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保自己的小師妹有做好保暖工作后,郝討彥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頭表示很滿意。
“怎么樣?”他終于關(guān)心起正事來。
說起這個,蕭翎一下子面色凝重起來,將一一已經(jīng)答應(yīng)人家這個噩耗告訴了郝討彥。
“林祺給了黃小琴什么東西么...”他沉思道,”生死局不能用毒,不能服食丹藥。而且全程都會有一名長老觀戰(zhàn),如果被長老發(fā)現(xiàn),會當場擊殺。那他能給什么呢?”
蕭翎也陷入了思考當中,這規(guī)矩她倒是剛知道,她心思一動,“師兄,除了長老,其他人能觀看嗎?”
“不能。大概是祖師爺覺得同門相殘不太正面,是以除了一名長老來維持公正之外,其他人都不允許觀戰(zhàn)?!?p> ”那有沒有可能買通這長老?”蕭翎追問道。
郝討彥心思一動,“一般來說長老都頗為廉明,但是巨大的利益之下,誰又能保證不動心?你說的,倒還真有可能。”
雖然想到這個可能性是個好事,但是這也從側(cè)面證明了二人此次陷入的困境不小,看來這林祺是鐵了心要整他們了。蕭翎一想到這里就氣不打一出來,這人真的是吃飽了沒事做,不好好修煉,整日就想著糾纏他們。
與二師兄又商議了幾句,她就被強行送回房休息了,理由是她還在長個子期間,需要充足的睡眠。
好吧,這說的也沒錯。蕭翎原本在同齡人還算是個子高的,不知從何時起這長高的趨勢就戛然而止,弄的她現(xiàn)在小小一只,看起來更加好欺負了。
這事弄得她煩心,立馬做了噩夢。夢見一一和林祺結(jié)了婚,結(jié)果這渣男出軌,還振振有詞。一一哭著跑來找她,蕭翎心疼不已,沖進他們房里就拿起旁邊的一個花瓶砸在他的頭上,大股大股的血噴涌出來,濺到了她的身上...
稍等一下,這感覺為何如此真實?
半夢半醒間,蕭翎翻了個身,嗯?怎么身上濕濕的?
原來是皮皮尿了一床。
蕭翎剛在睡夢里被氣,醒來還要收拾這個小祖宗惹出的亂子。
啊,做人好難。
怎么辦呢,自己養(yǎng)的老虎,跪著也要寵。蕭翎揉著惺忪睡眼,將這一片狼藉都收拾干凈了后,強迫皮皮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對面的墊子上,對他進行了深刻的教育??粗てびl(fā)耷拉下去的腦袋以及試圖捂住耳朵的爪子,蕭翎確信他下次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師妹,醒了嗎?”三下叩門聲后,門口傳來齊嵐穆的聲音。
還好她剛剛順便收拾了一下自己,蕭翎一邊喊著”來了”,一邊拄上一旁的拐杖走去開門。
“這兒有你的一封信,是一個叫齊志潔的小姑娘給你的?!?p> 潔兒?最近怎么老有人給她送信,莫非是最近的流行?
“多謝師兄?!笔掫崛挛宄痖_信封,并非意料中的清秀小楷,而是龍飛鳳舞的草書,幾乎字跡難辨,一看就是出自齊志詢之手。
大師兄是個盡心盡力的信差,送信上門,分文不取。
蕭翎回了屋子慢慢琢磨起來。按照信里所說,這事比想象中的還要大,不知不覺中,這齊志帝國的王位命運,竟與他們兩個弱女子息息相關(guān)了嗎?
她反復(fù)查看了幾遍信紙,確保沒有漏掉什么信息,隨后將它一把扔進了火盆里,燒成了灰燼。
郝討彥已去試探幾位可疑長老的口風(fēng),想來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蕭翎按耐下不安的情緒,試圖繼續(xù)研究赤泓陣圖,只是思緒萬千,她實在定不下心來。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宣靈。
“師兄。”就當她想偷偷地下山的時候,一個人影閃現(xiàn)在他面前。
“不是和你說了嗎?腿不好要下山就叫我,不要拄著拐杖跳來跳去?!饼R嵐穆板著臉說。
蕭翎吐了吐舌頭,“我不是怕師兄你有事嗎?”她實在是不好意思次次上山下山都要師兄們送,這才想悄無聲信地溜出來的。
”沒關(guān)系的?!彼麥厝岬卣f道,”走吧,是不是要去新生區(qū)?”
“師兄懂我?!笔掫嵝ξ厥掌鸸照?。
宣靈一如既往地如老僧入定般修煉,齊志潔看到蕭翎來了,很是驚喜,差一點就要叫出聲來。蕭翎趕緊比了個“噓”的手勢,她主要是怕吵到宣靈,被她暴打。
為了讓齊志潔保持安靜,蕭翎只思考了一秒就拋出了皮皮,完全忽視了他幽怨的眼神,讓齊志潔肆意蹂躪去了。
沒過多久,宣靈就從修煉狀態(tài)中退了出來。
“來啦?”她捏了捏皮皮的胖臉。
蕭翎不知道這些話該不該讓齊志潔聽到,倒不是怕她說出去,只是她不知道齊志潔對于她哥要做的事到底知道多少,而齊志詢又希望她知道多少。
蕭翎猶一猶豫,宣靈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潔兒,你帶皮皮出去走走吧,他看起來在屋子里都呆膩了?!?p> 齊志潔也沒起疑心,歡歡喜喜地抱著皮皮出門去了。
“今天怎么突然過來啦?”
蕭翎松了口氣,看著門被關(guān)上后才說,“你對齊志詢了解多少?”
“嗯?怎么突然問起他?”宣靈有些驚訝,“不多吧,就知道是個不受寵的皇子?!?p> “他是不是和你們帝國有些關(guān)系?”蕭翎直勾勾地看著她,她本無意探聽這些,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避無可避了。
“看來你都知道了啊?!毙`給她斟了杯茶,“確實,大約三年前,他找到了我哥?!?p> 她給自己也斟了一杯,“哪個皇室不斗,從外頭看都是繁花似錦,內(nèi)里頭全是勾心斗角。我上頭有三個哥哥,下面還有兩個弟弟。我娘親是正宮皇后,我哥從小天賦出眾,自該是最正統(tǒng)的繼承人。但是有些人就是不甘心,手都伸到別的國家那里去了。”
這是在說王家和錢夏月?蕭翎心中一驚。
宣靈臉上一片冷峻,“我哥慣是會看人的,他賭齊志詢會贏,那我便相信他。
蕭翎靜靜地看著那茶杯中茶葉浮沉,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們才幾歲啊...”
“那些看上去最是單純年紀的皇子公主,在天家里長大,早就不復(fù)天真了。”宣靈有些諷刺地勾起嘴角,“我也是。”
蕭翎摸摸她的手,炎炎夏日,卻涼得嚇人。
“好在,你現(xiàn)在不在天家了?!笔掫釋⒉璞屏诉^去,想叫她暖一暖。
宣靈對這話有些疑惑,抬眼看她。
“你在我們身邊,我們都會護著你的?!标柟庀拢Φ脿N爛,不摻一絲雜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