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簡直無語了,這得是多小的概率,才能在茫茫人海中碰上一遍又一遍。
“不過這次我看到了一眼宣靈身邊那人的正臉,感覺有點眼熟?!彼行┛鄲赖負狭藫项^。最近怎么老覺得有人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難道是自己年齡大了,記憶力退步了?
誰料,一一也摸索著下巴說,“我也有這種感覺?!?p>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走了一路,絞盡腦汁,苦苦思索。
終于,一一驚呼道,“我知道像誰了!像邱寧!”
蕭翎打了個響指,豁然開朗,“沒錯!”
說起這個,她還想到了另外一個人。才在長老堂見過的,邱安。怪不得她覺得此人也頗為眼熟,原來是像邱寧啊。再結(jié)合名字來看,這兩人不會是兄弟吧。
得到這個消息,一一興奮極了,畢竟是個難得一遇的大瓜。
她搓了搓手,“宣靈這都不告訴我們,不夠兄弟啊。”
“再怎么說人家也是個女孩子。”蕭翎白了她一眼,“會害羞的嘛?!?p> “好的吧。”一一撇了撇嘴,“不過今天這事叫什么,這叫紙包不住火啊?!?p> 蕭翎看她這振振有詞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文化素養(yǎng)挺高啊,歇后語都用上了?!?p> 一一得意地朝她抬了抬下巴,“那是?!?p> 不久的將來,當(dāng)他們回憶起這件事的時候,方才察覺到不對之處。
“好了?!笔掫釘[擺手,“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一一哼著小曲回屋,很明顯心情大好。
回到了陣法部,蕭翎卷起袖子,開始做菜。
很快,三人就尋著香味過來了。
“師妹,晚飯這么豐盛啊?!彼麄兊难劬锍錆M了對美食的渴望。
頭一道擺在桌上的,是蝦仁菌菇湯,里頭還放了蛋花,精心盛在了白瓷碗里頭,五顏六色的好看極了。
緊接著,她又端上了粉蒸排骨。腌制過的排骨現(xiàn)出好看的玫紅色,打碎了的米細細的裹在上頭,放在剛砍下的竹筒里蒸得透透的。竹子的清香別具風(fēng)味,叫人聞了就食指大動。
郝討彥最喜歡的青椒也被蕭翎做出了花頭。她將一整個青椒去籽,里頭塞進了滿滿的肉,濃油赤醬的煮了。吃上去卻一點膩味都沒有,一口青椒一口肉,搭配的剛剛好。
最后一道是家常小炒,用了新鮮的蓮藕片,還有那青豆,再加上木耳,山藥。大魚大肉吃多了,便來個這道換換口味。
郝討彥和齊嵐穆早就忍不住了,三人坐下來剛想動筷,就被梅長老叫住了。
“這么好的菜,不來點酒豈不是可惜了?”他笑著說,“嵐穆,去將我床底下那壇酒抱出來?!?p> 藏在床底下的,一聽就是好東西。這個摳門老頭,今天總算是愿意拿出點東西來了。
沒過多久,齊嵐穆帶著一臉的灰出來了。一邊走路還一邊咳嗽,“你這…咳咳…床底下的…灰也太多了…咳咳…”
梅長老完全沒理他,視線卻落在他懷里的那壇酒上。
他小心翼翼地接過,拿了塊布將壇身擦了又擦。
“這是什么酒呀?”郝討彥躍躍欲試地問道。
梅長老沒接話,只一臉舍不得將它打開。濃厚的香氣立刻就飄了出來。
是了,這個味道,他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斑@酒是師傅給我的,他和我說,什么時候我們陣法部重復(fù)輝煌了,就把它拿出來慶祝。我想,就是今天了?!?p> 沒想到梅長老將今天的挑戰(zhàn)看的這么重,齊嵐穆和郝討彥對視一眼,心里頭都有些愧疚。如果早知道,他們應(yīng)該早點就這樣做的。
“大家都喜歡叫這酒女兒紅?!泵烽L老沒注意他們兩暗搓搓的眼神交流,只自顧自地說著,“我覺得對于我們不大合適,應(yīng)該叫,師門紅,怎么樣?”
雖然這個名字和女兒紅好像不大能比,但是看他如此珍重的樣子,三個弟子也就不打算打擊他了。
“好!”齊嵐穆第一個帶頭鼓掌。
梅長老的目光在三人的身上掃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喝酒!”
郝討彥掏出四個酒碗,抖抖索索地滿上,“干杯!”
“干杯!”大家都這樣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果真是好酒?!焙掠憦┭劬σ涣?。
“壓箱底的寶貝誒?!泵烽L老翻了個白眼,“會差嗎?”
…
蕭翎酒量不行,幾碗下肚就有些暈暈乎乎的了。齊嵐穆不敢讓她再喝下去,怕她第二日起來頭痛,于是強制性的收掉了她的酒碗。
“你累了,趕緊回去睡覺吧?!彼崧暫宓?。
蕭翎喝醉了就喜歡沖人笑,之前一一就說過,她這樣在外頭喝酒很危險。
她眼睛都彎成月牙了,嘟嘟囔囔地說自己沒醉。
這把三個大男人都萌化了,集體露出了老父親的微笑。
蕭翎跌跌撞撞地起身,歪歪扭扭地走著,嘴里還說,“你看,我能走直線。”
說著說著,就一頭朝前栽去,這可把三人嚇壞了。
梅長老下意識就想起身伸手扶她,結(jié)果自己差點絆一跤,“嵐穆,快送翎兒回去。”
不用梅長老多說,齊嵐穆已經(jīng)自覺地繞到了蕭翎的身邊,紳士地將她攙扶了起來。
蕭翎嘟著小嘴,就這樣被拖回了屋子。
事實證明,蕭翎的酒量就是這樣小。第二日一醒來,她只覺得頭痛欲裂。就下個床,腦子里也是天旋地轉(zhuǎn),差點沒腿一軟直接跪倒。
她慢吞吞地走向餐桌,雖然沒什么胃口,但是昨晚光顧著喝酒,菜都沒怎么吃,此時肚子已經(jīng)“咕咕”叫了起來。
師兄和師傅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了,看著她無精打采的樣子,趕緊端上一碗熱辣辣的豆腐湯。
“快吃吧?!饼R嵐穆關(guān)切地將湯端到她面前,還拿了個餡餅給她,“吃完了會好受些的。”
蕭翎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但不用想也知道,她此刻必定是面如土色,笑的比鬼還難看。
確實是餓了,她抓起餡餅就往嘴里塞。韭菜餡的,好吃。
一大碗湯下肚,確實如師兄所言,整個人都感覺重新活了過來。
“師兄,排名賽是什么時候呀?”她吃飽后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問道。昨兒個齊嵐穆一挑戰(zhàn)成功,后勤部的人立刻就把暖石送了過來?,F(xiàn)在屋子里暖和極了,吃飽喝足,蕭翎竟然又有些困倦了起來。
梅長老和郝討彥也向齊嵐穆看去,當(dāng)真是甩手掌柜當(dāng)慣了。
可憐齊嵐穆就是操勞命,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自動了解了這些信息,理所當(dāng)然地應(yīng)答道,“就在十天后?!?p> “我也能去觀賽嘛?”她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當(dāng)然可以了?!饼R嵐穆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到時候各大山頭的人應(yīng)該都會來,可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