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之中,宗慎小心的前進(jìn)著,不時的停留下來歇息片刻。
連續(xù)跋涉對這個羸弱的身體來說也是一種負(fù)擔(dān),合理的休息,才能留有余力,應(yīng)對戰(zhàn)斗。
到中午時分。
宗慎終于來到了怪人所說的那一處峽谷之中。
峽谷并不大,兩側(cè)是微微隆起的山巖,中間橫七豎八的倒著不少朽木。
還有不少動物的骨頭。
上面都覆蓋了一層青苔,看起來已經(jīng)死去有些年份了。
宗慎的小心翼翼的沿著峽谷的兩側(cè)的高點(diǎn)巡視著,找尋怪人所說的獠牙山茅鼠。
轉(zhuǎn)悠了一圈,峽谷之中依然沒有動靜。
咋整?
回去嗎?
回去告訴那個怪人,獠牙山茅鼠被我嚇跑了…
搖搖頭,宗慎將腦袋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出去。
他決定以身做餌,把這獠牙山茅鼠引誘出來再說。
他大大咧咧的下到了峽谷中間。
還不時拿著手中吃剩的半截肉干在空氣中揮舞著。
“小鼠鼠出來吧…出來吃肉肉啦…”
仿佛他即將面對的不是未知野獸,而是家里的小貓小狗一般。
“吱!”
一聲尖銳的叫聲從峽谷一側(cè)的某個石洞里傳來。
宗慎眼睛微瞇,手中青銅小刀豎在胸前,嚴(yán)神戒備著。
“吱吱!”
“嘭!”
峽谷旁,一塊籃球般大小的石頭被頂飛,一個渾身覆蓋些淡黃色長毛,猶如牛犢子一般大小的黃毛老鼠竄了出來。
黃毛老鼠尖嘴猴腮,嘴前長著一對十多公分長,銳利的獠牙。
看外形,這應(yīng)該就是獠牙山茅鼠了!
還未等宗慎進(jìn)一步反應(yīng)。
這獠牙山茅鼠就猛的沖了過來,速度極快,飄逸的長毛在空中拉出了一道淡黃色的影子。
“好快的速度!”
宗慎驚呼一聲,側(cè)身向敵,一臂橫擺護(hù)住咽喉頭腦等要害,另一臂緊握青銅小刀,封死了獠牙山茅鼠的進(jìn)攻路線。
少年阿力克的身體完全跟不上這獠牙山茅鼠的速度,所以宗慎只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做出應(yīng)對姿態(tài)。
“嘭!”
一聲悶響以后,宗慎直接倒飛出去,摔落在峽谷中的一顆朽木上,將朽壞的枯木撞個粉碎。
這獠牙山茅鼠選擇了最直接粗暴的方式對宗慎發(fā)起進(jìn)攻,一下就撞上了宗慎側(cè)擺防御中的大臂上,將他撞飛。
宗慎被撞飛以后,顧不得身上疼痛,一個打滾讓到了一邊。
果然,宗慎落地的原處,獠牙山茅鼠張著尖長的鼠嘴啃向了那里。
倉促交手之間,宗慎只有只有閃躲之功,沒有招架之力。
身體素質(zhì)差距的太過明顯。
宗慎起身,將肉條丟出,試圖吸引獠牙山茅鼠的注意力。
這山耗子常居叢林之中,喜愛掘洞,平時也就捉些小蟲子,小動物為食,對血食十分的渴望,不好容易遇到一個能打得過的家伙,獠牙山茅鼠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相比肉干,還是鮮活的血肉更加誘人吶。
獠牙山茅鼠滴溜溜的小眼睛看了一眼肉干就果斷將注意力轉(zhuǎn)回到了宗慎的身上,很快發(fā)起了新一輪的進(jìn)攻。
這一次宗慎并沒有躲過。
“噗!”
