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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里不知玉簟秋

第六章 我可只讓你一人知道

醉里不知玉簟秋 葉時玖 2079 2020-04-09 11:24:12

  女帝南宮簌,是蜀國的第二位女帝,第一位是她的母親高微霜。

  高微霜原生為貴妃,是當(dāng)時君主南宮霖最疼愛的妃嬪,不知為何最后會鬧得若仇人一般。高微霜的皇位,是南宮霖臨終之前托付。

  加之當(dāng)時高貴妃已經(jīng)籠絡(luò)了群臣大半,手握重兵,順利登上皇位。

  高微霜只有一個女兒,便是南宮簌。

  高微霜登基的那年,南宮簌才六歲。從小她便被視為儲君,而儲君這個身份也在她十六歲那年得到了正名。

  女子入主東宮,成為東宮的太子,對于世俗來說依舊不能被接受。

  皇城內(nèi)亂,自古便是如此暗潮涌動。在高微霜成為女帝的那一刻起,皇后嫡子南宮晉便已經(jīng)暗中謀劃布局。

  等了整整十三年,終于將皇位拿到自己的手中。

  想起那日,南宮簌的手中拿著劍,直指南宮晉的胸膛讓他不要靠近。南宮晉卻一臉譏笑:“皇妹啊皇妹,你就這點本事了?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心慈手軟,你今日若是下得去手你就刺下去!”

  她終歸沒刺下去,她也終歸是死在了南宮簌的手上。

  “唉,你說我當(dāng)時怎么那么傻。我以為我不刺他,他應(yīng)該也下不去手,我自小怕水,誰曾想這等弱點居然變成了他弄死我的法子,將我活活淹死?!惫珜O珘搖搖頭,眼底盡顯失望。

  岳殊是不敢相信,但是卻很相信她就是南宮簌。

  他讓她坐下,道:“他平日隱藏至深,像是對你重情重義,這不怪你。”

  他問:“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怎么就成了公孫家的小姐?”

  公孫珘也不清楚:“我不知道,自我被按進(jìn)硯池沒了意識,便像是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覺,我夢見過很多東西,但我知道那都不真實都是假的。直到再一次睜眼,意識清晰,卻是躺在鎮(zhèn)國將軍府!”

  岳殊像在聽一個不可思議的故事,“然后你就吃驚的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過世三年了?”雖然很難相信,但很秘密除了公孫珘跟他自己,是不會有別人知道的。

  “對啊。”公孫珘嘆道:“原以為南宮晉得到了皇位會想法子守住,我是剛剛才知道,皇位最后居然落到了南宮安的頭上。”

  岳殊告訴她:“你想知道為什么是南宮安的嗎?”

  公孫珘錢白眼看他:“我如何知道,我這才回來,還能認(rèn)得你,沒傻了,就很好了?!?p>  岳殊說,那一日赤淮像魔怔了一樣,帶著以一千兵馬兵臨城下。

  城墻上的將士放水,他很容易就攻進(jìn)皇城。

  “各種細(xì)節(jié),你大可以去集市酒館聽聽,說得很是精彩。不過我親眼所見的,是我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殺紅眼?!?p>  沒人知道他只身一人憑借什么支撐著渾身是傷,都不停下攻進(jìn)承明殿的腳步,足足三個時辰。

  “他進(jìn)承明殿的時候可將我嚇了一跳,我生怕他這個莽夫有去無回。結(jié)果,他從里頭出來……手里還提著南宮晉的首級,再看剩下的皇子中,也只有南宮安合適做這個皇帝了。”

  岳殊看著窗外的落葉,嘆息道:“那時候我真是才知道,原來再他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可惜那時候又你已經(jīng)不在了。”

  公孫珘否定他道:“有什么真心實意,早些年前我也救了他一命,不,我是救了他們一家,他為我報仇,只能說他重情重義!”

  岳殊盯著她的眼珠子,拔尖兒了語調(diào):“你當(dāng)真是對他沒意思?”

  “我怎么可能對他有意思,追溯到最起初,也不過是看他可憐救的他?!?p>  公孫珘極度不想談到這個話題上,“阿殊,你可得替我保密。我就是南宮簌的事情,可只告訴了你一個人,可別哪日大嘴瓜子賣了我!”

  岳殊拍拍胸脯承諾著:“你既然這么相信我,我斷斷不能辜負(fù)了你的信任。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公孫珘知道岳殊是個不靠譜的,索性多了句威脅的話:“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巴不牢靠,我得給自己個保障,你若是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了,我便也將你曾在宮中醉酒穿女裝的事情散播出去。”

  “你!”

  岳殊捂著胸口,受到了傷害:“怎么能這樣,當(dāng)初不是說好了忘記這件事情,你還記著也太不厚道了。”

  公孫珘嫣然一笑:“你是頭一天知道我不厚道嗎?”

  “對了,幫我個忙。”

  “你說。”

  公孫珘道:“我是借著人家公孫珘的身份活過來的,總該報答人家。公孫家被滅門,這案子大,歸瑯閣管。”

  岳殊知道,她是要自己給她一些權(quán)利,讓她可以跟著調(diào)查這件事情。

  “好,公孫家滅門有一半是中毒而死,花門是肯定要出面的。我讓方秀去查這件事,你就跟著她?!?p>  公孫珘陰笑起來:“方秀?她到現(xiàn)在還是這么喜歡你啊,你怎么也沒給人家一點兒回應(yīng)呢?”

  “你若再啰嗦,就……滾出去!”

  天子腳下行兇,滅了大家滿門,這案子都傳到了南宮安的耳朵里了,大怒。

  說是如今亂民無法無天,金都的迅游侍衛(wèi)又是做什么吃的,將當(dāng)日迅游的侍衛(wèi)皆關(guān)進(jìn)死牢,下令讓瑯閣和赤淮一個月之內(nèi)徹查此事。

  瑯閣派出的是專門查案的水門和帶著藥師的花門,一行人要在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查清事情的真相,著實有些困難。

  赤裕不滿地道:“主子,查案是他們瑯閣的事情,我們不過是先收到消息去了公孫家,如何就要我們跟著查案子?;实圻€真是一刻也不讓您消停?!?p>  阿九送了茶水過來:“自從將軍留在金都,皇上就沒停過找茬。忌憚著將軍的勢力,又想著尋個罪名來懲罰將軍。將軍從來不說什么,那皇上還真以為將軍是怕了他?!?p>  赤裕迎和著:“就是,他都忘了沒有將軍,他還在封底當(dāng)個有名無實的王爺,這輩子都別想回金都!”

  “對了阿九?!背嘣柕溃骸澳阆惹叭ガ橀w到底干嘛去了,還被他們送回來?”

  阿九瞄了一眼赤淮:“我找公孫珘去了?!?p>  “找她干嘛?”

  “我……覺得她像主子,簌主子?!?p>  赤淮拿著瑯閣送過來的立案卷宗,忽然頓住,道:“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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