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你是不是有病
這一晚上下來,汪顧然倒也沒跑幾趟,但是她一個平時不怎么穿高跟鞋的人,如今腳下踩著這十公分的恨天高在來來回回地走,現(xiàn)在委實是有些腿酸了。于是就在調酒臺邊的角落里,想趁著沒人注意,偷偷休息一會兒。
汪顧然原本還想著能在工作之余挖點新聞的,誰知道這今生酒吧把里面和外面分的這么清楚,這么久,連進包間的機會都沒有,汪顧然無奈地錘著自己的腿。
“有這么累嘛?”
聽見有人問自己,汪顧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抬起頭發(fā)現(xiàn)領班黑著臉站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汪顧然連忙站直了身子,說道:“不累不累。”
“不累?!不累你給我躲到這兒偷懶?第一天就這樣?!要不是小萌給我推薦的你,早把你趕出去了?!?p> “謝謝謝謝,我現(xiàn)在就去,現(xiàn)在就去!”汪顧然拿著托盤想趕緊溜。
“去什么去???去給我把這兩瓶酒送到1001包間去。”領班說著從吧臺里拿了兩瓶酒,放在了汪顧然的托盤上。
送去包間?
這幸福來的也太突然了吧。剛剛還在感嘆進不了包間,轉眼間,機會就來了。
汪顧然之前聽寧佳櫻說起過,這包間的房號也是有分別的,越是靠前的號,越是有錢的主兒。這年頭兒,有錢人要么是上市公司的總裁,要么就是當紅明星了。
1001。那不就是1號房咯。汪顧然端著盤子美滋滋地往包間里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汪顧然抬起頭,確認面前的是1001包間,才太手敲了門。
遲陸原本就是這今生酒吧的???,所以這剛從藍田回來,就來了這兒。平時他來都是1001,今兒來的時候,經理和他說,1001剛被人訂了。無奈之下,他只能開了對面的1002。但又很好奇,是誰竟然會先自己一步,把1001拿了。所以便趁著服務生開門的時候,往里面瞅了一下,結果一眼就認出那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背影是羅之往。
于是,遲陸想也沒想地對正在給自己開門的服務生說:“那個,我和1001的人認識,這個不用開了?!狈丈⑿χ鴮偞蜷_的門重新鎖好,然后去了外場。
羅之往原本只是覺得心煩,幾年不見,好像一切都和他記憶中的樣子出現(xiàn)了偏差,真正的久別重逢遠不如理想中的美好。這里是之前,遲陸帶他來過一兩次,當時只是覺得環(huán)境還不錯,今天也不知是怎么,車開著開著就到了門口。
“嘿!寶貝,這么早就在怎么在我的房間里等我呀?”遲陸進了1001,示意服務員離開之后,悄咪咪地走到了羅之往身后,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極其曖昧地說道。
羅之往停下腳步,十分嫌棄地開口:“看來你今天是不想離開這個房間了?!闭Z氣間充滿了危險意味,遲陸當然是不敢真的招惹他,剛剛也是和她開個小玩笑而已?,F(xiàn)在聽羅之往這么說,就趕緊把手拿了下來,然后徑直走到屏風后的木椅上坐下來。
1001房間的裝修走的是中國風路線。一面書畫屏風把房間分割成兩部分,靠近門的一部分比較小,屏風后的才是整個房間的內核,精致的木制沙發(fā)和茶幾,還有幾把單獨的椅子分布在沙發(fā)邊兒。
羅之往心情實在不好,懶得理遲陸,兀自走到了屏風后,靠里的沙發(fā)上坐下來。
“兄弟,你來的真是時候,前些天咱們還在藍田那邊兒的時候,他們這兒的經理就給我打電話說有兩瓶好酒,向請我品一品?!边t陸一面得瑟的說,一面拿出來了手機叫經理把酒送過來。
今生酒吧包間的規(guī)矩一般是,服務生送酒時,敲兩聲門示意一下之后,就可以直接進來,然后把送的東西放在屏風前的小柜子上,就可以了。但汪顧然今天剛來,也沒聽寧佳櫻說起過這個,加之剛剛領班讓她送的急,沒和她說那么多。
汪顧然敲了幾聲,發(fā)現(xiàn)沒人應之后,停了一會兒,又敲了幾下,比起剛剛的力度更大了些,頻率也更快。里面的遲陸和羅之往聽到外面的敲門聲,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這新來的??!真不懂事?!边t陸對羅之往說著便從椅子上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敲敲敲,沒完沒了了你!怎么這么不懂規(guī)矩!?”遲陸開了門,看也沒看一眼,就對這門外的人一頓訓斥。面對頭頂上突如其來的噼里啪啦的一堆話,汪顧然有些懵,默默地抬起了頭。
看到眼前這張妖孽的渣男臉,如果不是汪顧然強大的自控力,很可能托盤里著兩瓶酒已經敲爆遲陸的頭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汪顧然平復了一下內心的埋怨,撤出一個極為端莊地微笑,淡淡地開口說:“您好,您點的紅酒?!?,然后把托盤向前遞了遞。
聽見面前服務生的聲音,遲陸才低下了頭,看到一臉微笑的汪顧然,心里頓時覺得很高興,沒想到和她還挺有緣分的。但總有一種感覺,好像她這微笑下面有著一股深深的怨氣。遲陸爺沒細想那么多,瞬間換了一副笑臉,對汪顧然說道:“呀!顧然妹妹啊!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
費話!不僅記得你,時死死地記住你!
汪顧然在心里對著她翻了個白眼。
“您的紅酒。”汪顧然依舊是是端莊的微笑著。
看汪顧然并沒有接自己的話,遲陸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感覺是對的,著顧然妹妹肯定是對他有什么誤會。不過他也不著急詢問,而是對汪顧然說道:“哦,那請你幫我送進去?!?p> 自己是服務生,遲陸是客人,而且自己本來就應該把酒送進去的。汪顧然這么想著,然后把酒拿進了包間里。不得不說,這里面的裝修真的很別致,完全不像寧佳櫻的品味能搞出來的。汪顧然把酒放在小柜子上,掃視了一下周圍。
“誰讓你放這兒了,給我放到屏風后面的茶幾上去。”遲陸還是端著一副顧客就是上帝上帝的姿態(tài),對汪顧然說道。
汪顧然幾乎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了,而且現(xiàn)在這家伙明顯就是故意在整她,被他害的來這兒端盤子還不夠,他還要讓自己連盤子都沒得端?
汪顧然心里憋著一口氣,把酒重新放回了托盤上,然后端著托盤走進屏風里,把酒放在茶幾上之后,準備離開。
“等等!”
“不是我說,遲陸!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猛鎲??”汪顧然實在忍不了了,對著在自己后面進來的遲陸說道。
“不要這么生氣嘛,叫你等等,是我們想請你喝一杯!”遲陸沒想到汪顧然回突然發(fā)火,用原來的口氣對汪顧然說。
我們?
除了他還有誰?
汪顧然有些疑惑的轉過身,就看到此時正疊腿坐著的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