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沾著茴香水的手帕剛放到蘇挽歌的鼻子旁。
蘇挽歌的擰了擰眉,額角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好難受,頭好疼啊....”
一陣呻吟過后,蘇挽歌開始劇烈咳嗽,吐出一口口酸水。
莫城霄輕輕的拍著蘇挽歌的后背。
吐完之后的蘇挽歌臉色漸漸紅潤。
李郎中幫著蘇挽歌再次把脈,表情不在嚴肅稍有緩和,“不錯,脈象平穩(wěn)了許多,還好。”
莫城霄緊繃著的弦也放松下來,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懷里的人,“之后還需要再拿些藥嗎?”
“不需要了,只需要綠豆和金銀花和甘草煎服后方可解毒?!?p> “多謝!亦秋去送送?!?p> 莫城霄將蘇挽歌輕輕地放到床上,只是此刻的太過于虛弱,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們都聽到了吧?回頭給你們家姑娘日日煎服即可?!?p> “是,王爺?!?p> 蒼蘭和織檸異口同聲地回應道。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徐徐微風吹起。
莫城霄隨后便離開了玉清小筑,去往前廳,一路上也是遇見了不少貴胄子弟。
大部分的人見到莫城霄都會行禮加祝福,個別不服氣的說幾句不好聽的。
莫城霄一律不說話,冷臉相看。
穿過長廊,路過沈凌樂的院子只是余光掃了一下,臉色不太好。
倒是一旁的亦秋,打著呵欠,肚子也不爭氣的【咕嚕咕?!?,“主子,我好餓??!”
“嗯。”
莫城霄無暇顧及亦秋的碎碎念,淡淡地應了一聲。
抬起頭,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到了前廳。
前廳的人都已經(jīng)走完了,只剩下府內的下人在收拾殘羹剩飯。
莫城霄走進內堂,莫溯溪用手撐著腦袋打起了瞌睡,而太后還直直的坐在椅子上,時刻保持著一國之母的儀容。
看見莫城霄的那一刻,才是母親的角色,“城霄,你和挽歌?”
“母后,我們沒事兒,挽歌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讓您擔憂了!”
莫城霄也不想讓母后知道蘇挽歌中毒的事,故作輕松的和太后說道。
“沒事就好,你也餓了吧,”太后起身將莫城霄拉到身邊坐下,才想起來桌子上的菜已經(jīng)涼了,“來人啊,去把這些菜熱一熱。”
莫溯溪打了個盹醒來就發(fā)現(xiàn)下人正將桌子上的菜撤了下去,揉著眼睛說道,“哈,我還沒吃呢?”
太后抬起手敲了敲莫溯溪的額頭,“菜都涼了,我讓人拿下去熱熱,你急什么?又不是沒你的吃?!?p> “兒臣不是剛睡醒嗎?”
莫溯溪飲了一茶盞,睡得太久,感覺頭好沉啊,先喝盞茶醒醒神兒!
太后微微一笑,眼神里充滿了慈愛。
“說起來,你們兄弟幾個都在這兒了,那瀟兒呢?”
“害,不知道,誰知道那個家伙又去哪兒了?大概是敬酒敬糊涂了吧!哈哈哈哈~”
莫溯溪擺擺手,發(fā)出爽朗的笑聲。
在莫城霄的眼里,很少會和家里人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閑聊過后,下人們已將重新熱好的菜端上桌子。
太后叫住其中一個下人,“那個,丫頭,你一會兒準備一些好消化的糕點,放到玉清小筑的小廚房里吧!”
“是,太后娘娘?!?p> 那個丫鬟欠身行禮與其他的人一同離開。
“我想挽歌那丫頭也折騰一天了,晚上就讓.....她好好休息吧!備點吃的別餓壞了身子?!?p> 這句話從太后的嘴里出來竟然別有一番風味。
莫溯溪笑著搖搖頭,“母后,您是想抱孫子???”
“溯溪,不如阿娘也替你尋摸尋摸好人家的姑娘?!?p> “我...就算了吧,畢竟國事首當其沖啊。”
莫溯溪干笑了幾聲,畢竟....哼,又不是什么尋常人家,選皇后也是事關天下人。

酒釀圓子球
嗚呼