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人家的家里去問東問西的,還蹭了一頓飯,回去的路上公孫珘就笑得不亦樂乎:“將軍,你是不是也知道咱們府中的飯食不如人家的好,所以特地跑到人家那去蹭飯吃的?!?p> 赤淮輕蔑看她:“你以為旁人腦子跟你一樣只有吃嗎?不過,你方才說是咱們的府中?”
公孫珘皺著眉頭:“這個,這個我的意思是,是……”
赤淮閉上眼,瞬間就睡過去了,公孫珘看著他。想著他是許久沒有好好睡覺了,為了這個案子,他忙前忙后的不曾休息。
“你這是為了什么呢?”她輕聲地自言自語。
回府以后他們商量了一會兒,覺得劉夫人說她的表妹是禹州的這個點絕對不是巧合,這個表妹的存在不需要再去證實。
既然劉夫人敢說出來,就肯定有這個表妹。
現(xiàn)在應(yīng)該關(guān)注的是,邵家想要公孫家去的地方,應(yīng)該是禹州。
公孫珘坐在書房,赤淮的身邊:“你上一次去禹州,就只是看了禹王府的事情,沒有調(diào)查別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調(diào)查一樣?xùn)|西怎么可能只看其中一部分?!?p> 赤淮跟岳殊還查了禹王最常規(guī)的行蹤,總有想要攀高枝的人,對于他們來說,有這樣的消息很正常。
南宮安一般會去禹州最大的青樓楚館,然后就是去賭坊,真是未曾想過一個王孫子弟居然喜歡這些地方喜歡到上癮的。
要說有特別的地方,就是每個月的十五,他都會閉門不出,究竟是為什么,很少有人知道。
“就連他身邊伺候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嗎?”
赤淮道:“他們會被遣退,他會把自己鎖在房中,不讓人進去,一整天就像是修仙一樣不出門。”
“他天天想著能夠長生不老的,不會真的是修仙吧?”
赤淮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想什么呢,修仙每個月修一日就行了,人人都去修仙了。”
“那還能是為了什么?”
蜀王的府邸在南宮安去了金都以后就擱淺了,赤淮跟岳殊進去也沒什么人注意。
幾個負責(zé)打理的人也只是偶爾幾日過去罷了。
在南宮安原先住的房中發(fā)現(xiàn)了一道墻,也就是這道墻讓當時并不知道幕后黑手是南宮安的赤淮和岳殊把焦點放在了南宮安的身上。
“你還記不記得公孫家的那個暗道?”
公孫珘點點頭:“當然記得,說這個我就來氣,被填得死死的一點沒留下?!?p> 赤淮嗯道:“那堵墻跟被填的密室手法一摸一樣,封住的口都用了特別好的材料,就算是蓋房那些材料也要很大一筆銀兩。且材料那么多,偏偏是同一種,連痕跡都相同,只有可能是一批人做的?!?p> 那是南宮安的府邸,所以他們想到了,會不會那個密室跟南宮安有關(guān)系或者就是南宮安的,而幕后黑手也是他。
公孫珘恍然大悟:“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公孫家的密室就是南宮安弄出來的,填上也是他給填上的!”
“對。”
金都去禹州,快馬加鞭三四日,來回算走鏢花了十日,那公孫家是被引到禹州,回來以后才慘遭毒手的。
赤淮跟公孫珘的思路到這里就斷了,公孫徹去禹州不假,但是去禹州到底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見到了什么,他們很難查到。
就算沿著路線再走一邊也無濟于事,路上總有不同的地方,總有漏掉的環(huán)節(jié)。導(dǎo)致案件到自己斷了,無法下手。
正在此時,赤裕說岳殊來了。
公孫珘欣喜:“正好他來了,多一個人就多一個腦子,說不定他是從瑯閣給我們帶消息來了。”
岳殊真是個奇怪的家伙,大門不走非要爬墻,赤裕才通報完他就出現(xiàn)在赤裕的身后嚇了那小子一跳。
“你怎么進來的!”
指了指邊上的墻,愜意笑道:“早跟你們說過將軍府的墻不夠高,又不是沒錢,多花點銀子修繕修繕多好?!?p> 赤淮注意到看公孫珘的表情,她看到岳殊的時候喜笑顏開,赤淮瞬間不悅:“下此他再從墻那邊過來你們就抓著往死里打!”
“下這么狠的手,你可真行啊,我今天可是特地過來的大伙都知道,要是瘸著回了瑯閣,你將軍府的面子也掛不住啊,說你欺負人?!?p> 赤淮冷笑:“你覺得我怕嗎?”
岳殊:“……”
“你來時帶了什么消息過來?”公孫珘笑嘻嘻地看著他:“一見你我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好消息的,快別賣官司了?!?p> 一見到他就有好消息嗎?赤淮瞇著眼,似乎在想著什么東西,一時走神,沒聽到他們說的什么。
岳殊點點頭:“赤裕救下你的事情整個瑯閣都知道了,現(xiàn)在負責(zé)這件事情的兩位副長老鬧得不可開交?!?p> “你說方秀還有蘭奇?”
公孫珘不了解蘭奇是什么樣的,但是猜想方秀應(yīng)該是不會幫著她的,“難為你的,方秀一定恨死我了,她的性格是受不了別人騙她一絲一毫的。”
岳殊撇撇嘴:“想什么呢,人家方秀沒少為了你跟蘭奇吵起來?!?p> “什么?”公孫珘吃驚地確認再三:“你是在逗我呢,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
方秀本來是針對著公孫珘說話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岳殊看到的就是她跟蘭奇大打出手,為的就是幫公孫珘說話。
說的是:“她一個姑娘家的,十幾歲的年紀真有那個本事滅門整個家族還會自投羅網(wǎng)被我們抓住,你分明就是無能找不到其他證據(jù)了想草草了案?!?p> 蘭奇死要面子啊,面子比天大的人能受得了嗎,自然是大打出手:“你少胡說八道了,要不是因為你們花門沒有看好人怎么會讓她跑了?!?p> 岳殊復(fù)述了一遍,學(xué)得有模有樣:“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啦。”
公孫珘竊笑:“什么啊,方秀哪里是幫著我說話啊,她分明是幫著你說話,她是猜到了當初越獄是你幫我的,所以不想要別人說花門的不是,懷疑到你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