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費森先生,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望了望在病房中的那些人,林漢隨口對著身邊身著白褂的中年男人問道。
“林漢,你別擔心,他們的情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穩(wěn)定了?!?p> 托費森扶了扶眼鏡,看著身旁的林漢,和善的笑了笑。
他是第一次見到,對完全不了解,甚至是一無所知的陌生人,還這么關心備至的孩子。
作為醫(yī)生,他要對病人的身份做一個簡單的了解。
一旦出現(xiàn)了什么特殊狀況,要進行一些風險比較大的手術室,需要家屬做出抉擇。
當雙方達成共識,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醫(yī)患糾風發(fā)生。
可是這個孩子,再等到安排治療的時候,卻連一個人的姓名身份都一無所知。
在得知這情況的時候,很多醫(yī)生都婉言謝絕了他的請求。
可不知道是為什么,自己卻愿意去幫助這個善良的孩子。
有時他自己問自己,他想可能是,這種對生命毫無保留的善意,觸動了自己的心吧。
“只不過,他們的身體非常虛弱,還需要靜養(yǎng)?!?p> 林漢感激的看了一眼對方,笑道:“全是托費森先生的醫(yī)術高超,不然他們還真的挺不過這一關了?!?p> “他們可是要感謝你才對?!蓖匈M森聞言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你投入了這么多的資金,有了這些優(yōu)良的設備,才能轉危為安。”
正說著,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好奇的看著林漢詢問道:“你的這些朋友們,除了燙傷燒傷等傷勢之外,還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外力傷害。換做平時,早就一命嗚呼了......”
“可是在你來到這里之前,到底是何人對他們進行了緊急治療?”托費森眼中雖然帶著一絲不解與疑惑,但對那人的醫(yī)術,也是嘖嘖稱奇:“竟然能做到長時間的保持他們的傷勢,不會繼續(xù)惡化,這是我聞所未聞的神奇醫(yī)術,真是太不可思議了?!?p> 看到他的樣子,林漢心里也是有些得意。
一個醫(yī)術高超、實力又強悍的美女就在我的身邊。
厲害吧?羨慕吧?
對于這些他只能在心里暗自竊喜,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解釋,是一個朋友,但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無法對他們進行徹底的治療。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真的很想和你的朋友交流一下醫(yī)術,那真的是一件非常讓人高興的事情?!蓖匈M森對于現(xiàn)在無緣得以一見,表示十分的遺憾。
當林漢再次表示,如果有機會的話,會介紹兩人認識的時候......
“叮咚......宿主獲得托費森五十點友好度,目前累計九萬三千零五十點友好度。”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讓林漢愣了愣,看了一眼托費森驚喜的眼神。
確實沒想到,他對醫(yī)術有著這么強烈的熱情,只是自己一句話,就能收獲這么多的好感度。
一旁看著兩人相談甚歡的多魯頓,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里是他今天的巡視范圍,自己無事之下,便陪著這個孩子來看看他的這些朋友。
他聽其他醫(yī)生說起這個孩子的時候,也了解了這些人和他的關系。
對于性情同樣仁厚的他來說,對這一類的人也是非常有好感的。
“布嚕嚕......布嚕嚕......”
多魯頓對兩人歉意的笑了笑,便走到門外接通了電話蟲。
可他還未開口,便聽到了一句,語氣有些低沉的聲音。
“召集護衛(wèi)軍,要快!”
看著直接掛掉的電話,多魯頓神色變得極度凝重。
那聲音是國王陛下,這一點絕對不會錯。
他跟隨陛下這么多年,可從未見過他說話的語氣,如此的急切......
“看來是出大事了!”
多魯頓顧不上和兩人打招呼,連忙收起電話蟲,便向著遠處飛奔而去。
“咦?”
聽著門外急促遠去的腳步聲,林漢向外望了望,卻沒有見到多魯頓的身影,疑惑道:“多魯頓先生,怎么走的這么急?”
“護衛(wèi)長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一定是有一些緊急的情況要去處理吧?!?p> 托費森認識多魯頓多年,知道他是一個非常盡責的人,對于他的不告而別,也是微微一笑,表示完全理解。
“急事?”
林漢摸了摸下鼻子,對著托費森詢問道:“我記得他是國王的護衛(wèi)長,那他負責的應該是治安之類的事件吧?”
