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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將軍玉修羅

第三十章 下套

冷面將軍玉修羅 淺話長安 3142 2020-04-30 22:00:00

  待看清來人后,玉娢嬋會心一笑,原來來者竟是孟書鈺,曾在顏家寨與其有一面之緣,是個不錯的人。

  此時的煙雨樓是熱鬧的,一下子聚集了幾位身份顯赫的人物,雖然并非第一次,卻是最特別的一次。

  “岐王殿下,明月姐姐?!泵蠒暿祜馗?、上官明月打了招呼。

  看到玉娢嬋跟品春,面露欣喜,點(diǎn)頭示意,卻未有進(jìn)一步動作。待看到王志遠(yuǎn),卻甩出一個無比嫌棄和不屑的眼神。

  玉娢嬋暗想:沒想到溫文爾雅的孟才子,竟是這樣嫉惡如仇,想來他們之間定結(jié)下了不淺的梁子。

  又隱約想到,齊家的滅門似乎跟宰相王家脫不了干系,內(nèi)心瞬間將這個王志遠(yuǎn)鄙視了個底朝天。

  “今天的煙雨樓可真是蓬蓽生輝??!”崔伽感慨地說道,“如此,就讓崔某略盡地主之誼吧!諸位請!”

  沒有人拒絕崔伽的邀請,包括之前想要離開的王志遠(yuǎn)。

  待眾人就坐后,煙雨樓瞬間熱鬧起來。

  身材窈窕,風(fēng)情萬種的舞姬,身著演出服,有有秩序地踏上了表演臺。顧又晴重新回到了古琴旁,從始至終,面紗不離,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半遮面的美,在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的烘托下,更加出眾。

  她的眼神是溫柔的,唯獨(dú)看到玉娢嬋是,會透出狠厲,這讓玉娢嬋很是納悶,可俗語云: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看來這個女子是自己到金都后第一個需要提防的人。

  美妙的音符從她修長的指尖流淌而出,舞姬們紗袖纖纖,行云流水中香風(fēng)陣陣。都是中等的姿色,卻難得這一流的舞技。

  環(huán)視在座眾人,人人表情不一,卻不離陶醉與欣賞,唯有一人,一副垂涎三尺的下作樣。

  玉娢嬋一嗤,在岐王面前也不見收斂,這個王志遠(yuǎn)果然是本性使然。

  “崔公子這兒的姑娘,果然別有一番風(fēng)資?!鄙瞎倜髟沦澷p的說。

  “上官掌柜客氣了!都是區(qū)區(qū)之才,不足掛齒!”崔伽謙虛的說。

  “崔公子莫要謙虛……確實(shí)不錯!”

  “哪里哪里……”

  二人雖在商界摸爬打滾,卻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過,你一言我一語地相互夸贊。

  “二位財(cái)神爺,你們這是要互相捧到什么時候呢?”孟書鈺冷不丁地一言,制止了兩位互捧之人,“岐王殿下是聽曲呢?還是聽二位言語呢?”

  “無妨無妨!”岐王的脾性果然好,但一雙探究的眼神掃來,玉娢嬋推翻了先前的定論,那凌厲的眼神,莫不是個笑里藏刀的主?

  “書鈺小子,姐姐我不過是感嘆崔公子掙錢有道,切磋學(xué)習(xí)一下。哪有擾岐王之意呢?你可莫給我冠了這么個罪名!”上官明月撇了撇櫻唇,佯裝責(zé)怪地說道。

  “姐姐難道不覺得跟做生意相比,還有一件事情更值得探究嗎?”孟書鈺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

  “哦?何事?”上官明月也有了一聽究竟的興趣。

  “素聞崔大公子一向最擅長探尋美人,真是耳聞不如一見,這隨便一次游歷,便結(jié)識了如此兩位佳人,果真好本事,不知崔大公子可否給我們講講?”孟書鈺本不是個八卦之人,奈何看到自己兄弟的心尖人卻與別的男子,一路同行。

  待聽聞此二女要到金都來之時,他便下定決心,好好盡地主之誼,力保她們在金都不受任何傷害。

  可她們倒好,還未進(jìn)城,就與別的男子結(jié)伴而行,進(jìn)城后,更是放肆,居然一起吃飯,還接受了如此貴重的禮物,最后盡然到了這煙花是非之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王也是好奇……”岐王竟也開口。真是神助攻。

  品春有些緊張,萬一崔公子說了姐姐親他的細(xì)節(jié),雖說是在救人,可姐姐名節(jié)怎么辦?

  “崔某路遇危險,險些喪命。若無二位的超凡醫(yī)術(shù),定已命喪黃泉,二位姑娘是在下救命恩人。”崔伽也不掩飾,簡單的幾句便陳述了事實(shí)。

  “沒想到嬋兒還懂醫(yī)術(shù)?!鄙瞎倜髟赂锌@個時代女子為醫(yī)者少之甚少。一個不慎,便會處在風(fēng)口浪尖上。

  “略懂一二,崔公子謬贊?!庇駣螊炔⒉幌脒^早地暴露自己懂醫(yī)術(shù),向崔伽甩去一個責(zé)怪地眼神。

  “原來如此!姑娘可否替本王的母妃也瞧上一瞧?!贬鯙槟钢尾?,遍尋醫(yī)術(shù)高超之人,卻不得治,如今既有被盛贊的醫(yī)者,怎能不去嘗試?

