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危機解除
晨曦初顯,慢慢的照亮了銀白的大地。
桑柏帶著僅剩的二十幾個流浪一族獸人倉皇而逃,他神色冷峻,沉默不語。
“?!ぁぁぁぁぁど0?,光斯和鐮仔他們到現(xiàn)在都沒見過,怕······怕是······”一名流浪一族獸人惶惶不安。
這時候,魯達就算神經(jīng)再大條也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從我們和天狼部落獸人戰(zhàn)斗的那一刻起,你們有誰見過光斯和鐮仔他們了?”森看著眾獸人問道。
他一說話,就帶起了在場眾人的共鳴,紛紛開口說道,“我沒有見過他們。”
“我也沒有。”
“你們呢?”
另一個獸人看向站在稍后一些的幾個獸人。
“沒有。”
幾個獸人紛紛搖頭。
忽然靈光一閃,其中一個獸人低聲嘀咕道,“該不會,之前混戰(zhàn)的時候被那些會飛的木棍刺死了吧?”
“不可能,我也被那些會飛的木棍刺了,只是受了點傷而已。再說了,那個木棍還不至于能有那么巨大的威力。要不然,混戰(zhàn)時,我們早就身首異處了?!鲍F人皺眉,“我想,被石塊砸死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p> 森,“······”他們的想法怎么跟他想象的不一樣。
尼瑪,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討論怎么個死法。他們能動一動快要長草的腦子嗎?
“他們根本就沒有和大家一起進攻天狼部落,而是早早的就躲了起來,或是已經(jīng)離開?!鄙0氐穆曇繇懫?。
剩余的獸人們一驚,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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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們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
他們實在不敢相信桑柏剛剛說的那些,心底也不愿相信。
“之······之前,鐮仔還指揮戰(zhàn)斗來著。”一名獸人猶豫著說道。對于真實性,他都有點動搖了。
“有誰親眼看見了?”桑柏反問。
又是一陣搖頭,魯達慢慢舉手,“我在混戰(zhàn)之前見過光斯一次,他跟我說鐮仔在指揮······”
魯達的聲音越說越小聲。
“之后,是不是再也沒有見過他。同樣,也再沒有看見過鐮仔。就連與他們交好的那些獸人也沒有見過?!鄙0氐穆曇袈牪怀鋈魏蔚那榫w。
魯達突然覺得后背涼嗖嗖的,更是把頭垂的低低的不敢去看桑柏。
獸人們心中驚駭莫名,事情大大的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此時此刻,他們要是再不明白的話,那她們就是真傻了。
魯達當(dāng)即就炸了,大家都是一起的,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做。
抱著最后一絲僥幸,魯達看著桑柏弱弱的說,“他們沒理由這么做啊,是不是我們······弄錯了?”
說實話,說出這句話時,魯達心里都有些不確定。
或許,在潛意識里,他早已相信了桑柏剛剛所言。
這樣的事實真相,多么的令人寒心,多么的令人悲憤。
眾獸人皆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在天狼部落那里遭受重創(chuàng)也就算了。如今,還遭遇了同伴的背叛,他們被自己人給擺了一道。相比于前者,后者更讓他們無法接受。
“他們?yōu)槭裁匆敲醋??”一個獸人怒吼道。
“因為我?!鄙0亻_口。
那名獸人一愣,桑柏和他們是一起的啊,為什么······
或是看出了獸人的不解,桑柏說道,“他不想看到越來越多的同伴敬重我;甚至,愿意聽從和采納我的意見或建議?!?p> “他是想當(dāng)族長嗎?”魯達不確定道。除了這個,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其它的原因了。
其余獸人均是看了桑柏一眼,“他完全可以說出來啊?!?p> 桑柏搖頭,“流浪一族存在至今,是從沒有什么族長一說的。大家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聚在了一起,每一個都是獨立的個體,又是相互依存的同伴??墒牵S著時間的推移,一些人的初衷是會改變的。就像我不允許你們強迫戰(zhàn)敗部落的雌性獸人,不許你們殘殺那些年邁的老年獸人??墒?,并不是每一個同伴都會贊同、認可你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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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蛋的,老子要去找光斯和鐮仔那幾個臭蟲算賬。那么多同伴的命啊,他們怎么能這么的冷漠無情?!濒斶_恨恨的說道。
“你確定你要去找他們算賬?”森涼涼的開口。
魯達點頭,“嗯!自然是要去的?!闭f完,他轉(zhuǎn)頭又看了一眼桑柏。
意思:兄弟,你會支持我的哦。
桑柏?zé)o語,一臉看白癡的樣子,他的那點自信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來,他們身上各個還帶著傷;二來,如今手里連把趁手的武器都沒有。
他是準(zhǔn)備到時候用地上的那些積雪直接去砸他們嗎?還是直接上口咬?
“要去,你自己去。”森回應(yīng)。
魯達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你們不去?”
“去?!鄙0亻_口,“但是,不是現(xiàn)在?!?p> 說話大起大落的,魯達重重咽了口口水。
可是,為什么不是現(xiàn)在哇~關(guān)于這個,魯達實在不敢問啊。
他感覺自己就跟個二傻子似的,伸手摸了下亂糟糟的頭發(fā),還是想不明白。
“走吧,先找個地方把身上的傷處理一下。再尋些鋒利的石頭,打磨打磨做成武器。”桑柏說道,“往后一段日子會非常艱苦,大家一定要堅定信念,日后我們一定會更好的。”
眾人咬著牙,表情各不相同。
后知后覺的魯達這才反應(yīng)過來。特么,他們的武器之前在天狼部落的時候全都投擲出去了?,F(xiàn)在,他們手里連根木棍都沒有了。
不對······有木棍······魯達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好幾個身上依然刺著箭矢的獸人。
他們這是準(zhǔn)備留作紀念嘛。
暗暗磨牙。
特么,到底是誰做出來的這些個奇怪玩意兒,看著太特么糟心了。
遠在天狼部落的丁鐺忽然打了兩個異常響亮的噴嚏,抬手揉了揉鼻子。心想,等會一定要回去煮了板藍根水喝喝。
尼瑪,這要是著涼了,搞個感冒什么的,在這個落后的,什么都奇缺的獸人世界可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呸呸呸~想些什么呢。
壞的不靈好的靈,呸呸······
“鐺鐺,你不要緊吧?”傲天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伸手又探了探她的腦門。
一旁的族人們更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丁鐺默默轉(zhuǎn)頭,眼不見心不煩。折騰了幾乎一個晚上,她實在沒有什么力氣再去說些什么寬慰的話了。
這時~
“鐺鐺······鐺鐺······快去看一看飛赤老人,他快不行了······”齊阿嬤跌跌撞撞的朝這邊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