“額......應該是這樣的。”
詫異地看了一眼林漢,卻不知道他為什么對這些事情這么好奇,可還是開口說道:“這里常年有大量的病患,前來求治,其中有一部分,可能脾氣比較急躁,是容易發(fā)生一些暴力事件。不過......”
說到這里,他看著多魯頓離開的方向,也是有些不解的撓了撓頭:“可是一般這種事情,靠護衛(wèi)隊自己就可以解決,完全用不著他出動的。”
“那是不是遇到了一些更麻煩的事情,比如說海賊?”林漢眼神閃了閃,開口道。
“海賊?的確是有可能?!蓖匈M森點了點頭,肯定道:“如果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的確可能是國王陛下,要召回隊長去抵御敵人了。你可要小......”
正打算告誡他注意安全,不要到處亂跑遇到危險的時候,轉過頭卻發(fā)現(xiàn)早就沒有了人影。
鐵桶山巔、王宮之中。
掛掉電話蟲的國王,面色難看的盯著眼前,挾持著自己的兒子瓦爾波的男子,怒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我是世界政府同盟國之一,你這么做,是想和世界政府為敵嗎?”
“世界政府?”
那挾持瓦爾波的男子,正是面色蒼白的痕先生。
他不屑的嗤笑一聲,一臉輕蔑的看著他道:“不要太高看自己,對于世界政府來說,你這一個小小的國家,又能為他帶來多大的利益?”
“說是成為同盟國之一,實際上,無非是犧牲了大量的利益,換來的保護傘罷了。就算是你們消失不見,他們也只會對,少了一個利益分享者,而感到高興才是,沒有人會理會你們的死活。”
“你!”
國王指著痕先生,眼中怒火萬丈,可覺被他辯駁的完全無話可說。
事情也與他說的并無差距,磁鼓島自身除了醫(yī)療發(fā)達之外,自身的武裝力量可以說是非常普通的了。
就是一只尋常的海賊船,也會讓他們?nèi)缗R大敵。
由于常年都有花費重金前來求醫(yī)的人,這里所積累的財富,也是讓外人相當眼紅的。
時常有海賊前來騷擾,令他們苦不堪言。
在損失士兵的巨大傷亡情況下,他不得不向世界政府妥協(xié),在付出了很高昂的代價之下,他們終于成為了世界政府同盟國之一,受世界政府的保護。
這面大旗在一定范圍內(nèi),的確是會讓一些宵小之輩心生忌憚,讓他們免除了很多外來傷害,讓國民可以安然生活。
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看似風光的國王身份,其實完全沒有那么簡單。
在參加國王會議的時候,像他這種小國完全就是陪襯,在經(jīng)濟利益面前,只有那些強國說話的份,他們也只能默默地忍受著這份屈辱。
就像他說的一樣,在利益這塊大蛋糕紙上,當自己這一份空出來之后,所有人都會毫不猶豫的爭先拼搶,不會有人來理會自己的死活。
“父親,救......救我......”
年輕的瓦爾波,全身癱軟的跪坐在地上,祈求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瓦爾波,你別害怕。這里是王宮,他一個人是絕對逃不掉的?!?p> “是嗎?”
痕先生手中拿著一把樣式普通的石制刀具,抵在瓦爾波的咽喉處,微微用力,一絲殷紅的鮮血,立刻順著他的脖子,緩緩的流淌下來。
感覺到疼痛的瓦爾波,驚恐的想要大叫,可卻完全使不出一點的力氣。
只能不斷地用眼神,去向自己的父親發(fā)出求救。
“不要這樣,你想要財富,我可以給你,請你立刻放了我的兒子。”
見他竟然真的下手,國王也有些慌了神,連忙許下重金承諾。
“放心,我現(xiàn)在不會要了他的命?!?p> 拍了拍瓦波的胖臉,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有趣的說道:“只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是個能力者,不然我這海樓石刀,還真的控制不住他。”
一想到,之前這家伙那一張嘴,竟然超越正常,變得那么巨大。
當時還真的將他嚇了一跳,可惜的是,他的戰(zhàn)斗意識差得離譜,連一個正常成年男子都打不過,才被自己輕松的擒拿了下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見他對金錢不對所動,國王真的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
因為這個國家實在是沒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了。
“我只是想讓你的士兵,幫我去找兩個人。”
痕先生眼中冷光一閃,陰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