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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饒命

第二十七章 胡萊,給我上

小王爺饒命 花飄滿樓 4191 2020-04-22 15:00:00

  斜陽照著鴈門山體,遠處可見山間,有著白雪消化的晶瑩。

  這兩活寶縣城官員都是剛剛起身,想要去那感嘆之人面前領(lǐng)賞的,但未曾想到,被這番說話聲給打斷了。

  兩人同時轉(zhuǎn)身看向李牧白的位置,同一時間里同樣的動作,還有亭子里面的數(shù)道白衣秀士,連帶跟在后面的四個惡仆和婢女,動作都出奇的一致。卻見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穿著和氣質(zhì)都還頗為出眾,就是身邊跟著的這兩人一看瞬間拉垮,臉上洋溢著看戲的神色。

  當即兩個肥頭大耳的官服中年,臉色紅潤,都是帶著兩撇胡須,看起來還有點兄弟的意思,對視一眼,縣令低聲道:“這人是誰?”

  師爺搖晃大腦袋,在望向李牧白道:“你是誰?不知道這里被包場了嗎?”

  李牧白也學著他的動作,看了一眼胡萊:“你知道嗎?”

  胡萊急忙也搖晃腦袋:“山下好像有個牌子,但我不認識字?!?p>  李牧白本就是極為護短的存在,望著那師爺,再道:“那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的牌子就沒有考慮過不識字的人回上來嗎?”

  那師爺有點懵,誒,你這什么人啊,打擾了老子的好事還理直氣壯了?

  縣令卻是上前先道:“記住,你們今天未曾見到我們。不然...”

  此時,亭中之人走出,帶頭的是一個瘦骨粼粼,臉上帶著病怏怏的蒼白,身上掛著錦繡衣裳的儒雅男子,懷里還抱著一個妙齡俏臉的花裙美人,冷冷地打斷了那豬一樣的縣太令說話,“韋縣令,這幾個人怎么回事?。俊?p>  卻見那大耳朵韋縣令急忙在懷里掏出手帕,擦拭額頭上的冷汗,原本打算一叫升天的,誰知道這半路還能殺出個程咬金呢?慌忙解釋:“馬公子,這只是意外,他們趕馬的仆人不識字,沒有辨認出山下的打著的公示。”

  身邊的師爺也趕緊附和上去,“馬公子放心,他們打擾了您的雅興,我們這就把他們帶回去嚴肅處理,來人!”

  忽然山上傳來一陣的腳步聲,起步落腳都極快,三人轉(zhuǎn)頭過去,六個兇神惡煞的壯漢,腰間挎著長刀。似乎也做慣著了這種事情,健步如飛,輕車熟路地就將李牧白他們?nèi)齻€人給圍住。

  可還沒等他下令抓起來,被稱為馬公子的男子道:“你怎么能夠這樣呢?君子動口不動手不知道嗎,馬刺史不是嚴令你們不能夠欺凌無辜百姓嗎?咱們是要講道理的,這三個人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

  是是是!

  兩人肥大的腦門似乎恍然大悟,點頭哈腰,一套動作做得比那上朝的官員跪拜禮還要仔細些。

  看得李牧白心中直癢癢,“山外有山啊,這馬屁拍得甚是巧妙啊!”再次擰頭看向那站在自己面前那些似笑非笑的人,眼光聚攏在那花裙女子身上,自動掃描了一遍,結(jié)束后,“那胸脯幾兩肉還可以,挺在身上累不累啊,跟著那個病癆鬼能有什么出息,要不還是跟著我身邊這位大兄弟吧,猛牛知道嗎,天天耕地的那種!”

  胡萊一看,“我不要,爺爺說屁股太小生不出娃的!”

  花裙女子一聽,氣得那叫一震一震的,摩擦在那馬公子的身上,再用那幽怨的小眼神看著他。看得她身邊的幾個人都是暗咽口水,再看看自己身邊的那幾個,唉,敢看而不敢言,恐怕心中都對李牧白說的話點上十個贊了。

  那擅于察言觀色的師爺,氣得兩撇胡子都翹起來:“大膽,你什么身份啊,居然還敢覬覦馬公子的女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

  站在后面的一公子哥也站了出來:“冀州馬刺史的公子,馬震面前豈容你們造次?”

  “對啊,你們想過要找死不成?”