一次山茅鼠的獠牙戳中了宗慎橫檔的手臂。
一股鉆心的刺痛瞬間涌上大腦。
不得不說宗慎也是一個狠角色。
在受到傷害以后,宗慎咬咬牙,伸手直接揪住了山茅鼠后背的長毛。
另一只手拿著鋒利的青銅小刀開始猛捅著獠牙山茅鼠。
“噗噗噗!”
這獠牙山茅鼠皮毛的防御能力并不怎么樣,一下就被發(fā)狠的宗慎捅了三刀。
“吱吱吱!”
獠牙山茅鼠吃痛,開始瘋狂扭動身體,同時撕咬著宗慎的手臂。
一人一鼠就這么瘋狂的互相傷害著。
很快,獠牙山茅鼠的身上就布滿了血窟窿,鮮血不斷地流出,甚至于將它淡黃色的長毛都染的鮮紅。
而宗慎此時的手臂也已經(jīng)被獠牙山茅鼠抓咬的觸目驚心。
一條條的血肉被山茅鼠活生生的撕扯下來,最深處的傷口甚至可以看到白色的臂骨,鮮血好似不要錢一般的流淌出來。
“呃??!”
最終山茅鼠緩慢停止了撕咬。
而宗慎虛弱的倒在了地上。
一人一鼠就這么倒在峽谷中間。
這獠牙山茅鼠掙扎的朝著宗慎面門靠近,似乎還想撕咬一口。
“滾…滾犢子…”
宗慎虛弱的罵了一聲,用完好的那只手將山茅鼠的尖嘴抓起來,用盡最后力氣,一把將它拖到了自己嘴邊。
此時他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心中的狠勁卻絲毫未減。
“讓你咬勞資!”
一邊迷迷糊糊罵罵咧咧,一邊將山茅鼠的位于嘴巴前端的鼻子塞進(jìn)了嘴里,然后使勁咬下!
而后在將嘴里毛茸茸的山茅鼠鼻子吐掉以后,宗慎就徹底昏了過去。
沒有幾分鐘。
峽谷外,那個臉上涂滿油彩,部落少年稱為大祭司的怪人走了進(jìn)來。
一把抱起昏迷的宗慎,越走越遠(yuǎn)…
此時外界阿力克的虛影站在一旁,方才宗慎對戰(zhàn)獠牙山茅鼠的場景都被他看在眼中。
這小子遠(yuǎn)比他想象中還要野。
簡直比他阿力克本人還要阿力克。
“你捅死它就完事了,還要咬它鼻子,你小子夠狠…
虛影感嘆完,緊接著再次伸出了手指,為宗慎開始下段回憶幻境。
“阿力克!阿力克你醒醒!”
宗慎迷迷糊糊,似睡非睡,感覺自己過去了很久,又感覺并沒有過去多久。
好一會兒,沉淪的意識才逐漸恢復(fù)。
他聽到有人在呼喚著自己。
不。
呼喚著“阿力克”。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獠牙山茅鼠死了嗎?”
問出的第一句話便是有關(guān)于獠牙山茅鼠的。
卻見他身邊坐著一個臉色黝黑,畫著兩道油彩,身體精壯拿著一支長矛的青年人。
此時的他躺在床上,頭頂是一個簡陋的草棚。
“說什么胡話呢,都十年了,你怎么還沒忘記獠牙山茅鼠,快快起床,大祭司召集部落的所有天麟戰(zhàn)士集合了!”
我宗慎聽到眼前呢部落青年這么一說。
頓時明白,應(yīng)該是場景變換了。
此時的時間背景,是在少年阿力克除去獠牙山茅鼠成為天麟部落戰(zhàn)士的十年后。
宗慎緩緩坐起身。
打量了一眼自己此時的身體。
又高又壯。
渾身都充滿了爆炸型的肌肉,那天然黝黑的泛著油光,充滿了原始的美感。
宗慎捏了捏頭。
此時的身體大概有二人之力。
遠(yuǎn)比少年阿力克的身軀要強(qiáng)壯的多。
心中有數(shù)以后,宗慎下了床,跟隨著部落青年走出了草棚。
中華小鐵匠
實(shí)不相瞞,鐵某想要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