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師姐，救命??！
秦子恒愣在原地，他好像確實沒想到，牙的形狀可以做出一樣的，樊煜離這突然間的“照顧”，讓他有點猝不及防。
HES首關(guān)通過，黑武士第一時間被整改，它的內(nèi)核將針對HES專門開通三位虛擬玩家。
另一邊，部長第一時間發(fā)來“問候”：“聽說你調(diào)醫(yī)生過去了，看來很精彩??！”
樊煜離不予認同：“無精彩可言，年輕，莽撞?！?p> 部長笑了笑：“你親自設(shè)任務(wù)，這讓我想到什么你知道嗎？”
“不知道，不想知道。”
“那我就不說我的想法了，轉(zhuǎn)達一下總部的話吧！”他模仿道：“樊煜離這小子，違反自己原則了吧？不是說不喜培養(yǎng)嗎？要開門收徒？”
樊煜離不理會，部長重問了一遍：“要開門收徒了？”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部長聽見了他這輩子聽到的最有意思的一個說法。
“這叫延時性搭檔選擇，尚未論聽過嗎？我只是眼光比較敏銳，發(fā)現(xiàn)得早了一點?！狈想x振振有詞，他傲嬌起來真的能胡話連篇，部長笑了笑，說：“那你對這個搭檔付出的還挺多?！?p> “不存在付出這一說法，系統(tǒng)是總部的，編隊是總部的，硬件軟件，包括醫(yī)護資源都是你們的，我只是把關(guān)?！?p> “這些可都是你自己的錢，還有那份保險，秦子恒簽了嗎？”
他進房間的時候留意了一下，空白的地方還是空白，不過這不重要，反正錢已經(jīng)分出來了。
“錢財跟總部做的游戲是一個性質(zhì)，它是工具，不是目標，如果能花錢把這小子訓練出來，縮短我的時間，我可以全給他?！?p> 部長一聽這話可不怎么真心，但樊煜離的想法非常出世，他說的話不管多難聽，表達的意思一定是字面意思，這一點，樊煜離曾經(jīng)認真地跟他探討過：“我拐彎抹角沒有意義，因為這世上大部分人的想法與我不同，我說出來他們尚且理解不到，又善于以己度人，要是再不表達得敞亮些，更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p> 因此，他以直來直去的方式盡量減少麻煩的時候，這種性格反而收獲了一大批“粉絲”和追隨者，并且無論黑子怎么爭議他，都有人出來幫他說話，去做他們理解下的，梵神所不愛做的那種解釋，哪怕解釋的也不怎么對。
這種無所畏懼又足夠清醒的坦誠，只有非常純粹的人才能做到，也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支撐。
部長對他是了解的。
所以這家伙確實愿意為秦子恒花更多錢，哪怕東山再起。
部長深感欣慰：“總部本以為培養(yǎng)你后一家獨大，現(xiàn)在看來，這預判錯了，你很知輕重。”
樊煜離淡笑了一聲：“隨你怎么說，我沒考慮總部的那些輕重，我只知道什么樣的人走什么樣的路，更何況計劃不可能永遠見不得光，等真正調(diào)用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沒個頂事的，不能真把我當一個團使，說到底，為自己謀生路而已?！?p> “是，你說得不錯，這么些年，我知道你從沒忘記，也不會把自己摘出去，所以甘愿在這底下等著也不提加入深海戰(zhàn)隊的事情?！?p> “我做我該做的，”他說得很平淡，隨后又關(guān)照了一句：“我的錢，給秦子恒保險的那份，你們別動，其它的隨便?！?p> “放心吧！你的就是你的，總部賺總部的，HES運行起來，你全權(quán)負責，說不定到時候總部還得接濟你。”
說到這茬，他想起來：“先關(guān)了，等這家伙的血型穩(wěn)定下來再說，別平白無故燒我預算。”
“怎么了？受了傷？”
“牙掉了，刷個無木之林能把牙磕掉這不是蠢么？”
部長笑得那叫一個興高采烈：“秦子恒能使偏招，平日里小心謹慎那都是裝出來的，說不定跟你互補。”
“互補，是給我添亂還是給自己作死？”
“那如果再來一個你這樣的，你倆是救人還是爭輸贏呢？在現(xiàn)場互相杠邏輯，這事你干得還少？”
樊煜離冷笑，部長也冷笑，笑得比他還大聲，隨后道：“既然暫停，先出山刷個比賽？最近云玩區(qū)有個獎金很高的，你那幫粉絲也別晾太久了，以前你可以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現(xiàn)在賺錢得積極點?！闭f完，他忽然覺得有趣，又小聲說：“我怎么感覺你跟娶了個小媳婦似的？對了，你也多出門走走，別一天到晚悶在地底下，有礦給你挖?。砍鲩T……對吧？也該見見姑娘，談?wù)剳賽凼裁吹?。?p> 說完，樊煜離那頭一點回應(yīng)都沒有，然后只聽低聲兩個字“無聊”，便是一片忙音。
