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負(fù)責(zé)
“今兒的紅燒肉可真好吃,肥而不膩。光看那色澤我都能下兩碗飯?!币灰伙@然對晚餐滿意極了,“那筍煲也好。還有米酒,我走之前必得買幾壺回去...”
聽著她滔滔不絕,蕭翎忍不住扶額,“姐,你可長點心吧。你家那虎子現(xiàn)在還不回來,也不知道餓不餓?!?p> “誒?!币灰灰粩[手,“我養(yǎng)出來的崽子,永遠(yuǎn)不會讓自己餓著。你若是擔(dān)心這個,那便是看不起我們,懂?”
“好好好?!笔掫帷班培培拧钡胤笱苤摆s緊休息吧,明兒要早起呢。”
不出她所料,下一秒一一的臉就苦了下來。
“起晚了就沒早飯了?!边€好她早有準(zhǔn)備,“聽說這里的鮮肉筍丁包是一絕呢。”
一一精神了,卻還犟嘴,“和這沒有關(guān)系,你看我什么時候遲到過?我最喜歡早起了,你見過寅時的青玉學(xué)院嗎?”
蕭翎忍俊不禁,明明她才是姐姐,有時候卻比潔兒還要幼稚。
潔兒原本好好地在修煉,突然就覺得鼻子一癢,“著涼了?”她自言自語道。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笔掫釋⑺七M(jìn)房間,這才帶著皮皮慢慢地晃了回去。
酒足飯飽,她也有些倦了。皮皮倒是精神,或者說,警惕。他仰起頭,朝樓下來來回回地掃視。
蕭翎只當(dāng)他是在看菜,好笑地摸摸他的頭,“怎么?今兒骨頭還沒吃過癮?”
皮皮這才收回了目光,昂首挺胸地跨進(jìn)了房間。
“這是怎么了?”她疑惑地皺了皺眉,往樓下看去。然而和皮皮一樣,她也啥都沒看出來。
搖搖頭將心中的疑慮甩去,她跨入了房間。
聯(lián)合大賽在即,就算蕭翎不參賽也不由得被這種競爭氣氛所感染,每日除了吃就是練。于是她推脫了一一出門逛逛的邀約,喝了兩口茶,就盤腿進(jìn)入了修煉狀態(tài)。
不知不覺,夜深了。蕭翎絲毫不覺困倦,反倒在靈氣的滋養(yǎng)下越發(fā)神清氣爽起來。
從很久以前開始,她就格外喜歡在晚上學(xué)習(xí)。那時尚未能修煉,她一用完晚飯便溜回自己的房間,看天色慢慢暗下來,周圍慢慢靜下來。點上一盞油燈,就算是最枯燥的練字,她也可以習(xí)到深夜。
反之,白天的她總是懶洋洋的,要么躺在床上看些話本子,要么去集市閑逛??倸w在別人眼里是個游手好閑的敗家子形象就對了。
最初的她倒也不是這樣的,為了在爹娘面前體現(xiàn)自己的刻苦,她也逼著自己靜下心來學(xué)習(xí)。只不過后來發(fā)現(xiàn),只有修煉才能讓他們真正開心之后,她便也不再在乎這些了。
就當(dāng)修煉中的蕭翎正貪婪地吸收著四周的靈氣的時候,門口的木板傳來了細(xì)微的聲音。
她渾然不覺,但一直瞇著眼的皮皮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皮皮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冷冷地盯著門口,莫名地有一種肅殺的氣息傳了出來,甚至讓人都忽視了他圓滾滾的身材。
“就是這?!遍T口的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無聲地蠕動著嘴唇。
他虎步輕悄,沒有一絲聲響跳上了蕭翎的膝蓋。
修煉之中的人其實很容易被打擾,她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蕭翎并不惱,只是有些疑惑,因為皮皮在她修煉的時候向來乖巧得很。她剛想出聲詢問,皮皮就以十分霸道的姿勢,將爪子蓋在了她的嘴上。
如果一一在這里,一定會帶著迷茫的心情問他們?yōu)槭裁床恢苯釉谀X子里交流。而如果蕭翎非要解釋的話,那就是靈寵隨主人,生活是最好的舞臺,能演就演起來。
個子高的那個掏出鑰匙,迅速插入鎖孔。皮皮的爪子還搭在蕭翎的嘴上,絨毛在她鼻子底下輕輕擦著,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強忍著不打噴嚏。
房間里彌漫著詭異的安靜,輕微的“咔嚓”一聲,就叫蕭翎心頭一震。
大概這兩人也沒有想到一進(jìn)門就會遭遇到八目相對這樣的尷尬場面,不知是蕭翎的錯覺與否,總覺得他們腳步頓了頓。
不過看起來他們這種事以前沒少做,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
那矮個子的人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門口已經(jīng)被我設(shè)下靜音結(jié)界,所以你莫要浪費力氣大喊大叫了。”
恕蕭翎直言,恐怕他實在是沒話說了,不然這句來的也太沒頭沒腦,從他進(jìn)來到現(xiàn)在,自己連嘴都沒張過。
此情此景之下,她居然覺得有點好笑。
可能是眼底流露出的笑意激怒了這二人,那高個子的說,“哥,別與這娘們墨跡了,直接動手吧!”
“且慢!”蕭翎聽到這句覺得總算是有了點殺人放火的意味,“可否請教二位大名,也好叫小女死個明白?”
所謂反派死于話多,這個道理早在話本子里頭寫的清清楚楚。然而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人命還是重到要說幾句的。
“我們?”那矮個子的譏笑了一下,眼底流露出幾分不明不白的痛,“你看到我們的臉,不覺得與被你殺死的黃小琴有幾分相似嗎?”
黃小琴?蕭翎的大腦遲鈍了幾秒,恕她直言,她早就不記得黃小琴的模樣了,只不過這名字倒是真有些熟悉。
好在她反應(yīng)夠快,表情控制地極好,沒叫那二人看出她的迷惑。
她飛快地思考起來,原來這人是將她當(dāng)成了一一。只不過青玉學(xué)院生死狀的雙方都應(yīng)該是保密的,他們又是怎么知道是一一殺了那黃小琴呢?
“你們是黃小琴的哥哥?”蕭翎為拖延時間,問出了一個頗為明顯的問題。
“正是?!蹦歉邆€子的眼里帶著憤恨,“小琴是我們從小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如今正值芳齡,你竟…你竟這樣痛下殺手!”
看他情緒這般激動,蕭翎抿了抿嘴唇。確實,不管這黃小琴對自己和一一抱有怎樣的惡意,她到底也是某些人的女兒,妹妹,本來也可能成為某些人的妻子,母親。
但這并不代表,蕭翎就會認(rèn)為一一做的不對。生死狀雖然是一一下的,但是應(yīng)下卻是她自己的選擇。
人,就是要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任。
她整理了一下思緒,悠悠地開了口。
“二位在動手之前,可否先聽小女解釋幾句?這其中實有隱情,我倒并非想推脫,只不過見二位對妹妹如此上心,想來是希望知道真相的?!?
蕾拉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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