還當(dāng)是自己看錯了。齊志詢也沒管他,自顧自地朝前走。
林祺很快想到之前說的二皇子出現(xiàn)在南泉山的傳聞,立刻反應(yīng)過來,認(rèn)錯了總比不認(rèn)識好吧。他躬身行禮,惹得路上行人紛紛注目。
齊志詢淡淡地看他,“林公子?!巴嘎冻鲆还删痈吲R下的氣息,壓得林祺有些喘不過氣。
林祺看他從林家大門出來,還當(dāng)他是來拜訪林老爺子或者是自己父母的,想著他大約是想與林家結(jié)個好,笑問道,“聽聞二皇子身子不爽,如今可是好些了?”
齊志詢雖然與他沒有摩擦,但是因著蕭翎的事,心里已經(jīng)對他厭惡到極點,于是冷笑一聲,“本皇子好得很?!?p> 他本想說出蕭家那事提點提點這人,但是又想到蕭翎說的話,于是只好旁敲側(cè)擊,“你家二夫人新收的那兩個義女,很是合本皇子眼緣。初來乍到的,你作為林家大公子,應(yīng)該也是想著好好照顧她們吧?”
最后這句便是赤裸裸的威脅了,意思就是,如果他們出事了,我就要怪在你頭上了。
這話聽得林祺冷汗涔涔,想著今兒早上蕭軒才傳來的消息,心里只盼著蕭翎沒出事。
齊志詢看他臉色精彩,突然想捉弄他一番?!罢O?林公子你臉色似乎不大好,是否想起了什么事?”
林祺趕緊擺手否認(rèn),“不是不是,大約是天氣太熱了,身子有些不適。”
齊志詢又是裝作關(guān)心備至的樣子,“身子不爽可是大事,不如同本皇子回皇宮,請醫(yī)師替你看看?”
林祺嘴里發(fā)苦,覺得這人真是捉摸不定,前一秒還好像不想說話的樣子,下一秒竟又如此和善。若是讓醫(yī)師診斷出無事,豈不是還要落下個欺瞞皇子的罪?
看他有苦說不出的樣子,齊志詢心里總算是暢快了?!凹热涣止硬槐悖勤s緊回府里歇著去吧。”說罷便抬腳離開了。
總算是送走了這尊大佛,林祺長舒了一口氣。但是棘手的事情還沒結(jié)束,他立刻轉(zhuǎn)身走向蕭翎的屋子。
好在蕭翎沒事,一番假惺惺的祝賀之詞后,林祺這顆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里?;氐轿葑永铮⒖烫峁P寫信,告訴蕭家這件事。
“十萬火急,一定要親自送到蕭家家主手里?!彼麌?yán)肅地朝身邊的人說道。
另一邊,一一皺著眉頭,“他來做什么?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蕭翎見林祺突然來訪,心底便生出一絲詭異的感覺。再加上這時間點掐的如此巧妙,直覺告訴她,這和齊志詢脫不出干系。
“約莫是來看事成了沒有吧?!彼柭柤纭?p> “他可是想害你誒,我剛看見他,都想撕了他的臉,你怎么還能如此淡定?!币灰粴夂吆叩卣f道。
蕭翎笑著摸摸她的頭,“來日方長,不急,不急?!?p> 與這里平靜的氣氛不同,蕭家那兒已經(jīng)炸開了鍋。
蕭成易一目十行看完了信,急急地對身旁的盛長老說,“快!快去將老徐二人叫回來!”
盛長老被蕭成易焦急的臉色嚇得心驚肉跳,趕緊領(lǐng)命而去。
”父親,發(fā)生了什么事?“蕭軒帶著身后的一行人大步進來。
蕭成易陰沉著個臉,“你自己來看!還不是你做出來的好事!”他將信一把扔在蕭軒面前。
”快讀來聽聽?!拔涑伤飳@件事可是上心得很,聽說有了進展,屁顛屁顛地就跟過來了。
蕭軒不知為何自己父親突然發(fā)了這么大火,他覺著這次必定是萬無一失了。他念著念著,聲音便慢慢低了下去。
“這小廢物居然攀上了皇室?!”武成他娘尖聲叫到。
武成想起早些時候看到與蕭翎同行的那位男子,莫非,那就是二皇子?他暗暗心驚,還好他那時沒有對蕭翎不利,不然恐怕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命嗚呼了。
蕭軒終于知道自己父親為什么動了這么大的火,若是齊志詢認(rèn)了蕭翎做他的女人,那么他們意圖謀害蕭翎這件事,就可能給蕭家?guī)頊缱逯疄?zāi)!
“你最好祈禱蕭翎沒事,不然,我們?nèi)叶嫉媒o她陪葬!”蕭成易搭在太師椅上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他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不行!我親自去一趟!”他“霍”得站起身來,朝林家追去。
蕭軒一屁股跌倒在地,不敢相信這件事竟然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要是他們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被蕭翎看到,她一定會覺得不可置信,十多年都沒有發(fā)生過的事,今兒個卻是發(fā)生了。蕭成易一家竟也會有盼她好的時候。
全廳里只有武成他娘還在不依不饒地叫囂,“皇子?我才不信,就她那個姿色,皇子憑什么看上她?”
武成膽戰(zhàn)心驚地捂住他娘的嘴,“娘,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啊。”說著就要將她拖回房去,好好講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