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
宗慎看了一眼窗外,此時的天色逐漸的暗淡。
宗慎睡醒以后并未呼喚君婭,而是繼續(xù)在床上躺著,雖然已經(jīng)到了飯點兒,倒是相比吃飯,還是釣魚更重要。
這個世界缺乏夜間的娛樂,天黑之后,村民們都早早回村,開始準(zhǔn)備晚飯以及第二天勞作的干糧。
君婭在門口守候大半天,卻不見宗慎醒來,心中有些奇怪,忍不住起身,對著屋內(nèi)喊到。
“慎,你醒了嗎?”
宗慎不作回答,反而緊閉著眼睛,模仿出熟睡時均勻的呼聲。
“呼…呼…”
君婭只得推開門,走進(jìn)了屋子中,將角落的蠟燭的點亮。
“怎么還在睡?”
君婭看著床上呼呼大睡的宗慎有些奇怪,但又不好意思打擾他的睡眠,忍不住走進(jìn)了幾步,確認(rèn)宗慎無恙以后,這才放下心來,將他吃剩的碗盤殘渣收拾進(jìn)陶罐里,輕聲的對著發(fā)出均勻鼾聲的宗慎說道。
“我先去為你準(zhǔn)備吃的…”
說完也不在意宗慎是否能聽到,就轉(zhuǎn)身離去。
“呼,可算走了,說起來君婭這個小姑娘對自己還算不錯,以后若是有機(jī)會,得回來看看?!?p> 宗慎松了一口氣。
開始打開小地圖,密切的關(guān)注起那個紅點的狀況。
自己與他們并無接觸,能對自己產(chǎn)生敵意的,必然是自己的身上有他們想要圖謀的東西。
比如之前的龜甲老頭,就是想要用他宗某人的精血去祭祀所謂的“湖神”。
那么這兩人又是圖謀什么呢?
巨鱷的血肉與皮草,自己都已經(jīng)送給了夾山村。
難道是因為靈器鱷皮甲嗎?
這種東西自己都不能看出區(qū)別,那個紅點也不過是普通人,按道理是無法分辨的。
想到這里,宗慎有點腦殼痛。
相比龜甲老頭而言,讓他對普通人下狠手,他還是有些心理負(fù)擔(dān)的。
龜甲老頭的變化,至少讓他在形態(tài)上更像是某種怪物,宗慎打死他以后并沒有多少負(fù)罪感,反而有一種打“怪”的感覺。
但是普通村民又不同了。
“唉,若是真的威脅到自己,那就怪不得我了?!?p> 不論如何,既然對方是敵意目標(biāo),不管是為了系統(tǒng)的獎勵,還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若是對方向自己下手了,自己都沒有必要心慈手軟。
想通了以后,宗慎壓抑的情緒放松了一些。
等待了大約半小時以后,小地圖之中,兩個紅點開始聚集,并且來到了小院門口的附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看來這兩人今天絕對有行動?!?p> 宗慎扭了扭脖子。
即使沒有“十倍重拳”的加持,他的霸下·云天拳也足夠收拾這些普通人。
小地圖之中,代表君婭此時正在返回,應(yīng)該是準(zhǔn)備好了食物。
宗慎倚靠在床頭,靜靜地看著小地圖之中的動態(tài)。
果不其然,在君婭來到門口時又一次的被那兩個紅點給攔住了。
此時的村口院外,鄒虎與鄒豹又一次叫住了君婭。
“君婭,那小兄弟睡醒了嗎?”
鄒虎搓了搓手,主動問道。
“還沒有,你倆是不是有事找他?”
君婭偏了偏腦袋,疑惑的看著鄒虎,便是心性單純的她,此刻也看出了鄒虎與鄒豹似乎找宗慎有事。
鄒虎聽到君婭這么問,雖然心中大喜,卻也知道自己太過得意忘形了,頓時臉上的笑容一收斂,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
“我們想向小兄弟討教一些對付湖獸的訣竅,雖說湖獸已經(jīng)很多年不到湖邊了,但是有備無患?!?p> 君婭翻了一個白眼,明知道是扯犢子,卻又沒有理由拆穿。
“等他休息好了,你們自個找他吧…”
說完君婭就不再理會鄒虎與鄒豹,端著食物走進(jìn)了小院中。
鄒虎鄒豹,當(dāng)下就心中有數(shù)。
這小子中了藥,不睡個幾天是起不了,今夜就是最好的機(jī)會。
“鄒豹,一會你把你家的獨輪車推到村口藏好,稍遲一些等大家都歇息了,你去把君婭引走,我負(fù)責(zé)將這小子用獨輪車拖到村外偏僻處,咱倆在村外大路旁的樹林匯合。”
鄒虎熟練的對鄒豹下來了指令,顯然早就計劃好了。
鄒豹點點頭,他自覺自己的腦袋不如鄒虎的好使,所以鄒虎說啥他干啥就完事了。
兩人相約完畢,各自回家,鄒豹悄咪咪的將家中獨輪推車藏在了村口附近的矮墻邊。
而鄒虎則回家,仔細(xì)的開始磨起了刨刀…
宗慎全程觀察著小地圖,待君婭進(jìn)來以后,繼續(xù)裝睡。
“哎,你怎么還在睡覺,起來吃飯了?!?p> 君婭推了推宗慎的手臂,宗慎卻沒有半點反應(yīng)。
“喂…該起床了!”
君婭提高了音量。
宗慎依然沒有半點反應(yīng),甚至還翻了個身,繼續(xù)呼呼大睡。
君婭見狀,微微嘆了口氣,又不好進(jìn)一步叫醒他。
只得將吃食放在一邊,走出了屋子里,她也需要回去吃飯,同時和村長聊一聊。
君婭離開以后,宗慎一個挺身從床上下來,拿起君婭帶來的食物就開始吃喝起來。
補充體力,開始為晚上可能的戰(zhàn)斗做準(zhǔn)備。
吃完以后,宗慎將盤子瓦罐都放在了角落,盡量不露出馬腳。
然后就躺回了床上,打開小地圖,耐心的等待著。
自己這個餌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就等魚兒上鉤了。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個小時。
君婭還未回來,代表她的綠點一直停留在村內(nèi)的村長家中,估計是村長在交代她有關(guān)金丹期老祖宗的事情。
而兩個紅點也終于行動了。
說起來你們不信,宗慎現(xiàn)在不僅不慌,反而還隱隱有一種解謎的期待感。
一面躺回床上,一面觀察的小地圖。
此時的鄒虎與鄒豹剛剛匯合。
兩個人探頭探腦的躲在村口的矮墻邊。
觀察一番以后,鄒豹走出了矮墻,捻手捻腳的走到了小院外,從遠(yuǎn)門的縫隙里,朝著里邊偷窺著。
“哈!沒人,君婭不在!我不用再去引走她了!”
鄒豹看到里頭沒人以后,興奮的朝著身后揮揮手,小聲的說道。
“嘿嘿,真是天助我也!”
鄒虎聽到鄒豹這么說,放放心心的走了出來。
“你去推車吧,我進(jìn)去?!?p> 他從腰上摸出打磨的鋒快的刨刀??,對著鄒豹說道。
“你不會要殺了他吧?”
鄒豹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刀,有些遲疑的問道。
“呸,想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