  此時錦上添花的真不少。

  李牧白心想,“馬震?老子還車裂呢?!痹俚溃骸翱粗焐伎旌诹耍旧贍敩F(xiàn)在通知你們,男的現(xiàn)在就下山,女人和酒勉強留下,先湊合著,伺候我們一晚,明早自然就能夠離去了。”

  其實李牧白作為一個紈绔界的領(lǐng)導者,幾乎是代表著大夏皇朝最高等級的紈绔手段,對各地的紈绔了如指掌,一聽就能夠聽出這馬公子的身份了。

  冀州刺史馬家的“大才子”,曾也是儒學經(jīng)典中的佼佼者,后來轉(zhuǎn)而迷上小道家小道,常年修習房中術(shù)。但又不得精髓,這什么助民女雙修,偷家里錢出來逛窯子,這等壞事做盡,喪盡天良,還把自己弄成這個病秧子。

  最關(guān)鍵的吧,還是這大晚上沒有個女子陪著喝點,還真是有點不舒服,這荒郊野嶺的也比不上北玄府,也就湊合著用吧!

  在場的所有人,看著李牧白只有一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

  而那馬震當即就站不住了,自己堂堂冀州刺史之子,還是四虎之一,哪里受過這種氣?頃刻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李牧白的面前,顯然是有過武功的架子,可惜這一切都盡收李牧白那散發(fā)著暗淡精光的眼眸。

  胡萊動作剛起,手中黑刀拔出,亮光一晃,卻停了下來。只見李牧白抬手,未等馬震的攻勢形成,一拳已然轟出,狠狠地砸在那他的臉上,這一段時間的力量技巧沒白練,咔嚓的一聲,馬震飛退回去。在地上滾了幾圈,掙扎不起,雙手按住鼻梁,鼻孔還在噴血,“啊...斷了斷了...”

  李牧白轉(zhuǎn)頭就是無辜道:“胡萊你怎么又推我,都說我不會武功,你這不是害我嗎!”

  胡萊當時就一臉懵,“啊,我?”但見青衫老漢趕緊用手肘頂了他幾下,趕緊撓撓頭,改口誠懇道:“喔...少爺不好意思啊...下次絕對不敢了!”

  李牧白趕緊伸手在背后別出一個大拇指,手語解釋“干得漂亮”,接著上前幾步關(guān)切地問道:“馬公子,你沒事吧,唉,手下人沒輕重,我回去絕對重重懲罰他刷一個月的馬桶?!?p>  卻見馬震拔地而起,“沒事個屁,老子要讓你知道厲害。”大聲喝道:“你們這群飯桶,都給我上,我要親手宰了這小子!”

  忽然周邊是了一聲,十數(shù)道身影掂了掂手中樸刀,驀然沖天而起,吆喝一聲,揮動那露著寒光的樸刀,這一吆喝聲在曠野的山間回響不斷,仿佛天際邊上的小半個紅日都被嚇得瑟瑟發(fā)抖,附近的空氣嗡嗡作響,直沖他的脖子架去,似乎忘記主子的吩咐,要活抓他們。

  李牧白故作驚慌退后,再道:“不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嗎?怎么還打起來了,胡萊,給我上!”

  胡萊雙眼一瞪,仿佛見到十幾頭的牛撲面而來,身體如風,手中庖丁揮動時,手、肩、足、膝和諧并用,觸、倚、履、琦等動作流暢自如,直接掠上與那當先一個大漢相斗。

  李牧白未曾見過胡萊出手,但見他的身法竟然如“桑林之舞”般帶有一種優(yōu)美感,出刀的“鎊然”聲緩急有秩,還頗帶一種韻律之美,不禁瞪大的眼睛想要看清楚,“我的乖乖,這家伙也沒有比我大多少,這功夫怎么就能夠如此了得?這可真要比自己強上太多了?!?p>  刷刷刷...

  眾人的攻擊隨手而至,看見胡萊手中短刀已然輕看,長刀劈風,拼殺而來。胡萊手中黑刀紅光連閃,一招交手,先是跟在他們身后的四大惡仆中刀飄血。馬震只看得嘴巴都合不攏來,這...這是高手啊,自己這幾年的武功和房中雙修功法都練到姥姥家去了。

  胡萊出刀如此快法,別說抵擋了,就連瞧也未曾瞧清楚,難道剛剛真的是他出的手?馬震都有點懷疑,自己鼻梁上挨的那一拳就有他幫助,不然一那小白臉的手段怎么可能打得了自己?

  但見胡萊轉(zhuǎn)身亦如風,根本無心纏斗,身子倏地而起,刀再揮出,光芒閃爍,驚呼駭聲中,六道尸體倒下。鮮血隨著融化的冰雪滲進泥土里,胡萊提刀一揮,周圍剛剛站著的大漢已無一人站立,將刀上鮮血擦拭在地下大漢的衣裳上,再將黑刀插進自己的腰間,徐徐走回。

  李牧白雖然驚訝,但也不是沒有見過大蛇拉屎的人,恢復的速度自然快些,看著那驚魂未定的馬震和一眾公子哥,對身邊走回來的胡萊輕道:“你這是什么刀法?”見過千百花俏刀法的李牧白,當真是第一次見如此刀法,這是殺人刀??!難免心中頗為好奇。

  只見那胡萊神秘兮兮地在他的耳邊道:“解牛刀法!”

