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之人...”白九輕念了一聲,不由自主攥緊了拳頭,黎千夜單薄的背影即使在陽光之下也顯得無邊孤寂。
自成一個無聲無息的世界,無人能夠闖入,也沒有人能將她從中拉出來,永遠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站在世界之外,冷漠的觀察世間萬物。
這讓不止一次懷疑過黎千夜不是小孩子的白九,更加確定小姐絕對不是一個八歲的孩童那么簡單。
可......
“小姐,活的太透徹,不累嗎?”白九喃喃問道。
黎千夜苦笑,“累,總比傷的透徹要好過,不是嗎?”
“小姐...”
“白九”黎千夜聲音加重了不少,打斷了白九的話,“我累了,帶著你的人離開外面?!?p> “我的人?”白九偏頭不解,她的人?
白三嗎?不過白三不是在主子身邊嗎?等等......
“小姐,白九告退。”
白九匆匆說完這句,急急離開,不敢多留一刻,一股腦的沖到了門口,果然看到了兩個偷聽的人。
不對不對,怎么能說主子偷聽呢?
“主子你要想進去可以進去,小姐除了沒有左手,其他都恢復過來了,活潑亂跳的呢?!卑拙判⌒恼f道。
主子,屬下這個臺階鋪的好吧!
誰知,今天就沒有一件事在她的掌控中,主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轉(zhuǎn)身離開。
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怎么隱隱感覺有些悲傷呢?
“走什么?”
“啊?”白九不明所以的停下來,不是,主子你走了,我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賭約輸了,就愿賭服輸,以后就跟在她身邊,不必再同本王匯報?!币顾境乩渎暦愿懒艘痪洌瑳]有其他一句解釋,就讓白九留下。
這白九站在原地,聽得糊里糊涂的。
留下來...她能干什么?不是,主子都聽到了嗎?
想到著白九轉(zhuǎn)溜眼珠,也不知道是靈光,還是決心,什么都顧不上,下意識沖上去,拉住夜司池的袖子。
氣喘吁吁地說道:“主、主子,你知道屬下和小姐的賭約是什么嗎?”
“你們的......”
“我們賭主子你會不會放下手中的所有,不顧一切來救小姐?!边@是第一次白九打斷主子的話。
說完,別說直視夜司池了,就連站在這里她都要虛脫了,用最簡短的話說明一切,然后跑開。
“結果很明顯,屬下輸了?!?p> 臨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又多嘴了一句。
主子對小姐是不同的,至于小姐在主子心中是什么位置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什么都不做的話,才會一點點抹去他們在彼此心里的位置。
她不想看到那樣的結果,她不想離開主子,也不想離開小姐。
“輸了...呵呵”夜司池撩起自己的劉海,眼中的空洞沒有填充,空的不像話,沒有一絲光彩。
“是??!這次我輸了,輸?shù)膹氐??!蹦鹑^,渾身散發(fā)的戾氣,讓人不寒而栗。
白三咽了咽口水,有種不好的預感?!爸髯?,這不是的錯,你說過沒有什么能夠比大業(yè)更重要?!?p> 大業(yè)...私情...大義......
夜司池搖搖頭,邁步離開,沒有在說些什么了,沒人知道夜司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也沒人知道大業(yè)和私情之間他又選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