這家伙直接掛了。
部長取笑他其樂無窮，被掛了電話也笑容滿面的，他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莫姝，這姑娘的小臉蛋已經(jīng)陰晴不定的了，看這小眉頭皺的，部長嘆了口氣，難得認真地對她說：“小姝??！樊煜離這小子哪兒都好，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腦子靈活也會說，能力也很強，但他的內(nèi)心世界，你進不去的，相信我，你也不會想進去。”
莫姝確實是苦戀此人久矣！平時不敢聲張，也就部長對她這小心思了如指掌，這是她唯一的傾訴對象，此番部長愿意跟她說這話，她兩眼立即就紅了，頭慢慢低了下去，小聲說：“我沒想過別的?！?p> 部長：“也不是不讓你想，這小子也到年紀了，這事我不做主，這樣吧！接下來有什么需要對接的事情，我派給你做，你自己發(fā)揮？”
莫姝一聽，又羞又惱，沒好氣地沖部長說：“什么叫看我發(fā)揮？您故意的吧？”
“那可不看你自己發(fā)揮么？我只能幫你到這了，只是丑話說前頭，你可能會受到傷害，自己受著咯！”他摸著下巴思考：“你倆最近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來著？”
莫姝脫口而出：“在威爾遜豪開會的時候，我跟部長您第一次參加總部會議，他也在?！?p> “哦……對，都兩年了，HES系統(tǒng)宣發(fā)的會議之后他全身心刷任務(wù)，偶爾出來比個賽就又找不到人了，你倆線上電話也沒通過？”
莫姝真想拿起水杯砸過去，明明是你每次都阻止我跟人聯(lián)系，還來問這問題。
“沒有，都是聽您說，我想對接，您不給?！?p> 部長笑道：“這兩年他人氣暴漲，我是保護你，你沒看見小白菜那ID被扒成什么樣，現(xiàn)在戰(zhàn)火引過去了，你也被越來越多的人熟知，作為我的助理，風險不大，今后對接就交給你，愿不愿意？”
說不愿意就太可惜了，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她點頭說：“重大情況還是部長對接?！?p> “那肯定，去忙吧！”他一揮手，隨后又將人喊回來：“正好，獵殺王者的賽程出來了，你發(fā)給他，讓他看看，方便的話報個名。”
“好！”
莫姝守得云開見月明，總算心情舒暢了些，她回到自己辦公室，端端正正坐了下來，然后選出賽程內(nèi)容，還臉紅心跳地加了段話，恭敬地稱之為樊先生，然后緊張地點擊“梵神”金色的頭標，發(fā)了過去。
不知道的人以為她發(fā)的是情書。
樊煜離正在看秦子恒的血型報告，收到這份參賽邀請的時候，下意識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剛放下，又抬了起來。
V某喊他什么？樊先生？吃錯藥了吧？他翻了個白眼，連“發(fā)件人莫姝”這幾個字都沒留意到，就回了個：“知道了。”
發(fā)的是語音。
然后，莫姝就把這三個字聽了百八十遍……
樊煜離對此毫不知情，他只知道秦子恒的血型還在變動，為了不影響進程時間，他立即向醫(yī)生提議壓制他的活躍度，但對方給了他一個不妙的猜想。
秦子恒的基因異動與血型變化正相關(guān)，這事壓不得。
永遠保持血型變動，這個風險他都不敢冒，樊煜離緊皺眉頭，思考著解決方案，另一位醫(yī)生進來道：“樊先生，手術(shù)做好了?！?p> 秦子恒藥勁已過，在后面跟著進來，不喊也不鬧了，就是假牙估計有點發(fā)酸，時不時難受地嚅兩下。
樊煜離看也沒看他，問醫(yī)生，：“能馬上吃東西嗎？”
“沒問題，刺激性食物別吃就行，秦先生，少舔舐?！?p> 秦子恒點頭：“謝謝。”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那我們就先走了，有需要隨時聯(lián)系我?！?p> “嗯，這事還得麻煩你們想想辦法，錢不是問題。”
兩位醫(yī)生了然，表示也一直在研究這方面的問題，有結(jié)果第一時間通知總部和他。
醫(yī)生走后，樊煜離對秦子恒說：“先去吃東西，吃完過來告訴我，放火燒林的思路是什么，我就在這等你，還有，那件戰(zhàn)衣的錢，給你記下了?！?p> 秦子恒一個眩暈就要倒下去，晃晃悠悠地回身，只聽他哀嚎的聲音響徹整個副本區(qū)。
“師姐，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