  李牧白回頭就是一個看待大傻子一樣的眼神,如此牛批秀麗的刀法起這么個名字?當真是要活活把人氣死不成,這要說出去被人家知道,這么幾個大漢被殺牛刀法給宰了,那豈不成一方笑話?可惜他們連給人取笑的機會都沒有了。

  誰知胡萊并不理睬,反而還洋洋得意。

  當初答應(yīng)幽王殿下的保護任務(wù)的時候,自己還是一個人都沒有殺過呢,誰知幽王跟他說你就把他們當成牛一樣看待,殺人就如屠牛一般,看來還真的是沒有錯,好使。

  李牧白看向那縣太令的時候,對方都忘記用手帕擦汗了,再看那在地上坐上癮的馬震,無奈說道:“說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是你,最后動手的也是你,你說說吧,搞成這樣怎么辦?”

  這話一說完,馬震背后的一眾白衣連退幾步,就連那花裙女子也是走開,這時候再看向李牧白也不知怎的突然感覺順眼多了。

  馬震在地上跳起來,看了一眼背后的這些軟蛋,“你們給我等著。”再看向李牧白的位置,額頭上的青筋暴露,在沒半點優(yōu)雅腐儒的味道,氣急敗壞道:“是男人我們兩個就單挑,靠別人算什么好漢,你贏了這些女人都歸你!”

  李牧白看著那發(fā)小孩子脾氣的馬震,“單挑?本少爺從來就不知道單挑是什么,胡萊,給我上!先別弄死,讓他趴在這...”想起來小的時候被人家一個個暗殺的事情,單挑?誰給自己機會了?

  那在眾人眼中的就如同魔鬼一般的胡萊,單手凝拳,形如桑舞,沖拳迎上,直砸馬震肚子。這下他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了,踉蹌退后幾步,身如熟蝦般拱起,臉上漲紅,雙眼微凸,剛剛止住血的鼻梁再次泛紅。

  噌的一聲,胸膛貼到地面,整個屁股翹得比頭還高,整個人猥瑣至極。李牧白都看不下去了,直沖過來,使出上乘武功踢豬神通,狠狠地一腳提了過去,就在這一剎那仿佛聽到什么開花的聲音,馬震發(fā)出殺豬般的叫聲,翻滾幾圈,便不再動彈。

  那些個原本就身嬌肉貴的公子哥,哪有見過著世面啊,一個個都臉色蒼白,憋著什么一樣,但又不敢出聲,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這不,前面就有一個刷存在感的躺在那里了,血淋淋的教訓??!

  而幾個女子似乎看向李牧白的眼光徹底變了,這也太man了吧,真的要留在他的身邊嗎,有點緊張起來了。

  錦上添花之人并沒有履行雪中送炭之事,一時間大名鼎鼎的馬家公子沒一人理睬,場面略顯蕭索。

  戲演完了,遠處夕陽完全落幕,剩下場中最為恐懼的大耳縣太令和肥頭師爺,整悄然挪動碎步,向著山下移動。

  忽然聽到,“縣太爺,急著去哪???我這平頭老百姓還等著你這父母官斷案呢,這件事都是他自己摔的,還有這些人都是被山上的大蟲吃了,完完全全都不關(guān)我事的,你說是與不是?”

  是是是...

  這個時候兩人點頭的速度,比那突突的機關(guān)槍還要猛烈一些,絲毫不敢有半點說不得念頭,心中暗想:“剛剛自己還想把他抓起來呢,不會連我也殺了吧,我老婆孩子都還沒要呢...”

  李牧白笑道:“你個驢草的狗頭縣令,果然是個好官,本少爺今天割愛,這些個女人就賞給你了,趕緊帶著他們下山去吧!”

  那些個妙齡女子頓時拉垮,不是吧,好好的機會就這樣沒了,怎么自己的就不會上去拉扯一番呢,幽怨的眼神再看李牧白。

  但此時的李牧白沒有理睬她們,因為忽然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兩天來,自己的胸口悶得慌,原本以為是練功的問題,可現(xiàn)在看來是有大事發(fā)生,美色自然就顧不上了。

  雞狗縣令兩人心神一松,仿佛在閻王爺那撿回來一條狗命,連聲應(yīng)好,連滾帶爬,帶著這些剩下人逃竄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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