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無聊到跟沈杰斗價(jià)格了,只要是他看上的,她就一定會跟上,因?yàn)樗怀鰞r(jià),其他人都不敢出價(jià)了。
她怎么可以讓沈杰那么輕松呢,多破費(fèi)點(diǎn),誰讓他長得那么磕磣呢,顏值即為正義。
可是最后一件拍賣品都拍賣了,剛才的小廝也沒有回來。
黎千夜耷拉著耳朵,“我是不是猜錯(cuò)了?”
夜司池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猜錯(cuò)便猜錯(cuò)了,不要緊?!?p> 她要鬧,她要猜,隨便她猜,隨便她鬧,他有后手便是。
該調(diào)查的,暗中已經(jīng)有人調(diào)查清楚了,他動手搶,便可。
白九真是太羨慕了,她要是那么搞砸了,她不被主子滅了才怪,可如果是小姐搞砸了,看看那眼神多寵溺??!
別說生氣了,就連一句責(zé)怪的話,都沒有。
“各位請留步,管事已經(jīng)等候多時(shí)了?!眲倓傠x開的小廝早就在門口等著了,就等著他們出來。
黎千夜和夜司池對視了一眼,黎千夜笑了笑,她沒有猜錯(cuò)。
夜司池伸手,黎千夜也擔(dān)心要去什么龍?zhí)痘⒀?,小手放在他手心,沒有以前的涼意,多了一些暖意,也多了一些安全。
好像只要這么被他牽著,就算前面有再多的危險(xiǎn),也不用害怕。
小廝帶著他們?nèi)サ搅伺馁u會場后面談事的竹屋,黎千夜怎么都沒有想到,偌大的拍賣場背后還有那么大的竹林。
安靜幽雅,沒有多余的人,更沒有多余的聲音,只有微風(fēng)拂過竹葉沙沙的自然之音。
倒是像極了誤入與世隔絕的隱秘之地。
小廝帶眾人走進(jìn)一間竹屋,恭敬的對跪地而坐的蒼白老人作揖,“管事,人都請來了?!?p> 正在跑出的中年男子,聞聲,連忙站起來,臉上堆笑,做了一個(gè)請的手勢,“參見宸王,請坐?!?p> 夜司池牽著黎千夜在剛才老人做的對面,坐下,非常隨意,老人有多端正,他便有多隨意。
“宸王請喝茶”老人給宸王遞茶。
“直說”絲毫不給對方面子,也不接對方的茶,冷冷開口。
從來都是能動手,就不動口的人,怎么會有閑心聽對方發(fā)表長篇大論。
老人手一僵,不過很快就緩過來了,將遞上的茶擺到夜司池面前,臉上依舊帶笑。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和宸王殿下再商量一下,白墨玉的價(jià)格,一百萬著實(shí)有些少了?!?p> “少了就別賣我們?。 崩枨б估渎暤?,“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一百萬,愛賣不賣。”
對著宸王,是因?yàn)樗纳矸荩墒撬媲笆裁磿r(shí)候輪到一個(gè)小孩子說話了,非常不悅。
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胡子一捋,態(tài)度也沒有剛才那么好了,“既然宸王并不是誠心交易,老夫看也不用繼續(xù)下去了,來人送客?!?p> “好??!送客就送客,一塊小小的白墨玉,本小姐還不稀罕?!崩枨б估浜?。
夜司池點(diǎn)頭,跟著她起身離開。她想鬧,他陪她鬧便是。
看到夜司池真的要走,老夫的心都提了起來,握著茶杯的手心不停的出汗不說,喝了好幾口茶。
他不相信有人會輕易放棄那么好的白墨玉,比了那么多么多年的耐心,自詡耐心不錯(cuò)。
可是他們的身影都要消失了,都不見他們回頭一下。
老人徹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