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靈腦子里的好主意,就是趁蕭翎和一一睡著的時候在他們臉上畫烏龜...
說干就干,她興致勃勃地拿出了墨汁和畫筆,發(fā)揮她高超的繪畫技術,在二人臉上各畫了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烏龜。
唯一和預期有點不一樣的是,居然整的還挺好看。
宣靈仔細欣賞了一下自己的人體藝術大作之后,就心滿意足得回床上睡覺去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蕭翎和一一帶著深刻入骨的偏頭痛從桌子上醒來。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又是異口同聲。
不一會兒二人就反應過來,趕緊找了一面鏡子來端詳。與此同時,宣靈也醒了過來,悠哉悠哉地洗漱,好像這事和她毫無關系似的。
墨汁干了還挺難洗的,蕭翎覺著自己的臉都要被搓爛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兩人都在為自己昨夜的放縱承擔后果,也就是,睡了一天。
迷迷糊糊得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直到黃昏,才被人拎著耳朵揪了起來。
“起來,把這個喝了?!毙`指著桌上的兩碗湯說道。
蕭翎感動萬分,剛想過去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就被她一臉嫌棄得推開了,”臭?!彼院喴怦?shù)帽磉_了自己的想法。
蕭翎也知道自己一身酒氣,只好悻悻得退回了床邊。
一一在一旁放肆的嘲笑,宣靈冷冷地丟下一句,“你也一樣?!彼@才笑不出來了。
這湯看著清淡,湊近了卻有股怪味。
蕭翎皺了皺眉頭,本來胃里就翻江倒海,如今更是有點想嘔了。
“醒酒的,很管用?!毙`一個眼刀飛過去,”愛喝不喝?!?p> 蕭翎深知,當一個女人做好了湯還端到你面前的時候,如果你不喝,那就等著她和你絕交吧。
于是她嚴肅地說道,“當然愛喝,馬上就喝?!币桓惫鈽s赴死的樣子,仰頭一口喝完了。
倒別說,沒過多久,頭疼似乎是好些了。蕭翎趕緊豎起大拇指夸贊宣靈,詞藻之豐富,嘴擅長舞文弄墨的文人雅士也要退避三舍。
這一套對宣靈還是很管用的,她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隱秘的微笑。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宣靈很幫忙地去開門。本以為是齊志潔,沒想到來者竟然是大師兄。
蕭翎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尷尬地她想馬上挖個地洞鉆進去。
她把頭埋在被子里,聲音悶悶地從里面?zhèn)鞒鰜?,”師?..你怎么來了?”
齊嵐穆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這輩子他打過交道的女人也只有他媽,他姐姐,還有...那些長老。于是他肉眼可見的臉紅了起來,支支吾吾地說著,”沒什么...只是想告訴你一聲,房子替你建好了,昨你走的太匆忙,都沒來得及和你說...”
宣靈一臉八卦地看著蕭翎,似乎在說,夜黑風高,孤男寡女?
這么快?蕭翎心中感嘆,大佬就是大佬。
“多謝師兄告知,我收拾一下就上山?!?p> “好的,那我先走了?!饼R嵐穆想走之心已經(jīng)完完全全地展露在了臉上,他沖宣靈唯一點頭算作告辭,腳底抹油地溜走了。
”山上?”宣靈危險地盯著從被子里冒出的半個頭,“什么山?”
“我昨晚沒說嗎?”蕭翎摸摸鼻子,訕訕地說,“我進陣法部了。”
到后頭的聲音已是微不可聞,很明顯地底氣不足。
”蕭翎姐姐!”齊志潔和齊嵐穆一前一后擦肩而過,剛好聽到蕭翎的話。
她夸張地叫起來,“你要走了嗎?!“
語氣之悲傷,叫蕭翎以為他們再無再見之日了。
“想什么呢?!彼扌Σ坏?,“我不過就是就是去山上,隨時都可以下來的?!?p> 宣靈緊緊盯著她,“什么時候的事?”
“就這兩天...”蕭翎陪著笑說道。
“哼。”這位傲嬌小公主很明顯有脾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蕭翎向一一投去求助的目光,一一只顧小口的酌著湯,完全忽視了蕭翎。
“那這個不說,你昨晚干嘛去了?”
“我去問大師兄借錢了?!笔掫峋o張地咽了口口水,把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很好,現(xiàn)在重心完全被轉移到她和一一被人跟蹤這件事上去了。
宣靈頗有些擔心地問,“那你打算怎么辦?”
蕭翎苦笑了一下,“我去山上的話,他們倒也拿我沒什么辦法。我主要擔心一一?!?p> “蕭翎姐姐你放心!”齊志潔信誓旦旦地說,”我們會幫你照顧一一姐姐的!”
“是嗎?”蕭翎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潔兒真是長大了。”
完了,這段感情感覺已經(jīng)有點變質成母女情了。
宣靈也在一旁點頭,”你不必擔心,我們就在隔壁。”
聽到他們倆都這樣說,蕭翎心中也安定許多。
收拾好自己和行李,她朝三人揮揮手,獨自踏上了上山的路。
“來了!”梅長老看見蕭翎來了,興奮地迎上前去。
蕭翎面對這位長老還有些靦腆,不知道說什么好。
梅長老和齊嵐穆將她帶到一幢小木屋前,帶著好聞的木頭味道。
齊嵐穆有些緊張得搓了搓手,“是不是簡陋了些?”
蕭翎直搖頭,“沒有,我很喜歡?!?p> 梅長老和齊嵐穆這才舒了口氣。蕭翎見狀,知道他們是用了心的,心里溫暖起來。
“等你安頓好,就來主廳找我們。”
蕭翎倒是沒有什么行李,只一床被子是要隨身帶著的,興許是有些認床的緣故,沒有自己的小杯子,她是睡不著的。
陣法部一共就那么幾棟房,自從郝討彥搬下去之后,他那間屋子就理所當然地被清理出來用作了待客廳。
走進正廳,梅長老端坐在上首,還有一位面生的長老坐在一旁,齊嵐穆垂手站在一邊。
“翎兒?我這樣叫你可行?”梅長老小心翼翼地問到,畢竟這是他的第一位女弟子,他實在不知道怎么稱呼才好。
“當然可以。”蕭翎笑著回答。
“你入我陣法部,為我梅飛揚三弟子,需行拜師之禮,才可正式上內門門籍?!彼D了頓,微微偏向一側的長老,“這位是許長老,今日特來見證?!?p> 蕭翎也正色起來,拜師之禮是大事,一日為師,終生為師。
她長袍一撇,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弟子蕭翎,拜見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