  什么?給宮里的妃子看???這事情辦不好就是殺頭的大罪。

  崔伽定是知道這一點(diǎn),才說出被救之事,可他為何如此做?居心何在?就是這樣來報(bào)答救命之恩的嗎?而事情的始作俑者則悠閑地品著茶,仿似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一般。

  “殿下!一個女子能有什么醫(yī)術(shù),恐怕冒犯了賢妃娘娘?!泵蠒曇惑@,這姓崔的是要將玉娢嬋推到風(fēng)口上,他安的什么心。

  雖說賢妃和岐王都是知書達(dá)禮之人,但畢竟出自皇家,倘若一個不慎,出了什么亂子,他怎么向三哥交代?

  “孟公子所言甚是,民女只是略知一二,稱不上醫(yī)者。”玉娢嬋趕忙行禮,拜在岐王面前,順著孟書鈺的話說道。

  “無妨,只是瞧瞧而已,治不了也沒關(guān)系,本王恕你無罪?!币谎郾憧闯鏊麄冊谕普喪裁?。

  他雖是個紈绔不羈的皇子,卻是極為孝順的,只要能治母妃的病,哪怕有一線希望,他也要試試。

  “這……民女遵命!”玉娢嬋不好再推諉。

  “今日你便安心休息,明日巳時,本王派人接你入宮。”岐王一錘定音。

  “是!”玉娢嬋內(nèi)心如打鼓般,上官明月捏了捏她的手,輕聲說道:“沒事,岐王跟賢妃都是很好的人。”

  臺上的歌舞仍在繼續(xù),玉娢嬋卻絲毫沒了欣賞的心情,也不知賢妃得的是什么?。窟B御醫(yī)都束手無策,定然相當(dāng)棘手。

  以目前她的醫(yī)術(shù),不知是否能治。崔伽到底是何用心?如此的趕鴨子上架。

  “姐姐,明日帶著品春一起吧!”看著大家都在欣賞歌舞,品春附耳低聲說道。

  “嗯!明日我們一起去?!?p>  ......

  安城,夜幕寧靜,滿天繁星如水晶般閃亮整個夜空。結(jié)束了一天的安排,齊辰瀟開始了自己每日必修的課程——夜讀。

  靠坐在太師椅上,手執(zhí)一本上古兵法書冊仔細(xì)閱讀,腦中盤算、推演著兵書上所記載的陣法,讀史使人明智,讀詩使人聰慧,讀兵法讓他更自信。

  “吱嘎……”伴隨著一聲脆響,房門被推開。

  齊辰瀟并未抬目,這個點(diǎn),能隨意來他房間的人,除了齊安,別無他人。

  “三哥,這是我親手燉的燕窩,您嘗下!”略顯笨拙的將瓷盅捧到齊辰瀟面前。

  這是他第一次燉燕窩,幾經(jīng)周折,終于算是成功了,但味道如何卻是不能保證的。

  齊辰瀟有些驚訝,放下兵書,接過瓷盅,感慨而言:“謝謝!跟三哥一起,你受苦了!”

  “三哥,您別這樣!齊安自小跟您一起,得您照顧,如今所做只不過是微乎其微?!饼R安說著,在房間找了座位坐下,他們之間無需太多禮數(shù)。

  “如此便好,以后三哥的飲食起居就交給你管了?!饼R辰瀟開玩笑地說,哪到齊安卻異常認(rèn)真地應(yīng)允:“此乃齊安之幸也!”

  吃著并稱不上美味的燕窩,內(nèi)心幸福無比。

  “三哥,安平王大婚,賀禮要如何備?”齊安問。

  “你我初到安城,無需備太厚之禮,何況我只是個家破人亡的落魄之人!去綢莊購兩匹上等的布匹便好?!饼R辰瀟輕敲著桌面說道:“嗜血是否已經(jīng)順利混進(jìn)王府?”

  “三哥放心,已收到傳信,嗜血一隊(duì)六人,已成功偽裝身份,混進(jìn)安平王府?!?p>  “傳信過去,稍安勿躁。實(shí)時保護(hù)大哥安全?!?p>  “是,三哥?!?p>  “可否收到云影回信?”齊辰瀟問道,以云影的速度,算時間也該到金都了。

  “還未。想必云影路上遇到什么事情耽擱了?!币膊恢缗闪耸裁慈蝿?wù)給云影,竟如此焦急。

  “收到回信,第一時間報(bào)給我!”

  “是!”

  書房安靜了,只能聽到齊辰瀟吞咽的聲音。

  一盞燕窩下肚,感覺精神了許多。順手拿過之前閱讀的兵書,丟給齊安,說道:“前兩章看完,我們推演一下。”

  齊安接過兵書,沒有吭聲,只是低頭認(rèn)真閱讀起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雖然每次推演、對陣,都是以失敗而終,卻每次都能學(xué)到不少的知識。

  寧靜的夜幕,異鄉(xiāng)的小屋,燈火跳躍,一方簡單的沙盤,兩隊(duì)虛擬的人馬。

  這是一場智與智的爭斗,簡單的排兵布陣中卻蘊(yùn)藏著無法道破的玄機(jī),各種陣法變幻莫測。

  剎那間,仿似飛沙走石彌漫,金戈鐵馬、壯士斷腕,勝利者,直搗黃龍,失敗者人仰馬翻,幾番掙扎,終于用不足十分之一的兵馬,保住了最重要的城池......

  “好!退得好!能夠看到這一步,你小子進(jìn)步不??!將來必成大器!”齊辰瀟高興的夸贊。

  “是三哥教得好!齊安也要做像三哥一樣的大將軍!”齊安拍著胸脯,臉上笑容洋溢。

  “哈哈哈哈哈……好好……”齊辰瀟拍著齊安已經(jīng)略顯結(jié)實(shí)的肩膀,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著。

  而那個半大的少年,撓著頭,囧著一張臉,背脊卻挺得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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